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商低头不自觉的笑了一下,这柳现存倒是比杨开广直接多了,不过之前也是反复试探过。
“柳村正这话我怎么听不清楚?”戚名哲看着柳现存。
柳现存看戚名哲的样子是不想说自己收茶籽到底是做什么:“戚秀才啊,染布方子的事儿就是前车之鉴,有些东西,你有,不一定能护得住。”
“多谢村正提醒。”戚名哲看着柳现存“所以家里请了护院。”
柳现存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到,气呼呼的离开了,沈素商示意贺老三把柳现存送到门口,柳现存脾气都不敢发。
“他和你们家有仇?”任天远看柳现存出去狐疑的看着沈素商。
“没有,村子里的人,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大爷你别担心。”沈素商不知道任天远怎么在意这种事情了。
“我看他火气挺大,对身体不好。”任天远说完转身就走了。
沈素商觉得任天远有些奇怪,怎么突然在意别人脾气好不好了。
她也没有多想,扶着戚名哲进屋了,外面虽然有火,毕竟有些凉。
“村正这是直接问了,看来是憋不住了。”戚名哲看着沈素商。
他知道手工皂的事儿沈素商打算和赵风帆合作,到时候不会在云山县卖,也不担心别人觊觎。
“我发现村子里的人也是人精。”沈素商就不明白了,这些人怎么总是盯着别人不放。
“你有什么打算?”戚名哲觉得柳现存可能不会就这样算了。
沈素商想了想:“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真没想到他们家就这么被人盯上了,她收茶籽很反常吗?
想了想她出去把放手工皂的房间给锁了,反正那东西放着也不用随时查看。
沈素商坐在一边看戚名哲练习走路,那任大爷说的厉害,到她家之后就挑三拣四了,除了最初给戚名哲看了一下,这会儿也和她一样看戚名哲走路。
“真不容易啊。”任天远吃着香榧说。
“什么?”
任天远看了沈素商一眼:“你不知道?”
“什么?”沈素商真不知道任天远这是感慨什么。
“他只要下肢用力,就会全身经脉刺疼。”任天远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沈素商。
沈素商直接愣住了,她真不知道,戚名哲也没和她说过。
“不过对他的身体没什么用。”任天远也很好奇,到底是怎么功法,既然会把人练废成这样。
沈素商犹豫了许久:“神医,我相公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她一直都知道很糟糕,让戚名哲练习,其实是为了让戚名哲有希望,没想到他会承受这么大的痛苦。
任天远听沈素商这样说表情凝重了:“如果我和你说实话,你会不会直接赶我走?”
他现在不怎么想走,觉得戚家挺有趣的,等他屋子里的壁炉建起来了,可以舒舒服服的过一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