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呀!我从见你第一面就知道你不是个凡人,没想到你居然有如此本事,实在是青年才俊呀!我们有了这个东西之后,想来这海里面,我们还会怕谁来哉,哈哈哈哈!”靳老虎有些得意忘形起来,大着舌头说到,大手习惯性的伸手要拍徐毅的肩膀,另只手中的酒碗里面的酒撒的到处都是,明显的有些喝多了。\ 。 //{
徐毅微微侧开身子,躲开他的大手,要是再让他拍几下,明天这条胳膊就算是废了,老家伙力气不但还不是一般的大,这脸皮也算是厚的可以了,看自己造个弩炮出来,一下就从小白脸升级到了贤侄,要是弄出门大炮来,你还不把我升级到爷爷辈呀!徐毅在内心鄙视他了一下,端起酒碗,对靳老虎示意了一下客气到:“当家的高看徐毅了,要不是当家的施以援手的话,在下恐怕早就葬身鱼腹了,能为寨子做点事情,也是小子的本分,我别的本事没有,平时就是喜欢摆弄点稀奇玩意儿,让大家见笑了!还望当家的多多栽培才是!”说完仰脖把酒灌进了嘴里,这酒入口虽然辛辣,但后味却相当不错,比起以前喝的酒来说是强上许多了,只是不知道这酒是靳老虎什么时候抢来的,看来当海盗喝酒也是一项基本功,幸好他徐毅酒量还行,否则到这里光喝酒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贤侄到底是个文人呀!说话就是和我们这些大老粗不一样,好好好!其实说来也不怕你笑话,这世上有口安生饭吃,谁也不想干这个,要不是那些贪官污吏逼得紧,当初我也不会杀了那混蛋保正,干这掉脑袋的行当,可当今朝廷横征暴敛,皇帝老儿的花石纲弄的普通老百姓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平时打渔挣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交税的,于是才带这帮兄弟下海讨了这个营生,可当初下海的时候,我们也没有想到,即使是干咱们这行,日子并不好过,撇去官府的追剿不说,南边大片的水域都被那姓李的占着,咱们人少船小,咱们惹不起他,只能在这片水域讨点营生,咱们这片水域船少不说,船队和大船咱不敢轻易下手,可小船收获又不好,混了两年多,也只是混了个这样田地,实在有些对不住这些兄弟,现在有了贤侄的这个东西,咱就不怕那混账姓李的了,你抓紧时间多造几部出来,赶明儿咱们也去找找那姓李的晦气,看看他还敢不敢欺负咱们了!”又是一碗酒下肚,靳老虎的话更多了起来,舌头也更大了一些。
徐毅这才知道,敢情当海盗也有地盘之说,难怪每次出海他们的船都只在这附近转悠,好东西抢不回来几个,靳老虎领着这帮人混了这么长时间,也就这点成就,说起来也够衰了,可他偏偏就是被这么一帮没有前途的海盗给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他够衰还是这个靳老虎够衰,敢情原来有更大的海盗一直压着他们呀!
旁边的几个小头目听到靳老虎的话,脸上都露出了愤愤不平的神色,纷纷附和到:“就是!这两年咱们实在是受了那姓李的不少鸟气,现在咱们有了小白……哦不,是徐公子的这个……这个……东西,咱就再也不用怕那姓李的了,当家的您说句话,赶明儿咱们就去找找那姓李的晦气,看他还敢不敢对咱指手画脚了!”他们忘了弩炮叫什么了,不过看到靳老虎贤侄长贤侄短的,自然也不敢再对徐毅不敬,赶紧改口,不敢再叫他小白脸了。
“那是叫弩炮!你们怎么连这个都记不住呀!”迎春的声音传来,还是一身红衣的她抱着酒坛来到桌子边一一给他们把酒斟上,当斟到徐毅的时候,目光刚好和徐毅的目光碰到一起,俏脸微微的红了一下,赶紧转到了一边。
徐毅偷偷的一乐,看来小丫头还真是对他有了点意思,桌子边的几个人乱哄哄的胡侃,只有那个焦猛一脸不快的低头喝着闷酒,什么话都不说,徐毅一眼就看出他在嫉妒自己,如果一个人如此度量,实在难以想象他能有点什么成就,在内心里面,徐毅更把这个焦猛看低了三分。
看到迎春不时的为徐毅斟酒,眉眼之中哪里还有别人,焦猛更是火大,借着酒劲上头,重重的把酒碗在桌子上一顿,酒水溅的到处都是,屋子里的气氛顿时为之一顿,大家纷纷停止了神侃,奇怪的看着焦猛,焦猛冷哼了一声到:“我看这个弩炮也就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出来讨营生靠的还是手上的功夫,你小子也只是耍点小聪明讨当家的欢心而已,最多也就是靠张小白脸混饭吃,有种跟老子过几招看看!”
靳老虎真是有些喝多了,居然没有意识到眼前生的事情,还是醉眼惺忪的端着酒碗嚷嚷着:“来来来!贤侄,咱们再干一碗!”
别人不知道这个焦猛好好的又什么邪疯,但徐毅清楚,这个小子摆明了是在吃醋,诚心要在众人面前出他的丑,虽然心里恼怒,但想想跟他动手简直是自取其辱,除了被他胖揍之外,自己是一点便宜也讨不来的,可看他这么嚣张,自己要是服软的话,那也实在太没有面子了点,士可杀不可辱,于是也挺身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冷了下来,他对焦猛抱了抱拳到:“焦大哥这么说就不对了,老弟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焦大哥,让焦大哥如此跟老弟过不去,虽然我来的时间不久,之所以做这些东西出来也是为了大家好,希望大家能以后混出些名堂,并没有想讨当家的欢心,我也知道我身手不如你,但要是你非要和我动手的话,小弟与愿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