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的!”大帅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没有当场背过气去。说了半天,还是拿咱当猴子耍啊!
他猛喘几口大气,努力将几欲气炸胸口的心脏平复下去,木然道:“在下何德何能?竟能令鹰扬中郎将如此抬爱!那么如今演练已毕,在下斗胆相求,率队返回驻地,请将军准许!”
既然你们要玩,反正咱也死猪不怕滚水烫,就陪你们玩完,不杀我们就成!
“撤出军演?”那黑甲将军有些不悦的望了望远处。至少二十艘平底沙船来回游弋着,掌船的海贼们在船上探头探脑的观察着形势,就是不敢靠岸。
“你应该庆幸你不是将军的直属部下!”黑甲将军毫不留情的斥责道:“身为海贼,却一点不具备专业精神,今后怎么能生存!如今正是海上反恐军演的最重要一环:解救被劫船舶!怎么能提前撤出?”
“本次解救任务的演习时间…...暂定为五日!”他大手一挥:“来人!帮助海贼兄弟们就地扎营,再送一千石粮食和五百斤肉来犒劳他们一下!”
“什么?解救被劫船舶?”大帅目瞪口呆。他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道:“可是将军,附近并无被劫船只啊?”
“你有啊!”黑甲将军望着面如土色的大帅,有些不耐道:“发出旗语吧!让那些沙船明日靠岸,参与联合军演!”
“什么?”大帅终于口吐白沫、双眼翻白的倒了下去。
黑甲将军微微一笑,手搭凉棚望向一望无际的大海:“多好的机会啊!掌握大汉军队围剿海贼的战法啊……不用谢本将了!日后知恩图报就好!”
就在高风率领一千五百骑兵将海贼们死死拖在海边之时,又有一连串的恐怖事件借助着夜幕的笼罩,在渤海各地连续上演。
孤立于平地间的坞堡有如一头待宰的病兽,趴卧在漆黑的夜色下,茫然无助的看着一群群黑巾蒙面的夜行者层层叠叠的悄然围上。
坞堡的高墙上,数十名提刀大汉正在来往不断的巡视着。近日来噩耗不绝,尽是各地坞堡被攻陷的传闻,虽然听说新任太守已经派兵将贼人们逼得山穷水尽,但是谁又能担保没有漏网之鱼来趁火打劫。
寂静的夜风之中,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风啸之声。大汉们只觉大腿上一麻,数十支小小的弩箭便有如吸血蚂蟥般贪婪的同时钻入他们的血肉之中。
没有等他们挥动敲向警锣的手臂,可怕的眩晕同时袭入脑中,数十人渐渐软倒,诡异的躺满一地。
“哈哈!这些采自奇异森林的小草,竟然比曼陀罗花还要厉害!”一名高大的黑衣人缓缓从黑暗中现出身形,他狞笑着挥动长刀,牙关间迸出一个字:“冲!”
沙沙的脚步声从原野上四处响起,无数黑衣身影纵掠如飞的向坞堡掠去。
“夺!夺!夺!”几十只精钢打制的飞爪稳稳的咬住女墙,夜行者们有如游鱼之滑,轻松向城墙攀援而上。
很快,坞堡的大门从内轰然开启。没有嚣张的欢呼,没有嗜血的嚎叫,所有夜行者们半伏着身体,一手反搭在背后的刀柄上,一手前趋,汇集成几条黑色的长蛇,以令人惊爆眼球的惊人速度和严整队形,游入坞堡之中。
很快,凄冷的夜风中,坞堡中五百六十九口男女老幼、二十五条耕牛、五匹驽马、三条黑狗在坞堡前的土地上一起瑟瑟发抖。
他们和它们的身边,是四十二条有如死猪般呼呼大睡的烂泥之躯和堆积如山的钱山粮海。
数百名黑衣人双手下垂,冷冷的围成一个大圈,森然的目光令人们无不噤若寒蝉的低下头去,连一向喜爱嘶吼的狗狗们也只敢发出低低的悲鸣。
这些人绝对不是山匪海贼,他们那远超军队的可怕纪律和有若鬼魅的绝强身手,令阶下囚们连半点反抗的心理也不敢生出。
低沉的步履之声响起,一下下震颤着人们的心灵,那高大的黑衣人仿佛从鬼域间行出的魔神,他展开一卷手中的木简,借着一点点星月微光念道:“许某、赵某…..出来!”
没有人敢站出来,但是抖得最厉害的几个倒霉蛋还是被不费吹灰之力的揪了出来。
“以上苍之名,你们强抢民女、戕害弱小,我天干地支宣判你们死刑!”魔神冰冷的声音有如死神微笑。
凄惨的刀光一闪即逝,昔日横行无忌的豪强们扑倒在地,任颈间的鲜血慨然浇灌大地。
人群之中,出人意料的没有爆发出呼天抢地的哭喊之声和尖叫,一股臭气却弥漫在夜空中。所有人直觉喉间如堵,下身前后俱急,前所未有的恐惧令他们暂时丧失了某些感官的功能。
见过杀人的,没见过杀人比杀鸡还自在的!等等,天干地支?好象在什么地方听过啊!
“只说一次,违者死:死者家属,迁出渤海!佃农徒附,去留听便!所有人上前领取一月口粮,然后,滚!”
那黑衣魔神说完,直接转身。
“轰”巨大的火球直接从坞堡冲天而起,映亮了无数张惊骇欲绝的面庞,也有如星星之火,烧遍了整个渤海。
ps:犄角旮旯的暗影中,白雪.奥特曼鬼鬼祟祟的伸出头来,一声嚎叫响彻夜空:让骂声来得更猛烈些吧!哥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