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会守不住利润极高的丝绸这个大产业,这个产业太庞大,太遭人眼红了,各地方豪阀定然会虎视眈眈,沈大富这也是想多一条退路。
造纸业刚刚兴起,利润高,但竞争的人明显比丝绸业少许多。沈府哪怕衰落下去,也能在造纸业占一席之地。
项天歌怕在皇帝面前失宠,沈家怕沈太后逝世。
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
楚天秀带着祖儿,从金陵城外的作坊回来,路过鸿门客栈,正瞧见沈万宝和太子爷项天歌坐在二楼雅座,窗前喝酒。
“哎呦,沈老弟、太子爷,两位何事满脸的忧愁?!”
楚天秀笑着,在店小二的小心招待下,上了鸿门客栈二楼,在雅座里坐下。
“小昏侯,这元宵节都过了。你这丹阳县令,却带着丫鬟在金陵城里溜达,还不上任去?”
项天歌满是幽怨,没好气的说道。
要是小昏侯,肯帮他怂吴王世子,把吴世子气跑了。他也不至于一怒之下,飞剑去刺项贤。
“快了,过几日便去上任。我这不想着几位兄弟,跟大家伙道个别嘛,省的你们说我不辞而别!瞧你们一个个愁,可是有忧愁?说来听听!”
楚天秀笑道。
沈万宝翻了一个白眼,他的忧愁就是沈家的造纸作坊,但小昏侯要吃独食,又不肯两家合伙一起称霸造纸业。
他心中的愁,说了也白说。
沈万宝指着太子,说道:“太子爷在烟雨画舫犯了大事,皇帝居然不责罚他,没有任何动静。连皇后、太后,只说很忙,也不肯见太子。太子这不是心慌,怕被废了吗,你说宫里这是什么情况?就因为太子差点刺了吴王,皇帝就要废太子吗!”
“哦,有这种事情?!”
楚天秀吃了一惊。
他还以为,皇帝早就派了太监,对东宫太子施加严厉的惩罚,对吴王有所交代呢!
这么干的话,这说明大楚的一切照旧,没有和诸侯王交恶的打算。
可皇帝居然不罚太子,没有任何动静?
这就反常了,就分明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啊!
这说明,皇帝已经很不爽这些诸侯王了,不鸟他们这些诸侯了。太子刺了吴王世子就刺了呗,况且又没杀死。
这样很霸道无理?
皇帝就是这样霸道不讲理。
皇帝根本就不打算惩罚太子,宫里当然不会对东宫有动静。
朝廷恐怕有大变动,皇后和太后,这个节骨眼根本无暇见太子。
这大楚皇朝,真要慢慢变天了。
只是,大楚诸事纷乱如麻,繁琐而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知道皇帝会从哪里开始下手!
算了。
他这个小昏侯,不过是一个小小丹阳县令,何必替统驭天下的皇帝去愁。
楚天秀沉吟了一下,道:“太子急什么。吴王世子当时是在骂皇帝平庸,你这皇子一怒,才刺了吴世子。
你只要抓住这一点,找机会就哭诉,谁都动不了你。这事情,很容易过去。”
“对!我这根本就不是错,是维护父皇的威严!”
项天歌目光一亮。
“不过,这件事虽然能混过去。可你这太子,还是要想法子多立一点功勋,在皇帝面前竭力表现一下你的本事啊!
否则皇帝只看到你莽撞冲动,却没看到真本事,还是很失望啊!久而久之,你这太子位,能否坐稳,可不好说了。”
楚天秀拍了拍太子的肩头,笑道。
项天歌恍然大悟,觉得小昏侯这番话说的极有道理,目光热切的望向楚天秀,“小昏侯,你主意多,给支个招,帮我在父皇面前立一个大功!”
“自己想!
本小昏侯忙着去上任呢!我又不是送财童子,白送你大功劳!...除非,太子有什么好处回报。
太子爷什么时候想到了给我大好处,回头我立马便送你一桩大功,让皇上对你刮目相看。
记住哦,刮目相看的奇功一件!”
楚天秀说完,拍拍屁股就走,懒得理会项天歌和沈万宝。
项天歌苦恼,他要是想得出大功劳,需要向他小昏侯求支招吗。
况且,他这皇太子无权无势,哪里弄来什么大好处。
项天歌不由恨的牙痒痒的,朝楚天秀背影,大叫道:“小昏侯,你丢下一句话挑拨我,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了?就不能欠着,等我当了皇帝,再给你好处?”
沈万宝哭笑不得,“算了,小昏侯抠门的很,一向只占便宜不吃亏,你想欠他的好处,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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