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攻破兴中府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中京道一带,这里些金人的势力在听闻了这个消息之后,再也不敢在这一带停留了,纷纷裹着细软等物,逃向了南方的燕山府或北方,而中京道基本上算是完全陷落在了伏波军手中。<a href=&quot;.&quot; target=&quot;_blank&quot;&gt;.</a&gt;
而宗辅算是命大,当时离炸点比较远,耳朵被震聋了,还摔了一下,接着又被倒塌的房屋压在了下面,但是侥幸有两根房梁交叉支撑在了他身上,没有将他活活压死,只是砸断了他一条腿,后来在伏波军打扫战场的时候,又给挖了出来,才算是找到了这个金国名将,将他收押了起来。
一年多时间之中,伏波军便生擒了金国数名大将,先是宗干在盖州城外被俘,接着是完颜昌被俘,现在他们的战俘营之中又多了一个宗辅,这样的事情金人还真是第一次遭遇到。
而作为杨再兴的手下败将的宗磐,虽然接任了沈州留守的位子,但是却没有能在沈州撑过十天时间,十天之中,杨再兴亲提五万兵马,对沈州动了猛烈的进攻,虽然宗磐也竭尽全力在沈州进行了一场顽强的抵抗,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能挡住伏波军个攻势,在第十天的头上,沈州也宣告陷落,而宗磐比宗辅要狡猾一些,赶忙换上了平民的衣服,趁夜坠下城墙,藏到了附近山林之中,后来绕道逃出了伏波军的包围圈,一路逃回了会宁府,紧接着便又被他老爹吴乞买同志给关了起来。
宗磐也因为lián zhàn连败,又数次逃脱伏波军地围捕,在金国获得了一个兔子的称号,意思是他跑的够快,胆子够小,对于崇尚武力的女真人来说,这是一个极其具有侮辱性的绰号,宗磐就此丧失了在金国所有地地位,也退出了权利争夺的圈子。
消息传到了真定府之后,兀术顿时跌坐在了帅案后面的椅子上,半晌都没有说话,这仗真是没法打下去了,金国可以说已经被伏波军给撕成了碎片,现在他作为金国的大将,连老巢都保不住了,还跟大宋打个屁呀!
而他派出的回上京请调赵或赵桓的人迟迟也没有消息,让他只能在这里和宋军僵持着,进退不得,当兴中府失守之后,伏波军等于已经切断了金国南北的交通,如果再在这里耽搁的话,那么待到伏波军腾出来手的时候,从背后配合宋军给自己插上一刀的话,那他这十数万大军,真地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至此,兀术开始萌生了退意,大宋这边是不能再打下去了,他如果还想保全这十多万将士的性命的话,就必须要尽快解决背后的伏波军才行,只有打通了中京道北上地通道,他才能实施进一步的计划,所以兀术想了一阵之后,传令召集军中诸军主将到他地行辕之中议事。
徐毅这会儿可没空管吴乞买或是其他金国将臣们在琢磨什么,他在打下了兴中府之后,立即派兵扼守住了南北交通的各个要道,控制住了中京道一带大片的土地,但是紧接而来的麻烦便扑面而来。
短时间之中,他突然获得了这么多的疆土,已经远远出了他储备的力量,各处府县村镇纷纷倒向了他们伏波军地怀抱,既然要接管这些地方,就必须要有人才行,但是他手下可以说除了马哲等几个文职参谋人员之外,都是一帮的武夫,行军打仗没有问题,治理地方可就不是他们地强项了。
为了这个事情。徐毅想破了脑袋。从流求岛调人过来。显然是不现实地。来回起码要一个多月地时间不说。而且流求岛地模式根本不适于这边地情况。照搬地话。只能起到反作用。而且那里储备地官员也并不多。也是堪堪够流求岛使用。大批抽调人手地话。保不准会影响到流求岛地稳定和展。打乱那边地各种事务。那儿是他徐毅地根本所在。容不得出半点差池。所以徐毅否定了这个想法。
正在徐毅为这个事情头疼地时候。又是马哲这个家伙给他想出了一个解决地办法。
“立国?开科取士?”徐毅听完了马哲地话之后。马上便楞了一下。对马哲问道。
