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女子的叹息声刚落,刘辩看到从水塘后面的房舍中走出一个大约五旬左右的男子,那男子到了水塘边,抬手指着坐在塘边的女子,怒目瞪着她骂道:“向****从宫中逃出,本官念你可怜,方才收留你。不想你这贱人,竟是夜间于此怀春!快说!究竟是想到了哪个男人,才于此处叹息?”
“司徒恕罪!”被那男人斥骂了一番,女子赶忙转身跪伏在地上,以任何人听了,骨头都会酥上一半的柔美嗓音说道:“奴家连日见司徒叹息,晓得司徒心中有事,只恨生为女儿之身,无以为司徒解忧,因此叹息……”
蹲在黑暗的角落,听着不远处二人的对话,刘辩依稀觉着这场景好似在哪里见过。
大脑飞速的转了一圈,刘辩极力回想着在哪里见过这一幕。陡然间,他身子一怔,这不正是王允在将貂蝉献于吕布之前,与貂蝉的一番对话么?
刚想到这里,刘辩又听到了一声叹息,不过这次发出叹息的,并非貂蝉,而是那方才还暴怒不已的王允。
“你一舞娘,又如何晓得朝中大事!”王允仰起头,望向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月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使他的脸色看起来显得很是苍白。
仰头望着明月,王允的语气中透满了感伤,喟叹着对一旁的貂蝉说道:“本官整日所忧,乃是当今陛下。也难得你有此心,愿为本官分担,可你终究只是一女子,本官今日不责怪于你,你且下去吧。”
刘辩与邓展藏身的地方,是王允和貂蝉的侧方。原本貂蝉是侧面朝着刘辩,而王允出现后,她则调转了方向,背向刘辩藏身的所在跪于王允脚边。
从刘辩的角度望去,虽不能看清貂蝉的面容,却能在月色的掩映下看出她的身段很是窈窕。柔和的月光铺洒在貂蝉身上,细窄的腰身和饱满的臀儿在月色下越发是一片妖娆。
听得王允要她退下,貂蝉并没有起身,而是将身子深深伏下,轻声对王允说道:“司徒早年收留婢子,待婢子恩重如山。如今司徒心有忧愁,婢子虽是女儿之身,却愿为司徒排解忧愁!”
躲在暗影中,听着王允与貂蝉的对话,刘辩心知,董卓与吕布之间从亲到仇的转变,自今日起,便要开始了。
远远看着跪伏在地上的貂蝉,虽说貂蝉穿着裙幅很宽的罗裙,刘辩却还是能清楚的看到在月光照射下,她那两只圆翘的臀瓣儿勾勒出的完美弧线。
月光铺洒在貂蝉那没能被纱裙遮掩住曲线的臀瓣儿上,勾画出的弧线柔美而细腻,虽说是远远看过去,刘辩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唐姬等人没有的妩媚和诱惑。
“天生尤物,我见犹怜!”望着貂蝉,刘辩心底暗暗慨叹了一句:“面容尚未看得真切,便已是摄人心魄,如此佳人,那吕布能得了她,终是不妄英雄一场!”
听了貂蝉的一番话,王允低下头,伸手挑起貂蝉的下巴,仔细的端详着她的容貌,两只眸子中陡然放出异样的光彩,下意识的叹了声:“本官整日思寻该如何尽忠汉室,不想这天下竟是全在你一女子之手!”
王允说话时,刘辩朝身旁的邓展使了个眼色,二人借着黑暗,飞快的朝更靠近王允与貂蝉的地方蹿去。
“姑娘请起!”方才还对貂蝉横眉冷对的王允,突然想通了什么,双手搀着貂蝉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
站在王允身前,貂蝉一脸迷茫的看着还有些掩饰不住兴奋的王允,轻柔的说道:“司徒但有驱使,奴婢去做便是。”
“姑娘对汉室有再造之恩,且受王允一拜!”扶貂蝉站起,王允双手交叠,高举过顶,跪在地上,深深伏下身子,给貂蝉行了个五体投地大礼。
立于王允身前,貂蝉何曾想到他会如此,在王允行此大礼之时,她吃了一惊,赶忙伸手扶起王允,神色中带着几分慌乱的说道:“司徒何故如此,真是折煞奴婢了!”
“王司徒,向来可好!”刚被貂蝉扶起,王允还没来及说话,躲在暗影中的刘辩与邓展就走了出来,刘辩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对王允说道:“许久不见,在下可是想念的紧呐!”
黑暗处突然走出两个人,王允吃了一惊,正要喊叫,刘辩那张稚气早被刚毅取代的脸庞在月光的照射下渐渐清晰了起来,使得他张了张嘴,把即将出口的喊声又给咽了下去。
立于王允身旁的貂蝉,表现的倒是比王允更加坦然一些,刘辩与邓展走出,她即刻便侧步挡在王允身前,双臂张开,把王允护在身后,一双美丽的眸子中,虽说含满了恐惧,脸上却是一片决然,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你且下去歇息吧!”看清刘辩面容,王允愣了一愣,轻轻朝貂蝉的香肩上拍了拍,小声对她说道:“本官来客了。今晚之事切莫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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