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制支蓬说现在他的战象已经不怕炮声了,徐毅顿时大喜,这可是支奇兵,战象对金人的骑兵,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回头一定要让金人见识一下自己这支奇兵,吓死他们!于是笑道:“那就有劳你了,你的象军此次也一同前往复州,希望你能率领你的象兵一战立威!”
制支蓬赶紧领命退下,心里面卯足了力气,打算这次好好的展示一下他的本事。、 /.
在和帐中诸将了解了一些情况之后,眼看天色也已经晚了,于是吩咐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但是这个时候不宜饮酒,所以只能算是饭菜招待他们一下,码头上也亮起了灯球火把照明,依然是一片忙碌之色,大批兵马开下船,在指定的位置扎营休息,一批批物资被卸下来,转运到码头上的货场之中严密的保护了起来,整个大连港都一片喧腾之声。
原来驻守这里的那些从附近征召的新兵这才知道,原来伏波军后面的实力远比他们想象的厉害许多,居然又运到了这么多的精兵和物资,原来还对未来的前景有些堪忧的他们,这次总算是吃了一个定心丸,也不怎么再害怕了,觉得自己这次没选择错,跟着这个伏波军干还是有前途的,毕竟伏波军几战之中,连败金兵数阵,已经让这些新兵们心存敬畏之心了,这里的人们的士气在这支船队到达之后,空前的高涨了起来。
徐毅安排过众人之后。急急忙忙地回转了自己的住处,看到屋中正掌着灯。便知道怡庆还在等着自己,于是屏退了院中地那些侍卫,抬腿踏入了房间之中,一个人影立即扑了过来。一头扎入了徐毅的怀中,放声大哭了起来!
徐毅有些错愕的赶紧轻轻将怡庆揽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地看到我反倒哭了起来了?乖!别哭。告诉我为什么?”
怡庆俯在徐毅胸前哽咽了好久,才渐渐收起了哭声,用丝巾擦了一下泪水,这才抬起了头,一双俏眼哭的有些红肿,让徐毅感到很是心疼。于是揽着她到了房中,看到桌子上的饭菜还没有动,更是心疼不已。
“这都怪我,琐事缠身,没有早点回来,来!让在下亲自伺候娘子用膳吧!”说着徐毅也不让怡庆坐在一旁,直接抱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伸手拿起筷子,要夹菜给她。
怡庆这才破涕为笑。赶紧按住了徐毅地手。娇嗔道:“这怎么行呀!我知道你疼我还不行,还是我来伺候官人用餐吧!”
徐毅强行给怡庆夹了几口菜。喂给了怡庆,怡庆很是感动。张口吃了下去,可是想想不能老赖在徐毅的怀里面,虽然很享受这种受宠的感觉,但是怡庆还是从徐毅怀中站起来,做在了徐毅的身边。
徐毅望着怡庆的娇丽的面容,怎么看都觉得喜欢,一点也看不出怡庆已经是有了孩子地妇人,还跟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样娇美,于是笑道:“今日看到我,怎么反倒哭了起来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有什么伤心事,不妨给夫君我说说吧!”
怡庆闻听之后,忽然站起来,撩起裙角双膝一曲,便跪倒在了徐毅面前,这下把徐毅吓的不轻,赶紧起身要扶她起来,但是怡庆双眼含泪,抬手阻住徐毅的动作,哭道:“官人!妾身有一事相求,还望官人答应!”
徐毅听到了怡庆的话之后,继续伸手过去,要托她起来,可是怡庆却坚辞不起,于是徐毅笑道:“你这是做什么呢?我们夫妻之间,又有什么事情要你如此求我呢?有什么要求,你只管说吧,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呢?还是起来说话吧!”
怡庆满眼是泪的跪在地上,哭道:“还望官人能施以全力,救救妾身的父兄吧!虽然父皇当初逼我嫁给官宦之子,但是毕竟他也养育了我那么多年,妾身无法尽孝膝前,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金人掳去,万望官人能在此时施以援手,妾身即便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官人地!”
