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崔呈秀想了想道:“厂公,这么做恐怕也有些不妥,信王虽说有几分才智,但毕竟还只是一个刚成婚的少年。若在成年之前就被遣送去就国,恐怕会惹人非议。况且现在皇上尚还清醒,只怕也未必能够答应。我看还是等一等,一旦能拖到过完年,那样就名正言顺了。现在宫内尽皆掌握在厂公之手,皇上若是大行,那遗诏便是由厂公说了算,何必多生事端?不如就由他呆在京中,加派人手严密监管便是。”
魏忠贤想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顿时感觉心畅慰不少,呵呵一笑道:“如此甚好,就这么办了!”他对众人吩咐道:“呈秀,这群臣们的动向你可要给我看好了,别让他们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崔呈秀急忙起答道:“是,请厂公放心,有我在,这些人翻不起多大浪花来!”
魏忠贤点了点头,又对田尔耕王体乾道:“尔耕,你为锦衣卫指挥使,责任重大,你不仅要把宫门给我守好了,也要把京城内外的一举一动都盯紧了,尤其是信王那边。至于宫内的事,就全部交由体乾来做,只要你们不出纰漏,将来新皇登基,这封侯拜相,咱家是少不了你们的!”
“是,谨遵厂公旨意!”众人都起齐齐答道。
与此同时,朱友建也在密切注意着魏忠贤的动向,他手中的眼线也都没有停歇,当魏忠贤召集人商议时,很快便有人将这件事密报给了朱友建。虽然其中具体的内容还不知晓,但朱友建也大概能猜到魏忠贤在打什么主意。
根据史书的记载,天启帝也就只剩这几天的寿命了,魏忠贤虽然不知道天启帝还能活多久,但他不会不着急去物色新皇的人选,这可是关系到他以后的荣华富贵的。
朱友建知道,自己必定是被排除在外的。所以当崔呈秀田尔耕等人行动起来之后,朱友建就大概知道他们的打算了,无非就是像史书上说的那样,找个年幼的孩童,假称是皇子,等天启帝驾崩,就扶上皇位。如今兵权政权都握在魏忠贤手中,谁又敢不服?
但朱友建也不是没有后手,这几,早已有不少朝臣来偷偷探他的口风,但都被朱友建命曹化淳给挡在了门外,只有英国公张惟贤、定国公徐希、怀远侯常胤绪等几个派来的人才悄悄的进入了信王府。张惟贤派的是长孙张世泽,徐希和常胤绪派来的则是朱友建的熟人——徐祯和常延龄。
这些人都是勋贵,他们与大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不会希望大明倒下。故而在看到天启帝病危之后,便把主意打到了朱友建上。这也是押宝,一旦成功,虽不说必定能够获得多大利益,但至少能够继续保证自己家族的荣华富贵。
朱友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的来意,但有些话他们能明说,自己却不能,毕竟自己只是一个藩王,觊觎皇位这可是大罪。所以他只能旁敲侧击的打着哈哈,十分隐晦的用前朝旧事来向他们告知自己的意思。好在张惟贤等人也都是人精,在听了回报之后,很快便搞懂了信王的意思,于是他们就开始私下里组织起了串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