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船场现在都能造什么船?”徐毅望着一片繁忙的船场对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宫振问到。
“要说这个,咱们船场能造的船可就多了,客舟、海船、方艄、漕船咱们都能造,不过咱们主要还是造槽船还有方艄船,但又以方艄为主,毕竟漕船多由官办船场所造,只有民间私用的漕船才在咱们这种船场定制,现在船坞里面的那几条没有造完的船就有两条是方艄,不过人家船主已经不要了,就这么摆到了这里,可惜了呀!至于一般的小船咱们是不造的!”宫振因为认识徐毅最早,而且在这个船场时间也算是最长的人,为人也挺好,在工匠之中颇有人缘,这次又等于是他牵线给大家讨回来了吴泉水所欠的工钱,所以更是被众人看重不少,这里的工匠大多都感激他,所以徐毅接手了这个船场之后,考虑到这些情况,还有宫振也最熟悉这里的事情,便把这个宫振带在身边,隐然间宫振成了这个船场最重要的人物,听到徐毅问话之后,他便立即回答到。
“方艄?你说的是沙船吧!”徐毅立即想到了这个方艄是什么船只。
“掌柜见多识广,这个方艄正是沙船,也叫防沙平底船,主要是用来在沿海一带运货使用的,这种船吃水浅,船板宽,船底平能坐滩,不虞搁浅,船速也比较快,还能抗风,所以沿海的商人多定制这种船,咱们最大能造两千石的沙船,而且咱们造的船出了名地结识耐用,选料上乘。以前老东家在地时候。咱们这里的船造都造不完!呃……徐掌柜包涵,我又提起以前的老东家了!”宫振说着说着便又扯到了以前的老东家身上,可马上意识到在现在的东家面前总是提以前的东家不太合适,赶紧给徐毅赔罪。
“呵呵!不要紧,你能时常想起以前老东家的好处,说明你这个人念旧,心眼实诚,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我不在意这个,只管说无妨,虽然我是这里地掌柜,但我毕竟还年轻,对于造船方面。我知道的不多。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你了。这个船场以后好坏,就看你还有这些工匠们的本事了,说到了这个,我想问一下,咱们这里可能造车船吗?”徐毅宽慰他道。
“车船?当然能了,以前咱们就造过这个车船,而且还是造的十二车的大车船。只要有人要地话。咱们备料之后马上就能开工!”一说到造船上,这个宫振又兴奋了起来。
“那咱们能造其它海船吗?”徐毅最关心地还是海船地问题。要是这里能造福船就好了,远海行船以目前的各种船型来说,还是以福船的船型最为合适。
“当然能,咱们也能造尖底海船,不过我也不瞒掌柜的,咱们这里虽然能造这个尖底海船,但大小形制上却比不得南面福州一带所造的海船,俗话不是说了吗,海舟还以福建为上,他们造的海船共有四层,高大如楼,尖底方艄,桅杆也多,海上来去如风,远行南洋的货船多就是福建所造,所以咱们这里主要还是造地是防沙平底船,也就是方艄!”宫振实话实说到。
徐毅对于他地回答十分满意,至少说明这个宫振很诚实,有什么说什么,不是那种自大的人,这样地人用起来才能放心,以他所说,看来和史料上记载的一样,海船还是以福建的最好,不过这个不是什么问题,既然福建能造福船,不见得这里就不能造,何况数百年之后的郑和宝船不也是福船船型吗?而且不也都是在南京建造的?于是点头接着问道:“咱们这里还能造战船吗?”
“战船?您说的是海鹘船还有钩槽船(鱼船)吧!要说这个咱们也能造,不过水师的战船都是由官办的船场专门督造的,咱们即便是能造也没有人要,还有官府有令,不得民办的船场私造战船,所以咱们即便能造也不敢造呀!”宫振对于各种船只还真是熟悉,立即想到了徐毅所说的战船都是什么了。
“那你说说咱们造一条船要多少钱呢?”徐毅就是对宋朝的这个货币制度感到迷糊,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到底一两银子能当多少铜钱用,只知道别的朝代大致就是一贯换一两,可宋朝就是跟别的朝代不同,偏偏大概一两银子能换两贯铜钱左右还不是个定数,有宋以来除了军队战斗力不足以外,最让人感到疑惑的就是大宋的钱居然各地没有统一起来,让人算的头疼。
“这个就看造什么船了,如果是拿咱们造的这个两千石的方艄来说,大致需要一千贯左右,如果大到了四千石的话,恐怕要两千贯了,不过一般的漕船只需要六七百贯就行了,还有根据船上的配置不同价格也会不同,总之要看情况定,这个事情以前都是东家来掌握的,我只是知道一些!”宫振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