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走，曲小巫女也换一身迷彩服，背着小包，溜溜儿的溜往村长家；冷面神带着狄朝海和四个大汉寸步不离的跟着。</p>
村长见到一拨人，热络的请往屋里坐</p>
“村长大叔，回来再坐，叫上人，咱们出发转转。”曲七月没进屋，那只狗见过她几次，现在会见着不叫，总以奇怪的眼神盯着她和她的两小朋友。</p>
狗眼识阴阳，狗是能看到异界生物的，可惜不会说话，每每看见即狂吠，鬼魂基本上对狗有畏惧之心。</p>
两小式神是不怕的，冲着阿汪扬扬小拳头，志高气昂的威胁，怕啥，他们是姐姐的式神，阿汪不敢凶他们。</p>
村长家的阿汪耷拉着耳朵，怯怯的缩到门边，人类，你的两只小鬼欺负阿汪，你得管管啦！</p>
“是是是，回来再坐也好，陪着进山的几个会在村前等着，我通知一下。”</p>
石磊忙不迭声的应了，忙拿手机打电话，一个响几声一个响几声，以此暗语通知人集合。</p>
发完通知，他自个也背个包，背把刀，戴上草帽，走到前面领路。</p>
“丫头，来，背。”</p>
施华榕蹲下身，小丫头一身是伤，绝对不能再剧烈运动，走路费神。</p>
村长悄悄扭头看一眼，赶紧聪明的垂眉低眼，教官军官对小姑娘那是顶顶好的，走路怕累着，吃饭怕呛着，他曾差点以为小姑娘是教官的女儿。</p>
可以要其他大叔背么？</p>
瞄瞄其他帅大叔，看看煞星的背，曲七月拧眉沉吟半秒，一声不吭的趴上去，煞大叔是混蛋，不过他背着走得极稳，不怕摔。</p>
置气归置气，小巫女才不会委屈自己，有人当牛作马自然毫不犹豫的接受，而且，她觉得有机会的话往死里的奴役煞大叔更解气。</p>
温温软软带着香味的小身躯贴上后背，施华榕被无视的满腔郁闷一扫而净，稳稳的站起来，健步如飞的跟上村长脚步，小丫头通情达理，在自己人面前半点面子也不给他，在外人面前还是给面子。</p>
村长领着人走到前村，与等着的四个牛高马大的青壮年汇合，一起向对面的大山进发。</p>
来时晚上，曲七月并没有看清路状，走到村前才知村子里的路在村前，村居建在向山的一边，那条路从村前经过，向两端延伸，往两方去皆还有人村，那晚走的那条天然道路是从邻县而来的一条近道。</p>
村长和村人在前面领路，村前那片地方大多是稻田和耕地，人沿着田间地边的埂走。</p>
穿过田野即是荒地，那些地方曾经发洪水淹漫过变成乱石滩，长着树木和杂草，也有人在稍肥沃的地方种南瓜、豆子等，充分发挥废地利用。</p>
再过去是河，河流自宽宽的乱滩之间奔流，很宽的河，深的地方达三米，浅滩水也超过人的膝盖。</p>
河面太宽，无法架桥，来往皆渡水。</p>
一行人脱鞋过河，再穿鞋。</p>
河另一边亦先是乱滩，再之有些庄稼地和荒地，走很远才到山脚，曾经村人也砍柴种地，开发旅游区后全面禁山，无人打柴，山被树木覆盖，很久以前的路也荒芜，偶尔只有牛羊走动才能认出是路。</p>
不过，自那天开村会后，村人组织人员临时赶工给修砍了一番，勉强能走，村人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整路，那有挡住的方弄一弄，把棘刺砍掉。</p>
曲小巫女被当稀世珍宝般的护着，前面后面有人遇到树枝会帮拨开，不让碰到小姑娘，遇上能吃的野果子会弄来给小家伙尝鲜。</p>
