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这莫非就是你所说的命运之牌？”李秀苗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十二面悬浮在月漠身旁的玉牌。

月漠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

“大师姐……你说只有命运真的存在，才有可能炼制出命运之牌，既然现在你已经炼制出来了，那岂不是说命运真实存在？”李秀苗询问道。

面对这个问题月漠沉默了片刻，然后一脸凝重的说道：“因果生业力，业力定宿命，这句话的确没有错。”

“命运虚无缥缈，虽然无法感知，但的确确存在着，我甚至已经略微触摸到了它的轮廓，只是轻轻一伸手，它就会化作梦幻泡影。”月漠伸出一只手触摸着虚空，仿佛在触摸着一个难以企及的梦幻。

“之前您说说宿命论是因果论的错误推演，宿命根本不存在，那为何现在又说它存在了？”李秀苗其实也根本接受不了宿命论。

闻言月漠再次沉默了下来。

她思索良久之后方才说道：“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世间所有的事情并非都非黑即白，他们在很多情况下都介于黑白之间，有的则在黑白之间不断的转换，不到最后一刻，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黑是白。”

月漠的话显得高深莫测，李秀苗露出了似懂非懂的神色。

“真是的命运其实既存在也不存在，它就像一颗翻滚着的硬币，不到硬币落下的那一刻，你便不知道命运存在与否。”

“什么意思？”李秀苗完全懵了。

月漠看向了李秀苗，露出了一丝笑容。

如果没有前世的经验，月漠也很难理解命运或者说宿命。

命运和光量子很像，都具有叠加态和不可观测属性。

它既存在又不存在，它不可观测，一旦观测命运就会消失，仿佛从来不存在。

换而言之，如果命运不被人观测，那么命运就是一个有序的存在。

如果命运受到了观察，它就会立刻消失，不复存在。

就像前一世著名的双缝试验。

科学家让一颗一颗的光量子通过双缝，光量子在屏幕上形成了相互干涉的斑马条纹。

可当科学家架好摄像机，去观察光量子是如何一颗一颗的通过缝隙，并形成自我干涉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光量子就像子弹一般，一颗一颗的通过缝隙，并在对面的屏幕上形成了两条杠，而不是未被观测之前的斑马纹。

可科学家撤走摄像机，不再试图观察光量子的相互干涉，斑马条纹又诡异的出现了。

人类永远无法直接观测到光量子是如何自我干涉的，因为只要你观察，他就不干涉，只要你不观察，他就悄悄的干涉。

这和命运多么相似……

只要你不试图观察命运，命运就是一个有序的存在，可一旦你试图观测它，试图了解它运转的规律，试图窥视那命运长河中的轮廓，那么你会发现那个几乎要展现在你眼前的命运轮廓，彻底的消失了。

不是隐藏起来，而是真的消失，从头到尾都没有命运这个东西。

命运既存在又不存在，它处于两者之间的一个叠加态，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波函数。

其实道门圣人对于命运也有过研究，道门圣人曰：“天机不可泄露。”就是对命运和宿命论的最好解释。

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早已道尽了一切天机。

至于为什么命运会有如同量子叠加态一般的属性？

这个问题太难太高深。

朱子山当然不可能知道，可这并不影响朱子山利用命运寻找人或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