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是更不会来了吧?”巫仪扇扶额,“当初他差点被你打死。”
“都过去的事情了,我打死他,是为了救他。”荒川秀吉淡淡地说,“虽然说起来有些不可理喻,但我的做法的确救了他一命。”
“好像是能够附身人体的妖魔吧,附身时间一长就能够杀死宿主的意识占据肉体。那年冬日老东西不幸中招,你把他按在雪地里打了三天三夜,打得那个体内的那个妖魔最后都受不了,主动从他体内跑出来……我还记得那画面,他被你打得几乎没有人样了。”巫仪扇的老脸上浮现出许多褶皱,那是笑容的证明。
“你以为我愿意打他三天三夜?”荒川秀吉掏出一根自制的老烟杆含在嘴里,“有那点时间我宁愿多陪一下老婆子,要不是他曾经帮我接了酒吞童子一刀,我才懒得搭理那个老和尚。”
“不过千月那个老头子去世了,时辰前些日子也去世了,现在千月家就只剩下秋雪那孩子了。”巫仪扇默默地喝了一口酒。
“你邀请她了?”荒川秀吉斜眼看着巫仪扇。
“当然,这件事她有权知道。”巫仪扇叹气。
“她还只是个孩子……”
“没错,但她仍然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关于她爷爷死亡的真相。”巫仪扇说,“自从时辰死了之后,我就计划着该怎么把这件事情告诉她,所以干脆选在了今天。”
“随你吧。”荒川秀吉抽着烟枪,“我无所谓。”
“不过你不觉得时辰的死有些蹊跷么?”巫仪扇说,“他作为一个在魔术协会里进修过的魔术师,自然有着延寿的方法,可他却死了,死于心肌梗塞,一种常见的心脏病。”
“你想说有人害了他?”
“我没这样说,只是……觉得太迷幻了,那个心思缜密的男人居然会死于这种小病。”
“谁知道呢,也许那个男人早就病了。”荒川秀吉看着巫仪扇,“我有跟你说过我曾经在千月家待过一段时间么?”
“没有,你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巫仪扇问。
“为了安置好荒川望,我的孙子。”荒川秀吉说,“我封印了荒川家的血脉,所以我的儿子也必须过上正常人的生活,那段时间他们在东京谋生,忙不过来,所以我就帮忙带带孩子。”
“真看不出来你还会带孩子。”巫仪扇挑挑眉头,“你是那种婴儿娃娃大叫想要喝奶的时候却带着婴儿上厕所的人,让你照顾好孩子简直比杀骨女还要难。”
“所以我把荒川望丢给了千月家,让他们看在我和千月老头子的交情上帮我带带孩子。”荒川秀吉咬着烟头,“估计那孩子对我的印象不怎么深刻。”
“原来是千月家帮你带孩子,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荒川秀吉问道。
“在时辰的葬礼上我和秋雪见了一面,那时她就打算把荒川望接回千月家居住,说是什么为了让他加入驱魔协会出一份力。”巫仪扇说,“既然是从小的玩伴,那么感情想必很好吧?”
“我不了解这些……”荒川秀吉的神色透露着担忧,“我只知道在我跟千月家有所来往的那段时间里,时辰的性格大不如以前,也许是他妻子的死刺激了他,总之……他有些不正常。”
这时门被人推开了。
荒川秀吉和巫仪扇同时朝门口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