山岭多年没人走，爬到不足五百米的地方还有野兔活动过的痕迹，山鼠等痕迹则更甚，鸟类颇多，有时“噌”的从人头顶越过，画眉鸟清越的声音近在耳际。</p>
“小姑娘，那儿有个白头翁鸟窝，有鸟蛋，要不要捡？”</p>
村人看到只鸟巢，憨憨的征询意见。</p>
“不要捡，捡了鸟蛋，鸟妈妈回来会伤心的。”古人说“劝君莫打三春鸟，子在巢中盼母归”，打了母鸟，小鸟会饿死，捡走鸟蛋，母鸟也会伤心的。</p>
冷面神无声无息的微笑，小丫头心善的一塌糊涂，好在他们打猎也只猎某一群其中几只，捡野鸡蛋一窝拿走部分留部分，用小家伙的话说野生物们也是有灵性的，要给它希望，偷走部份保有部分，它们也不至于绝望。</p>
村人顿时对小姑娘的敬仰又升高一阶。</p>
费了约一个多时，终于爬到很高的地方，村人探过路，选的地方不错，树木挡不着视线，向前一望可以将对面的村子望个透彻。</p>
一拨人坐下喘气。</p>
歇息够了，曲七月摘下眼镜，站着远眺，果然是个好地方，一眼看去地形很好，背后的大山巍峨高耸，两端山岭作环抱状，怀中小山脉平缓延伸。</p>
而脚下的这片山脉也是山势平缓，跟对面的山遥遥对望，形成挡住小村的屏嶂。</p>
冷面神站在小姑娘背后，右边是狄朝海等人，左边是村长几个。</p>
“地方看着很美。”</p>
狄朝海等人忍不住赞一下，居高临下的遥望对面，小村静卧于绿色之间，十分秀美。</p>
村长等人心有荣蔫，骄傲溢于外表。</p>
“村长大叔，给你个建议，想让你们村世代延绵，千万不要把房屋建过路这边来。”</p>
“小姑娘，怎么说，村里刚有几家想把新房建路这边，连地方都选好了，冬天动工。”</p>
“一条鱼如果用竹枝树枝把鱼腮子串住，你说鱼儿还能活么？”</p>
“不能。”</p>
“那就是了，你们村的地形是条鱼，房子建过路这边，那条公路像一根竹枝穿在鱼腮，把你们村串了起来，鱼儿不死，也活不了太久。”她不说会说小村是鱼跃龙门之地形，未来那位贵人将会是跃出龙门的鱼，可惜，风水已坏，那条鱼将来不知投身何方。</p>
“对哦，这一看还真有点像条鱼。”</p>
“嗯嗯。”</p>
众人认认真真的一瞅，小村地势还真像条鱼。</p>
“小姑娘，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村人不耻下问。</p>
“村子对着的山和背后的大山，尽量保持环境，不要露出石头和泥土面，若是国家有什么开发计划，那就没办法了，国运之下，其他皆让道，若不是国家计划，你们尽量据理力争，不破坏山水，山在，村子世代绵长，不会鼎兴旺极，也不会衰落，没有大起大落即是福，如水，细水长流才是存世之道。”</p>
“好，我们会开会商量。”</p>
“嗯，下山吧，回去绕着村子转转。”</p>
“可以啦？”</p>
“嗯。”</p>
村长等惊讶的不得了，千辛万苦的爬上来，小姑娘就看了几眼哪，再纳闷也不好说，起程下山。</p>
下山比爬山略省力一点点，为防滑倒，大家走的小心翼翼的，仍耗去四十多分钟，再回到村前，已是十点多钟。</p>
到村前公路上，曲七月下地自行，走了一段路，在一处以脚画圆：“村长大叔，明天的祭桌摆这。明早天亮后让六个男人来这里挖个一尺来宽，二尺深以上的坑。桌子摆坑之上。”</p>
村人找树枝画下一个圈，作好记号。</p>
