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冤枉啊大人,我想着大人要看草民手脚,总不能脏着过来,熏到大人怎么办。”杨丰收慌忙说。
衙差才不管杨丰收说什么,直接把他按到地上了,这次霍忠亲自过去检查。
沈素商站在一边,她心里有些疑惑,觉得这个师爷做事太认真了,好像是特意为她做的一样,而她和这个师爷真的不认识。
“大人冤枉啊……”杨丰收挣扎。
“你最好不要乱动,若是再乱动,我就把你的手脚剁下来看。”霍忠平淡的说。
杨丰收被吓的一动不动了,杨开广也被吓的擦了一下汗,周围的人也被吓的噤若寒蝉,衙门里的人就是厉害,真不敢惹。
沈素商也懵懵的,这师爷太嚣张了一点。
霍忠仔细的看了看杨丰收的指甲缝,里面果真还有一道浅浅的蓝色:“你还想狡辩,砸了戚家的染缸,还死不认罪,这是重罪,把他带回县衙。”
杨丰收手脚冰凉,感觉自己的手脚好像被剁下来了:“大人我就是砸了戚家的染缸,多少银子我赔就是了。”
“这是赔钱的问题吗?我朝有规定,当着官员的面说谎,信口雌黄,轻微着掌嘴惩戒,严重着割舌以儆效尤,我觉得你的情节挺严重的。”霍忠斜眼蔑视杨丰收。
杨丰收整个人都懵了,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杨开广也被吓的哆哆嗦嗦:“大人,这事儿……就是我们村里的事儿,没有那么严重吧。”
霍忠瞥了杨开广一眼:“天下百姓,皆为圣人子民,按照村正的意思,你们村不是了?”
“不是,不是……”杨开广慌忙说,又觉得这样不对“是,是,是……”这样说他觉得更加不对了,吓的直接跪在地上了“草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那村正是什么意思?”霍忠问到。
“大人,大人饶命,这事儿都是杨开广让我干的,他给了我一两银子,让我去把戚家的染缸给砸了,刚才,就在刚才,是他让我洗了手脚,让我认下这件事,他就再给我五两银子,免了我家今年的赋税,戚家的赔偿他也全出,大人,我全说了,大人就饶过草民吧。”杨丰收跪在地上哭的眼泪鼻子一起流。
他在县城也见过衙差,看着衙差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今天刑罚到了他身上,他才觉得害怕。
“你……”杨开广没想到杨丰收这样就全说了“少胡说!”
“草民对天发誓,刚才说的如有半句谎话,不得好死。”杨丰收举手发誓。
“杨丰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杨开广看着杨丰收。
杨丰收才不管杨开广怎么问:“大人,这杨开广仗着自己是村正,表面上和和气气的,暗地里没少做坏事,当年所有的佃户都不种戚家的地,就是他在暗地里做的,只要听他的,都用很低的价格买了戚家的地……”
杨丰收现在就像一只疯狗,试图通过撕咬杨开广来为自己开罪。
杨开广也听到杨丰收这样说直接跪伏在地上了,杨丰收是什么人他清楚的很,所以才会因为一点小利而为他所用,现在生死攸关,自然口无遮拦。
霍忠让一边的门生记着,自家少爷可能很喜欢这些东西。
崖口村的人脸色也变了,杨丰收说的事儿,可不单单牵扯到杨开广,还有别的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