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贵立即叫道:“大牛!我在这儿呀!”
这下大牛才循着声音找到了钱贵地牢房,二话不说抡开了他的精钢狼牙大棒,一下猛砸,便将牢门上的那个铁锁生生砸烂。一脚踹去,便将牢门踹开,冲入了牢房。
钱贵往前一扑,撞入到了大牛的怀中,被大牛一把抱住哭道:“钱大哥!你受苦了!呜呜……”
钱贵抱着大牛,眼泪也随着喷涌而出,他不知道这会儿自己是什么心情,可以说欢喜的成分更多一些吧,抱着大牛哽咽道:“大牛……别哭!快点把其他弟兄的牢门都给砸了。咱们去找那些安南狗们的晦气去!妈的!这些混账可把我们给害惨了!”
这个时候外面又冲入进来了几个和大牛穿的差不多地兵士,进来之后立即挥刀猛砍牢门上的锁链,几刀下去,便将铁链斩断。将牢房中关押的这些弟兄们尽数放了出来,一些人身体很是虚弱,几乎已经不能行走,于是这些人便搀扶着他们,走出了牢房。
大牛二话不说。反身便将钱贵背负在了背上,拎着他血淋淋的狼牙棒怒吼一声:“咱们走!”说着便甩开了大步,一马当先冲了上去,后面那些弟兄们立即跟着他涌了上去,再次回到了地面上。
所有被关在这里地人一出牢房,立即都深呼吸了一口气,这种清新的空气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久违了,仿佛是突然又从地狱回到了人间一般,所有人都觉得身体为之猛然一松。这时候才看清楚镇子中早已是一片火海,四处都是那些黑甲军晃动的人影和那些四散奔逃的安南人的身影,黑甲军大肆追杀着那些安南人,或是用qiāng,或是用刀,将这些安南人一个个地放翻在地上,踏着他们的尸体,继续朝下一个目标杀去,人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怜悯可言了。即便是那些十六七岁的少年,此时也便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般。
大牛背着钱贵,一手搀扶着曹宪,在一些黑甲军的维护下冲出了安南人的官衙,来到了街上,此时一匹快马冲了过来,马上一个持qiāng将军勒马站住,扫视了一下大牛他们。对大牛背上的钱贵点了点头大声说道:“钱兄弟受苦了!大牛先带钱兄弟他们先回码头。主公还在等着你们,这里我来处理便是!你们先行一步好了!”
“多谢杨大哥!救命之恩钱贵必当后报!”钱贵已经认出了杨再兴。于是对骑在马上的他拱了拱手。
“不必多言,只要你没事就好!你们先走,我来给你们断后!”杨再兴挥手到。
大牛也不多言,背着钱贵立即朝着镇外大踏步的奔了出去,一队黑甲军护卫在他们这些人地身边,有人将那些行走不便的弟兄也背负了起来,一群人快的反身杀出了镇子,朝着码头方向奔去。
码头上此时也是混乱一片,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鲜血,被点燃的营房、竹楼、船只将这里照耀的通明,许多黑甲兵卒正在这里收拢那些船只,场面异常的混乱,不过看情况这里已经没有了什么抵抗,一个魁梧的人影看到大牛他们这群人之后,立即迎了上来,一见到钱贵,便笑了起来:“钱贵!你这个家伙果真没死!哈哈!好呀!这下主公便可以放心了!”
钱贵这才看到来居然是林雄,不禁有些心中感慨万分,看来徐毅这次为了他可算是倾尽了全力,连林雄都被调来了,心中的感激自然不用多言,用力的对林雄点了点头。
“林大哥!主公的船呢?”大牛张望着码头,可没有找到徐毅地开拓号,于是对林雄问道。
“主公的船朝上游去了,我已经被你们备好了一条船,你们先上船,马上便能见到主公了!”林雄一指靠在码头上的一条快船对他们说道。
大牛于是谢过了他之后,背着钱贵带着这些被救出的弟兄们朝着这条船奔去,而林雄则反身回转了码头,继续指挥着水军部众们收拢起那些货船来。
郑广带着数条船只一路逆流而上,直驶到那条横亘在宽阔河面上的浮桥前,此时远处码头方向早已是火光冲天,连这里都被照亮了起来,南岸上驻守的安南兵营也开始亮起了不少灯球火把,并开始涌出兵营,朝着浮桥方向蜿蜒而来。
郑广看过了这条浮桥之后,根本没有令船只停船,而是下令再加快度,指挥着船队直接冲撞到了那条浮桥上面,他们的大船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重重地撞在浮桥之上,本来就很单薄地浮桥岂能承受住如此重的撞击,于是立即便被这几条船撞成了几段,飘散到了河面之上,于是马上便断掉了两岸之间地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