找好做法事的地点，沿着村道漫步，村人或有在家的或不在家的，看到村长陪着小姑娘等人散步，眼神分外的热灼。</p>
东绕西绕，绕村走一圈终于回到村长家，累得微微冒汗的曲小巫女，没形像的趴桌喘气，明明知晓一切，却不得不装模作样，装也是项技术活啊，好累。</p>
村长两夫妻忙前跑后的招呼。</p>
中午，农队长等人没回来，曲小巫女向村长交代好注意事项，午后倒头大睡，一觉睡到日落西山才起。</p>
农队长等人在夜幕始降之时才归来，洗洗涮涮，吃完饭，大家才一起观察拍到的地貌。</p>
那么多的地图片一时半刻看不完，曲七月看了几处，歪歪无力的趴桌，叹气。</p>
“丫头，怎么了。”</p>
“小姑娘，有什么不妥？”</p>
“农大叔，不是不妥，是非常不妥，小村背后的山被解开封印，等于是千百年的密闭宫殿开了个狗洞，里面若有东西找到狗洞会钻出来，外面的东西也会钻进去，谁也不知道会发什么，难知祸福。”</p>
“卟噗－”</p>
一群人禁不住笑喷，小姑娘的词真够俏皮的，狗洞，呃，那形容词太有意思了。</p>
“呃，好吧，谁想说我不文明忍着别说，拒不接受。”</p>
“小姑娘，以前可以封山，现在也应该可以封吧？”农盛强笑过后满面忧色，跑出一个人胄已闹得不安，若里面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跑出来，那可如何是好？</p>
“可以，不过，你得找到有本事能封山的高人，别望本小姑娘，本小姑娘还没成年，不是干那种大事的高人。”</p>
“小姑娘，你什么时间成年？”一双双眼睛闪亮闪亮的，到哪找高人，高人就在眼前哪。</p>
“明年二月，不要指望我，我的护身符在对付人胄时已用，成年后也一样法力不足，封山工程浩大，我也无能为力，嗯，你们也不必太忧心，但凡封印必有三到九道印，目前仅解其中一道印，小村像把锁，只要不被破坏，怪东西越不过背后的那座山，有人破坏风水大约也是要让这里成为阴路，引阴邪之物出世，我施法拨正风水局，可保背后大山暂时无忧，你们想方设法在三年内找人封山。”灭人胄是白工，封山还想要她来？忒的没良心了，小巫女脑子没进水，才不要揽白工活干。</p>
“这就好！”三年虽短，至少有个缓冲期，能容人从中周旋。</p>
冷面神温柔的揉小姑娘的头，凤眸清浅，柔情如丝。</p>
这一夜，无数人辗转反侧，心事重重难以入眠，无数人安然入睡。</p>
一夜无话。</p>
当七月十二的天才开亮口，小村家家户户爬了起来，有活的赶紧去做活，其他早早做饭，早早吃。</p>
农盛强等人也起个大早，打点行李，拆帐蓬，将不需要的全部装上车，其他人全起了，唯余曲小巫女坚持要睡得自然醒，以致很快就余下一顶蓝帐孤零零的立在那儿。</p>
等小姑娘起床，狄朝海等人手脚麻利的拆帐蓬，把装备打包装上车，但凡用不着的全打点好，最后余下吃饭的地方和一些还需用的必备品。</p>
不需一刻用早饭，第二场饯行饭也是五菜一汤，代表圆满的鸡蛋一个。</p>
饭后打点最后的工具，特意把小姑娘没吃完的野鸡蛋和土鸡蛋装好，野鱼油炸打包，还有一大袋晒得半干的黄皮果。</p>
饮桌、板凳是村人所凑，搬到村长家，由村长安排送还，至于请村人做饭帮忙，采购的各项工钱昨天已结，零琐小事处理的完美，没留什么不妥之处。</p>
拆营之后，不仅将电线与竹杆水笼头等该拆的拆了，该送回的送回，连铺地的稻草也给码扎成捆，车子开到路上，稻田干干净净的，仅留下车痕和人走来走去踏实的痕迹。</p>