“对!就地立即在大定府宣布立国!然后马上开科取士!”马哲晃着他地脑袋。习惯性地用手捋着他下颌上地那一撮山羊胡子。对徐毅肯定地答道。
“现在我们和金国酣战之中。哪儿有功夫去搞这个事情呀!立国哪儿跟你说地那么简单呢?不行不行!但是开科取士倒是还可以。以夷制夷。本地人管本地人倒是不错地主意!我看还是先开科取士。弄一些北方士子先把这一带地方给管理起来再说好了!现在光是接受地方地武装。就够咱们忙地了!”徐毅不以为意地摇头否决了马哲地建议。但是同意他说地开科取士地办法。
“不行!绝对不行!必须要先立国。后开科取士!这个事情必须要这么做!”马哲从来没有用过这样坚决地口气。反对徐毅地意见过。他地口吻非常坚决。似乎根本不容徐毅不答应一般。
“哦?那你说说为何不行吧!”徐毅挑了一下眉头,对马哲问到。
“嗯!那我就不恭了,我想先问一下,主公开科取士,想以什么身份来取士呢?靖海王吗?还是伏波军呢?主公想要取士之后,让这些北方士子们效忠谁呢?
先说靖海王这个身份,靖海王不过是大宋官家用来平息主公怒气,收买主公为他大宋效力的一个空头身份罢了!以靖海王的身份取士的话,那名义上,你还是大宋的臣子!难道主公要以大宋的名义,开科取士,让士子效忠大宋姓赵地官家吗?哼哼!那么做的话,岂不等于为人做了嫁衣了吗?
请主公恕微臣不敬之罪,虽然微臣追随主公时间已经不短了,但是微臣却从主公所作所为之中,从未看到过主公想要
官家的一个臣子!虽然主公明里是帮着大宋,却从大宋官家任何敬意!不知道微臣可是看错了吗?”
马哲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视这徐毅的双眼,等着徐毅回答他这个问题。
徐毅也不回避他地逼视,而是将身体微微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心中掀起了一阵波澜,马哲这个家伙眼光很毒,看问题也很清楚,这厮现在是他手下的第一谋臣,整日和他呆在一起,确实能看出他一些想法。
而他回忆一下,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还真是没有表现出对大宋的什么忠诚或依附,从他出兵占领流求岛开始,便一直在回避成为大宋的附庸,并一再拒绝了赵栩的邀请,否则的话,在赵栩登基之后,他也不会拒绝赵栩的封赏了。
其实他内心之中,根本对赵家没有任何感情,他之所以这么做,根本上的原因还是想为民族做一些事情,不希望看到大汉民族被外族肆意蹂躏,但是当初他却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另立一个国家出来,但是现在这个问题却终于摆在了他地面前。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没有想过当大宋的什么王爷或是高官!而且我也没有必要依附大宋,现在该有的,我都已经有了,何必要投效大宋呢?这确实是个问题,靖海王这个身份,并不是拿来取士地好身份!你接着说吧,我想听听你还说些什么!”徐毅看着马哲,点头承认了他所指出的自己地想法。
马哲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对徐毅说道:“多谢主公以诚相待!那微臣就接着说了!
既然主公不打算用大宋官家封的这个靖海王的身份开科取士,那么就只能用伏波军的身份来开科取士了!但是不知道主公想过没有,天下士子都是有虚荣心地,他们读书是为了求得一生富贵,讲究的是正统之说!
而大辽建国比大宋要早许多年,我们这些北人早已视辽国为天下正统,却不视南边地大宋为天下正统,何况宋辽之间,百年征战,多以大辽占据优势,大宋不得对大辽缴纳岁币,所以北方士子,根本瞧不起南方的大宋,更有些瞧不起南人或是金国地女真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