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鹰微微一笑,心道,老子才不会中了你的jiān计去送死呢!何况自己还答应了张角,这两个月内绝不会踏出洛阳一步他装出为难之sè道:“张司空的抬举,末将非常感激!可是天子正命末将全力追查冀州逆反案,如今正在紧要关头,岂可轻易放手?”
“南鹰扬!”张温一脸诚挚之sè道:“听说冀州逆反案已经渐入尾声,很多巨jiān大猾纷纷落网,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了吧?且凡事均有缓急,南鹰扬请想,现在还有什么事能够重过毕dì dū安危呢?”
他捋须微笑道:“其实若非本官不具备如此威望,又眼看着出征在即,倒是很愿意前去为君分忧的!想来南鹰扬身为**天子爱将,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南鹰听得差点哑口无言,这张温果然是一个厉害角sè,竟然如此能言善辩,句句说在理上,让人无从还击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末将今rì只是奉旨前来督查,无意介入更深一步的话题,消众位大人可以体谅末将的苦衷!”
“不错!”何进急忙道:“南将军今rì只是前来听取议事的,怎可将他硬是拖入这趟差事,不如由本官将此议呈奏天子,再作……”
“南将军!”张温突然沉下脸来:“你一再推拖,是否胆小怕死呢?哼!人说鹰扬中郎将纵横天下,浑身是胆,原来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张司空,你这话可是有些过了!”何苗不满道:“南鹰扬奉旨听议,代表的是天子,你不要太过无礼了!”
“不!请河南尹不要阻止!”南鹰平静的摆手道:“请张司空继续说下去!”
他心念电转,这张温与自己素不相识,当然也无怨无仇,今rì他一再针对自己,现在又想将自己陷于险境,难道是有人背后指使?还是说,他就是天干地支中的重要人物,想要借机陷害自己?
“南鹰扬,本官说话一向直来直去!”张温冷笑道:“之前听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心中好生敬佩,可是今rì一见,却是甚为失望!如果将军连招安群贼都不敢去,真不知道您偌大的名头是怎么打出来的?”
“不敢?”南鹰傲然道:“末将领着数千兵马便敢硬撼黄巾十万大军,司空大人认为,这世上还有末将不敢的事吗?”
“这个本官相信!”张温拍手道:“适才将军也说了,扫平黄巾您斩首五万,俘敌十万,确是立下了不世之功!”
“那么,本官想再问将军!”他身体倾前,双目一眨不眨的逼视过来:“您还有什么理由拒绝?这是为国出力,为君分忧,难道不是份内之事吗?”
南鹰眼中利芒一闪,霍然起身
何进何苗等人同时心中大叫不好之时,只听南鹰冷冷道:“便如大人所愿!末将遵命便是!”
“不过,大人的深情厚意!”他语中透出一丝凛厉的杀机:“末将将终生铭记!”
“不客气!不客气!”张温若无其事的微笑道:“本官这是为国举贤,不劳将军记挂!”
“…….***!文和你说,气不气人?老子真想一拳揍死那个老小子!”南鹰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怒气冲冲道:“这小子定是天干地支中人,他是存心想要整死我啊”
贾诩低着头,一言不发,嘴边却露出一丝苦笑
“你怎么不说话?”南鹰讶然道:“快给我想个办法,老子可不能光挨打不还手,一定要想个毒招弄死那个张温!”
“唉!”贾诩幽幽一叹:“主公你真是沉不住气啊去前我是如何交待你的?让你千万不要答应任何要求,一切都要回来商议后再作定夺,你怎么就不听呢?”
“你当我想啊”南鹰无奈道:“当时那个光景,那么多人大眼瞪小眼的瞧着,而那个可恨的张温,句句又都是大义为先,我实在是想不出推托的理由啊”
“不管了!”他端起水碗,狂灌了几口,嚷道:“就算老子要倒霉,他张温也别想有好rì子过,你快给我想个对付他的yīn招,这不是你的强项吗?”
“对付?怎么对付?”贾诩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道:“他身后的人,你我惹得起吗?”
“什么?”南鹰险些一口水呛在嗓子眼,他骇然道:“他果然是受人指使吗?背后那人会是谁?”
“主公你可真是不可救药了!”贾诩恨铁不成钢道:“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明白?天子面对如此危局,却并不与你商讨,却又命你奉旨听议,你不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吗?”
“什么?你说什么?”南鹰手中的水碗立时定在了半空,他呆呆道:“你是想说,你是想说……”
“你连rì来奔波劳碌,为天子排忧解难,天子是实在不好再开这个口了啊”贾诩叹息道:“那张温身为司空,能指使他的人还有何人?这是天子和张温合演的一出激将之法啊”
“……..”
良久,整座府邸上空响起了一阵惨叫:“你***!这么说,老子又上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