村长和附近的村民大为感慨了一把，军警与探险者就是不同，探险者所经之处总有垃圾，他们还得清理，军警们住过，干净如新。</p>
八点多钟，太阳冒头。</p>
村长领着小法师奔做法事的地方，车子跟在后面走，到村前路上，车子先一步开往前去一段距离。</p>
村中老少已等候在列，全村共有九百多口人，有些在外地，只回来当家作主的，在家的全家出动，共有七百多人，男女老少，从矮到高，排成一排排的全站在公路上，花花绿绿一大片，一眼看去只见乌泱泱的人头，</p>
所幸因怪物袭人事件，小村两端公路皆封锁，不容通行，否则若车来人往，看到那阵势必定会吓得有人翻马仰。</p>
村长的工作做得十分好，严明说谁想出风头拍照发微博，谁坏了事找谁负责，而且，万一不小心泄露什么东西出去当作泄露军机事件抓去坐牢时不要怪没提醒。</p>
于是，大人们收走了孩子们的手机，自个的手机随身带着也全部设静音。</p>
当在村人面前露面，冷面神气势一放，和着汉子们的铁血杀气，似长剑出鞘，辉映日光，瞬间镇慑住全场，男女老少鸦雀无声。</p>
村人们屏气敛息，直勾勾的看着一群迷彩男，视线锁住了那走在最前面、高如山岳、挺拔如松般的俊美男人。</p>
顶着无数人的视线，俊美如仙，势如杀神降世的男人，步履如飞的走到祭桌前，将背着的小姑娘放下地。</p>
村人们终于看清小姑娘，她穿一身短裙裤，白色休闲衫，面前斜背一个包包，扎着小马毛，怎么看都像个中学生。</p>
微微的，抽气声一波一波的起伏。</p>
农盛强、狄朝海等人跟着教官，站到小姑妨右手后方几步远的地方，大家对小姑娘做法事好奇，谁也不肯落下，皆一致要求旁观。</p>
村长带着人站在左手边，随时传令指挥村人行动。</p>
祭桌朝村而摆，正摆在村子居中线的地方，也在村子那一边，桌上香炉，米、红包，苹果，酒杯摆放整齐，桌边码着一袋米和纸香，桌前有火盆。</p>
桌边一侧不远即是鱼、猪，鸡，还有清水，脸盆，童男童女排在队伍前面。</p>
全村人的法事，大家重视，各项俱备。</p>
一一检巡过所需，曲七月点点头：“村长大叔，可以开始了。”</p>
“好咧。”</p>
村长应一声，立即吆喝，一个小帅哥打了清水端给小法师净手，小美女拿帕子给擦拭，再有一对小童男女打清水送上。</p>
曲七月笑着接过，沾水点在小帅哥小美女的额心：“十年之后金榜题名，名传四海，文、理状元，身正心清，勿忘本根。”</p>
“谢小仙师贵言。”</p>
村长喜得连连躹躬。</p>
人群里立即响起道谢声。</p>
人才？</p>
施华榕凤毛轻扬，若是人才，必提早出手。</p>
端清水画符起祭，燃香拜天地神灵。</p>
小姑娘拜一拜，村长高喊一声“拜”，带着全村老少躹一个躬。</p>
冷面神等也微微弯弯腰，这是祭天地神灵，不是祭谁家祖宗，理应尊敬。</p>
燃香起祭，敬酒，宰鸡，宰猪。</p>
青年杀鸡，洒血于烈酒中，再洒落血在纸钱上。</p>
连杀三只鸡，再宰猪，割猪头，在猪鼻上插上四季青，呈盘祭祀。</p>
做法者烧一把纸，念经文，村长和率着跑腿的人帮着烧纸。</p>
曲七月念一回祭文斟一回酒，撒米四方，米粒下落，每个人皆被米雨所沾，来来回回共九回，倒去血酒，扣杯，焚符。</p>
“村长上香，各家当家依次来上香。”</p>
烧完符，站到左侧。</p>