徐毅地表情立即僵硬了起来,怡庆到底还是徽宗老儿的女儿,颇受徽宗地疼爱,她看来也已经听闻了徽宗和赵桓等皇子被金人掳去的消息,要不然她怎么会不远千里,跑到这里呢?可是要让徐毅去救赵佶和赵桓等人,徐毅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些家伙整日不思励精图治,只知道穷极奢华,将好好地一个大宋天下活活给折腾到眼下的地步,如果最后时刻,他们能觉醒的话,引兵汴梁城下誓死抗金,也不至于落得被金人所俘的下场,现在他们到了这一步,完全可以说他们是咎由自取,自己找死,让他去救这些废材,根本就不可能,救回来他们干什么?继续让他们祸害大宋黎民百姓吗?
徐毅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半晌都没有说话,怡庆瞪着她的泪眼,看着徐毅的表情,等了半晌,却没见徐毅答复她,于是有些惊愕的问道:“官人!官人为何不回答妾身呀?”
“呃!?!哦!夫人还是先起来说话吧!此时不是我不答应你,而是眼下为夫恐怕也是无能为力呀!”徐毅这才回过来神,赶忙含糊其辞的应对着,伸手过去拉住了怡庆的手腕,试图将她搀扶起来。
怡庆也是七窍玲珑心,马上便听出了徐毅话中的言不由衷,用力将手从徐毅手中挣脱,眼神便冷了下来,擦了一下眼泪,用生硬的语气说道:“官人如若不答应妾身,妾身今日便说什么都不起来!”
徐毅很少见怡庆如此执拗过,顿时觉得有些头疼。可是想一想赵佶的所作所为,徐毅也有些生气了。于是将袖子一甩,怒道:“胡闹!你父皇还有皇兄现在身在何处我都不知道,你让我去救他们,我如何下手?再说了。他们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场,难道不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天做孽犹可活,自做孽不可活矣!金兵如此势大。我眼下堪用之兵不过区区两万余人,金人却足有百万雄师,现在我在此和金人奋战,难不成就不是在帮你们赵氏地忙吗?你现在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岂不是诚心为难于我,你又将我和伏波军上下弟兄们置于何地?难不成让我命手下弟兄们全部去送死不成?胡闹!今日你我夫妻相见。本是满腔欢喜,可是你却如此胡闹,你……”徐毅满脸怒色望着怡庆,你了半天,可是还是没忍心再说出重话。
怡庆本来是想用徐毅对自己地疼爱,要挟一下徐毅,可是没想到自己这么一闹,却将很少对自己这些夫人过火的徐毅给惹恼了,顿时吓得怡庆跪在地上反倒没有了主意。犹豫了一下之后。也不敢再接着闹下去了,于是赶紧站了起来。面带惊惧的低头站在了徐毅面前,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委屈。于是便垂嘤嘤地哭了起来。
徐毅看到怡庆站了起来,垂手立于自己面前,委屈的哭了起来,也觉得心中一软,想了一下之后,还是上前将怡庆拥入怀中,轻轻的拍打着她的柔润地脊背,安慰起了怡庆,怡庆看到徐毅安慰自己,更是委屈了起来,俯在徐毅怀中放声大哭了起来,眼泪将徐毅的胸襟都给打湿了一大片。
徐毅也由着她哭,又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一边拍着她,一边轻声对她安抚,想来虽然怡庆贵为一个公主,但是身世也不见得就比平民家的女子幸福到什么地方去,早早的便因为不愿被徽宗嫁给纨绔子弟,不得不翘家跑了出来,流落江湖之上,还险些被海贼所辱,如果不是落在自己手中的话,说不定现在命运会有多么悲惨呢!
可是自从跟了自己之后,怡庆甘愿放下身家,安安心心的留在他地身边,还努力的学习东西,勉力为自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算是相当贤惠了,还给自己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徐毅对她还是很感激的,现在她有事求自己,却被自己训斥了一顿,换成谁都不会舒服,心中颇有一些歉意,于是轻声对她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听我解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