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箭楼上的看守不停的朝着下面放箭,可以说是箭无虚,他们的箭支对于手无寸铁的这些战俘来说,简直是箭箭夺命,可怎奈他们人手有限,下面的战俘实在太多,射下的箭虽然不少,可却有点杯水车薪的感觉,这些涌出棚屋的安南战俘实在太多,如同洪流一般的冲向了大门。。//w w w.
看守大门的只有几名伏波军兵卒,虽然他们悍不畏死的拼命进行拦截,连续砍杀了不少bào luàn的安南战俘,可还是最终被这股洪流淹没在其中,大门瞬间便失守,被战俘们冲破杀向了码头。
一队巡逻小队最先反应过来,十名伏波军兵卒在他们的什长带领下,立即在路上排成横队,擎起了手中的长qiāng,对准了出吼叫的来路,可他们这道薄弱的防线面对上千安南战俘亡命的冲击的时候,实在无能为力,只坚持了几息之后,杀死了一些冲上来的战俘之后,便立即也被卷了进去,疯狂的战俘们用他们手中简陋的木棒,拼命的砸在他们这些拦路的伏波军兵卒身上,活活将他们打死,然后夺了他们的兵器,再次朝着码头方向涌去,事情展到了这种地步,所有战俘都知道,如果今天不能夺下几条骷髅军的战船的话,他们铁定就要全部死在这里。
求生的将他们刺激的疯狂了起来,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他们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唯一的活路便是冲到码头立即夺船,此时活的渴望已经成为他们全部的动力,原本这些日子温顺如绵羊一般的这些战俘彻底疯狂了,各个争先恐后的朝着码头方向狂奔,身后战俘营箭楼上的警钟声还在急促地敲响着。
岛上兵营中许多人都被这阵急促地警钟声从梦中惊醒,许多人没有弄明白突如其来的警钟声来自何处。于是纷纷急忙披上衣服。抓起了武器冲出了营帐,杨再兴本来也已经休息了,可他听到这阵急促的警钟声之后,一骨碌便爬了起来,二话不说立即蹬上了靴子,也顾不得披上甲胄,便一把抓起他的大qiāng健步如飞的冲出了他的帐子,站在帐子外面侧耳一听,脸色顿时大变,看到手下许多部众都已经惊醒冲出帐子。便立即放声大吼到:“击鼓列队!战俘暴动了!拿上你们的兵器,立即跟我前去阻拦他们!”
此时跟随他的亲兵立即飞身跑开,不多时营中便响起了一阵激昂的战鼓之声,步军部众们立即显现出了他们平时的操练成果,这样地夜间紧急集合他们已经操练多了,所以听到击鼓之声后。并没有慌乱,而是按照他们平时的操练,立即开始纷纷抓起武器,朝着他们预定的地点集中。在各都的都头们的口令下很快便集合成一列列方阵,跟着早已上马的杨再兴朝着营寨外面冲了出去。
徐毅也被这阵急促地警钟声从梦中惊醒,一个鲤鱼打挺便立即蹦了起来。习惯性的伸手在床头抓起了断狼宝刀,随手披上了件劲装冲出了他的寝帐,这时李波、大牛、崔岩等人早已带着亲卫,将他的大帐严密地保护了起来,这个时候大营中的战鼓已经响起,看到徐毅之后,李波立即禀报道:“主公稍安!警钟声是从战俘营那里传来的,可能是战俘们bào luàn了,杨统领已经开始整队出前往镇压去了!”
徐毅侧耳听了一下外面嘈杂地吼叫声之后。立即大怒道:“传令杨再兴。命他务必要将这些该死的安南人给我拦在码头外面,所有参与bào luàn的战俘一个不留给我杀光。天亮之前如果还有一个参与bào luàn的战俘活着的话,我唯他是问!”
崔岩立即答应了一声,大踏步的冲入了夜色之中,追赶已经动身出的杨再兴传令去了。
丁佩听着骷髅军兵营里面的战鼓声响起,不由心中大急,他没有想到骷髅军的反应度如此迅,这么快便开始击鼓召集兵马,而现在他们离码头还有不短地距离,如果等对方兵马召集起来地话,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战俘们对上了凶悍地骷髅军兵将,那就彻底完蛋了,于是一边撒腿急奔,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战刀放声大叫到:“弟兄们快点冲呀!晚了的话咱们就没有机会了!”
其实不用他叫,这些安南战俘们也都已经听到了远处兵营出的战鼓之声,各个都一脸惊惶之色,都知道假如对方兵将如果堵住了他们的去路的话,那他们这场暴动便算是彻底完蛋了,于是也不用丁佩再鼓动什么,这些战俘们早已将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撒开了两腿,飞似的朝着码头方向急赶而去。
可无论他们再怎么努力的拼命奔跑,可还是晚了一步,当他们快要到达码头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支整装的兵马,排列着整齐的方阵,静静的横在他们面前,灯球火把之下,他们手中的兵器闪烁着点点寒光。
为一员年轻战将面沉如水,冷冷的望着他们,于是这些急奔之中的战俘顿时心中一阵恶寒,纷纷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连以丁佩为的几个挑头也纷纷停住了脚步。
丁佩绝望的看着眼前这支横亘在他们和码头之间的兵马,知道今天他们的努力已经彻底失败,他没有想到骷髅军反应度居然这么快,他们深夜起事,就是想趁着他们熟睡的时候,一时反应不过来,然后一鼓作气冲上码头,夺取几条船出海,可他显然还是低估了骷髅军的能力,对方快的反应远远出了他的意料之外,还是在他们到达码头之前,便截住了他们,看着身后这些衣衫褴褛的战俘,在看看对面衣甲鲜明的骷髅军兵将,他心中一阵悲哀。
作为起事的恶,他情知自己绝对难逃一死,于是深呼气了一口气,然后大踏步的走出了人群,拎着血迹未干的战刀来到了两军阵前。大声对着对面为地那个端坐在马上的骷髅军将领放声叫道:“我乃安南水军校尉丁佩。今天的事情乃我挑唆,丁某不求你们宽恕,只求一战,能像男人一般的死在这里!”
杨再兴冷冷的逼视着眼前的这个安南人,听着身后的一个懂安南话的通译将这个人的话翻译过来,手中大qiāng缓缓抬起,用qiāng尖指着眼前这个安南人冷声说道:“你该死!你们所有人都该死!既然你要求一战,我便如你所愿,成全了你好了!”
通译立即大声用安南话对丁佩翻译了过去,丁佩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此时他忽然有些后悔了起来,如果不是他地鼓动的话,他身后这些安南兵将虽然活得不会顺心,但也不至于一定要死,可现在他后悔也已经太晚了,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战刀。对着对面这个骷髅军将领说道:“此事因我一人而起,罪在我一人身上,还望将军放过我后面的这些弟兄们!”
通译赶紧将他的话翻译给杨再兴,杨再兴冷笑着举起手中大qiāng说道:“你胜过我手中的这条qiāng。所有人便可以免死!”
通译再次将他地话翻给了丁佩,丁佩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于是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刀柄叫道:“来吧!”
杨再兴两腿一夹马腹。战马立即纵身朝着对面的这个人冲了过去,杨再兴qiāng尖朝下倒拖着亮银大qiāng,身体前倾,将身体和战马奔跑的节奏调整为一体,如同利箭一般的朝着丁佩直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