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运转。你说的也对,不过没你马苏哪能理我?”冯喆继续对亓思齐说着好话:“我以前老是想知道马苏的男朋友是谁,你嘴巴严实的像是锁着的保险柜,对朋友真是没的说。可人家潘源良真的没理由对我那么客气,我自己几斤几两的我心里有数。说实话,原来我是准备好了在首都耗到过年的。”
亓思齐没理会冯喆的恭维,叹了口气:“潘源良已经结婚了。”
冯喆彻底清楚了,嘴上说:“潘源良没和马苏在一起,是他的损失,也是一辈子的遗憾。”
亓思齐的眼神变得幽怨,猛地又发了火:“都他妈怪阮煜丰!”
“阮煜丰又怎么了?他都……”冯喆说了半截闭了嘴。
亓思齐看着冯喆的神情有些复杂,冯喆也变得笨嘴拙舌起来,好大一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有人给他打了电话,才让两人脱离了尴尬。
现在冯喆终于明白了,其实阮煜丰当年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工作岗位吃香才有些为所欲为。
阮煜丰很懂得为他自己拉关系,善于和不同的人打成一片,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很高超的行事风格。
阮煜丰可能觉得冯喆单身还比较有前途,就将亓思齐介绍给冯喆,也许他并没有想过到了最后冯喆和亓思齐之间能不能成功,也不在乎他们是不是能走到一起,但是他绝对会在亓思齐乃至亓明远那里博得好感。
而潘源良和马苏之间也是同样的,当时潘源良的位置太特殊了,马苏又是那样一个特立独行睿智的女人,阮煜丰在中间牵线搭桥当月老乱点鸳鸯谱,他当然知道潘源良已经结婚了,但是他同样的不在乎潘源良和马苏之间能发展到哪种程度,他确实借此通过种种的手段为他自己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
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解释为什么这次进京办事能这么顺利了,也就明白了潘源良为什么对论证明代巡抚衙门的过程那么感兴趣。
只因为有马苏。而且,潘源良可能从其他的渠道已经得知了马苏在武陵的种种作为,就是顺势而为,爱屋及乌,将马苏的论证给落到实处。
……
虫蛀砚没用上,冯喆交给赵凤康,让他放到店里卖了,两人在一起又喝了不少酒,说了许多怀念往昔的话。
都说人老了喜欢回忆,因为未来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冯喆不知道自己为何也和赵凤康有些相似,是无病"shen yin",还是未老先衰,还是感叹年华易逝?
或者,一直以来就没有能和自己在一起诉说往事的人。
从赵凤康的店里出来,站在午夜的街头,一阵风吹过来,带着些许的凉意,懵然的一种孤独和落寞油然涌上心头。
天下之大,无处可去。
不想回家。
心飘飘荡荡的没有着落的所在。
……
在柴可静的提议下,国庆的时候冯喆一家三口和柴文正葛淑珍到南方旅游,大家在一起其乐融融的过了个节,回来后,赵凤康将冯喆叫过去告诉他一件事,那个吕留良的虫蛀砚以十五万的价格卖了出去,买家姓黄,还留了电话号码,说今后有好东西再通知他。
冯喆知道将虫蛀砚买走的人必是黄永发无疑,再一看电话号码更加确定了。赵凤康眨眨小眼,调出了店里的监控让冯喆看,果然如此。
黄永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通过这种方式给冯喆送好处,也算是投石问路。
赵凤康将钱交给冯喆,冯喆没有收那么多,给赵凤康留了两万,告诉他这些钱放在他这里用在比如像平清明那样的事上应急,而后将当时陶晓敏和宗善明买砚台的钱拔出,其余的才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黄永发送钱的方式很隐蔽,做足了准备,这种人怎么会是籍籍无名之辈呢?
可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
武陵文化苑的事情陷入了胶着之中。
冯喆从京城回来后,文化苑的事宜就汇报给了陈为满,陈为满让府办主任肖宝玉具体联系此事,而西城门外土地审批权在副书记苏铭那里,苏铭不签字,什么都进行不下去。
肖宝玉去找苏铭,苏铭的意思是当时武陵决定开发西城门外的土地是经过人大的,现在建文化苑仍旧要通过人大,而郭中州不但是书记又是人大主任,他不在市里,自己不好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