不多时,李吕两个便赶了过来,拜见过朱友建,李夔龙问道:“殿下这么着急将我们叫来,不知是有何事?”
朱友建冲黄得功点了点头,黄得功向殿外一挥手:“带上来!”当即就有几个人戴着镣铐垂头丧气的被押了进来。
吕纯如跟李夔龙有些疑惑:“殿下,这是?”
朱友建呵呵一笑:“二位大人有所不知,月前小王从登莱袁公那里借得二十万石粮食,押送的兵马在途经章丘宿营时,这几个人竟然潜入营中,意欲放火烧毁这批粮食,若非巡逻的卫兵机警,发现了他们,恐怕粮食就会被他们给烧了。”
“什么?竟然有此等事?”李夔龙大吃一惊,而吕纯如则是一脸怒气,转头冲几人喝道:“你们好大的狗胆!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这么做?又是谁指使你们的!”
朱友建看了看两人的神情,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看来这演技还是很不错的。“吕大人稍安勿躁,有关此事的情况,本王已经调查清楚了,这几个人,是济南蔡家和姜家的人,他们这么做,乃是受了蔡家和姜家家主的指使,为的是不让赈灾的粮食运进济南府来,好让蔡、姜两家的粮铺能够在这次灾荒中发财,不过这其中,据说庞家和丁家也有参与。”
“殿下,此事非同小可,不是下官多嘴,殿下可是能够确定?是否有确凿的证据?”吕纯如一脸正气地问道。朱友建拿出一沓卷宗,命人递给李吕二人:“此事证据确凿,我已经命人做过了详细的调查,决计是错不了的。”
两人看了看手上的证据,吕纯如只觉得自己后背上冷汗直流,但又不敢流露出一丝慌张,他装着镇定地问道:“那不知殿下又打算怎么办?”
“本王奉皇兄之命,前来济南赈灾,安顿灾民,抚慰地方,而这些为富不仁的大户,竟然如此胆大张狂,肆意妄为,不把皇上跟本王放在眼里,实在是比逆王朱常洁还要可恶!本王有皇上的圣旨,凡是有此类的,一律严惩不贷!”
“既然殿下有陛下的圣旨,此事又证据确凿,那下官也无话可说,我这就命人将这四家的家主给拘来,听候殿下发落。”
看到朱友建连圣旨都拿了出来,吕纯如知道事情已不可为,那四家自己也没有再保的必要,立刻就妥协了,他此刻只希望林铭鼎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否则自己到时候也只能弃车保帅了。
李夔龙也跟着开口了:“殿下,这些大户如此为富不仁,实在是罪该万死,依臣之见,就命吕大人即刻将他们都抓了,到时候查明一切,再明正典刑,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抄家灭族,绝对不能手软,您看如何?”
朱友建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此事我另有计较,既然皇上给了本王圣旨,这件事就该我亲自来办,二位大人从旁协助即可。况且逆王朱常洁才被拿下,王府刚开始查抄,千头万绪,没人坐镇也不行。我看二位大人还是留在这里,本王亲自带兵,到这四家去拿人。至于这四家罚没的钱物,该属济南府的,本王绝不会乱动,必定请吕大人跟樊知府前去清点验收,如何?”这最后一句就是信号了,该给你们的,自然会给你们留着,我是不会吃独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