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泾阳先生虽在此事上做的有一定过失,但他却绝不失为一位好先生。仅看他题在书院正门上的这幅对联,就足以证明他对大明的忠心和赤诚,臣还请皇上能够三思!”说完,倪元璐跪了下来,郑重的叩首。跟着许多东林官员也都跪下来,齐声高呼:“臣等还请皇上三思。”
朱友建看着众人,心中若有所思。其实在他的心中,对顾宪成并不算十分讨厌,但他搞出来的这个东林党,却是让他深恶痛绝,恨乌及屋,自然不会对顾宪成有什么好感。
若是搁在一般的时候,这种事朱友建也就让它这么过去了,可现在牵扯到的是东林党众人要为自己正名。这可是朱友建绝不能够容许的,自己谋划了许久,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个时机。现在图穷匕见,自己又掌握着主动权,那岂有就放过的道理?
“卿等不必再言,顾宪成已经作古,其究竟为人若何,朕亦不打算深究。但他罢官后开设东林书院,教授学生之时,不引导众学子潜心读书,钻研学问,却依旧妄言国家大事,实在可恶!他以为他是谁啊!朕看这东林书院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曹化淳!”
“在!”曹化淳急忙上前一步答道。
“拟旨,从即起,关闭东林书院,任何人不得再以‘东林’之名行授课聚会等事!”
韩爌等人听了,原本有心阻拦,可看到朱友建那沉的脸,却是什么也不敢多说,毕竟这是犯了忌讳的事,皇上只是关停了书院,没有再多追究他人,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至于这东林和阉党之争,朕看这阉党是逆党,东林人虽说算不上逆党,可这一个‘党’字却也是跑不了的!圣人言‘君子之交淡如水’,以授课聚会之名而行‘朋党’之实,此风断不可涨。必须让全天下的读书人都明白,他们读书,修习圣人学问,绝不是来结交朋党的!此事就这么定了,不知诸卿还有何意见?”朱友建不等众人有什么回答,就立刻把事给定了下来,让人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
众人见朱友建已经将基调定了下来,知道这时再想去改变已是不可能的,只能齐声高呼:“臣等谨遵圣意!”
朱友建看到目的达成,自然也很满意。于是点着头接着说道:“既如此,刑部与督察院、大理寺互相配合,把那些被诬陷下狱的东林人都放了吧,罚没的家产全部赐还,有官爵在的着吏部按原品级安排。至于已经不在的,如杨涟左光斗等,由礼部安排,赐予谥号,并封荫其家人,尔等可还有什么想法?”
“吾皇圣明,臣等遵旨!”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种事到什么时候做都是不过时的,朱友建这一番组合拳打下来,不仅把东林党想为自己翻案的心思给打了下去,而且还给他们定了一个“朋党”的名义,可最后这一番封赏,又立刻让这些人都没了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