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老进了琅嬛殿呆了几秒,只觉堂内的有股莫名的威压逼得人情不自禁的绷紧了神经,他也不好问为什么,跟着小徒儿从中堂与西侧间的门去了侧间,参观了徒儿的卧室。
小丫头给她弟弟的房间布置得大气庄重又不失温馨清雅,无论是休息还是学习都合适。
帮小徒儿放好行李背包,再开了连通走廊的门出了西侧间,再开西次间朝向走廊的房门上挂着的有云纹的金锁。
小丫头为自己准备的房间也气象恢宏,大气端方,就连房间的摆件都是一等一的珍品,可见小丫头的慧质兰心和对他的尊重之心。
蚁老喜得心花怒放,乐滋滋的将背包一扔,牵着小徒儿的小爪爪出了次间,跑到大门,等小丫头出来了,一张脸笑开了花:“小丫头呀,我老人家非常中意房间,不若你再给我住的卧室挂个匾?”
某老突然风雅了起来,乐韵上下打量了他一顿:“您老想写什么匾名?”
“你看着定就行了。”蚁老就一个想法:写什么合适你看着办呗,反正要看着不够大气,我老人家天天烦你。
“不干,你自己想挂个匾,要我刻要你帮你挑材料还想要我给取名,天下哪有这样坐享其成的。”
“你给你弟弟的卧室挂匾时咋不见你这么说?”
“噗,您老还想当杠精啊,我弟弟多大,您老多大?我弟弟要是满了十八岁,他想给他的卧室挂匾自己想不出名敢来找我,我一脚就过去了。”
“无情哪。”蚁老吹胡子瞪眼地瞪了小丫头一眼,抱着小徒儿缓步下台阶,边走边沉思。
下了中堂前的石阶,终于想到一个:“小丫头,叫‘一醉方休’咋样?”
乐善瞪大了眼睛:“湿壶,你睡着了还想着喝酒啊?这个名字我觉得更适合亭子水榭。”
蚁老的脸腾的红了,这绝不是他贴心的小徒儿!他家小徒儿暖心又可爱,绝对不会如此童言无忌。
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有贪酒的小毛病,梗着脖子为自己正名:“善善啊,你师父读书少,这不是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名儿来吗,觉得不好,你给师父想个?”
“湿壶,我幼儿园都没结业,我读书更少。”
“你姐姐读书多啊。”
“……”乐善,湿壶他又想逮着姐姐压榨劳力啦。
“您老慢慢想,反正不急于一时。我给园林里的楼台亭阁取名费光了脑细胞,真想不出什么好名,提前说明一下,园里有个阁子叫‘醉归’。”
“一醉方休与醉归,意思差不多,这么看,一醉方休更适合饮酒休闲之地,还真不适合睡房,唉,取个名咋就这么难呢。”
“要不,叫‘清鹤’或者叫鹤梦?”蚁老是弟弟的师父,他想不出名,乐韵也只好硬着头上阵,想出一个,又解释:“鹤又是长寿之禽,是仙鸟,清鹤也指梦境,其义出自李唐王朝诗‘地凉清鹤梦,林静肃僧仪’,还有朱明王朝也有诗说‘自湖上、爱梅仙远,鹤梦几时醒’,”
“就叫‘清鹤轩’,挂上这个匾,我老人家也是个雅人。”蚁老顿时眉开眼笑。
“那行,等我有空了再刻匾。”
“中。”
小丫头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不要找她,他想不出名,她还是会费神,蚁老也不给她再添麻烦,没再提乱七八糟的要求。
湿壶的睡房定了匾名,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乐善抿嘴偷笑,湿壶其实超级好哄的,稍稍哄一哄就能让他心花怒放。
在乐园的修士们昨天将最后一道工序做好,为乐园的建设工程划上了圆满的句号,早上晨修后,阿玉坊主与几大家族的家主族老还去客院给移植的草皮花木浇了水。
他们给西边客院的草地浇了水,又去给乐园东北角的一些草地浇水时,小姑娘的直升机回来了,众老也没去围观,忙完了灌溉工作才回群英殿。
当小姑娘来了,阿玉坊主溜过去逮着小丫头,美滋滋地说工程细节。
乐小同学给与了古修们高度赞扬,末了,慷慨激扬地宣告:“大家辛苦了,感激的话我就不多说了,1号我在东院中堂设宴,备薄酒以谢各位的辛劳,还请诸位赏脸。”
“如此,我们便再厚颜住几日。”
古修家族的族老们文质彬彬,而阿玉坊主则笑得见眉不见眼:“哈,小丫头,我老人家就等着你这句话了,后天非得不醉不归。”
“您老其实是曲折的提醒我要践诺吧,放心,您老帮我操了那么多心,说了赠送您老的酒一坛也不会少,您老是要带回去,还是在这里喝?”
乐韵瞅着阿玉坊主乐,阿玉前辈他是怕她克扣他的酒,所以三句不离酒。
“带回去带回去当然带回家喝呀。”他兢兢业业两三载,不要工钱不要啥,以辛苦工作换几坛好酒,当然要带回去慢慢,可不能便宜了这里的老家伙们。
华家主宣家主等人立即纷纷起哄,叫着让阿玉坊主有福同享,有酒同喝。
阿玉坊主作了一个超幼稚的举动——以手掩耳,坚决当作没听见老家伙们在说啥。
阿玉坊主被小烦恼给缠住了,乐小同学欣欣然地开溜,溜去另一张桌坐着,免得再被阿玉坊逮着用语言轰炸她诓骗她的好酒。
众家族老们闹了阿玉坊主一阵便乐呵呵的转移了话题,又议论古修界的重阳聚会事宜。
古修界的重阳聚会每隔五年或十年一次,今年又是五年之期,秋季将如期举行聚会。
古修士提过想租乐园作为举行聚会的场地,可惜,乐同学她坚定的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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