村长应一声，立即上一柱香，后面各户当家排成队，一串串的上前，一人一柱香，拜一拜。</p>
他们每人敬香，小姑娘撒一把米，等挨家挨户上完香，去了足足一个小时，也撒完一盘米。</p>
“狄大叔，你过来上一柱香。”</p>
“我来。”</p>
冷面神长腿一迈，两步抢前，在场者皆有份，小丫头曾说想围观就得遵守规矩，必须也要出力。</p>
抽，曲七月抽了，煞大叔，你什么时候可以不抢功劳？想想默默的接受，实际煞大叔肯敬香是最好的，效果比其他任何人要好。</p>
狄朝海郁郁不乐的摸鼻子，首长好小气，连小妹妹让他敬香也不让去。</p>
众汉子嘴解微微的抽动了一下，教官护犊子也不带这么紧张的，首长这是要闹哪样闹哪样？</p>
煞星敬上一柱香，小姑娘端米盘洒向四面八方，声若凤鸣：“天浩浩，地荡荡，天地神灵，护我神州四方，…”</p>
她声若疾风，一闪即逝，众人竟只依稀记得开端那几句，只因那几句好记易记，正听得入神，猛然听得天空“轰”的一声震响，火钵内的纸灰呼啦一响，卷地而起，一飞上天，飞出几米高，又一下散开，化为细细的尘末，轻轻荡荡的落地。</p>
众人的视线随着纸烬上升再下落，心里说不出的震撼。</p>
“成功喽！”</p>
紧随姐姐身侧的两小童一蹦三尺高，姐姐祭祀无有不成，符出必灵，姐姐万岁！</p>
轻轻吐一口气，曲七月眨眨有些倦意的眼睛，露出浅浅笑容：“村长大叔，法事成。移开祭桌。”</p>
“太好了！”</p>
一片欢呼。</p>
青年连跑带蹦的跑过去，齐心合力的抬开桌子。</p>
曲七月端香炉拔掉香，以纸钱包米，装上一些硬币，连同符纸装进香炉，端香炉放进小坑，让人以泥掩盖，填实压平。</p>
“七天之内，天天派人在此守护，不许人撒尿，不要让人淋狗血。”</p>
“嗯嗯嗯。”</p>
“拿上锄头，跟我来。”</p>
村长立即招来青年扛上锄头跟着走，冷面神等人也跟上，村人们向后转。</p>
小姑娘径直对到对面，朝着路旁随意一指：“从这里向下挖。”</p>
青年二话不说，挥着锄头即挖，公路的宽度有是标准的，旁边有一块空着的地方，可种花草，也可种油菜等，村里的路边没种花草，有时有人会种点豆角。</p>
小姑娘所指的地方也有人种了豆子，青年也没管那些，直接开挖，一阵锄头，挖开一个大坑，挖了二尺来深，“砰”发出一声大响，竟是一锄将一只瓶子挖破。</p>
一股难闻的味道飘了起来，有人忙掩鼻。</p>
“这是什么？”</p>
村长和青年往坑里一瞅，看到一个玻璃碎瓶，里面有黄油一样的东西，还有一个布人偶。</p>
“这就是破龙脉的邪物，其他人背过身，童男童女，朝这东西尿尿，一人一泡尿，让邪法失灵，令施法者自食恶果，日夜被恶鬼缠身，让他子子孙孙不得善终。”</p>
早晨喝了无数牛奶和饮料，早憋了一泡尿的童男童女，红着脸往前，大家也赶紧背过身。</p>
“一个一个来，其他人也背过身去。”</p>
曲七月笑嘻嘻的捏了一个离得最近的小姑娘的小脸蛋。</p>
孩子们排成队，轮流上阵。</p>
“丫头，不许看。”瞧见小丫头兴奋不已的小样，冷面神伸出大手掩住小家伙的眼睛，小东西有窥视的癖好，又想窥视小男孩们的身体，没门！</p>
混蛋大叔。</p>
正满心以为可以免费欣赏到小帅哥们小鸟鸟的曲小巫女，恨得想跺人，妹的，煞大叔又坏人好心情，可恶！</p>
小童男们一个个一泡尿完，小童女们上场。</p>
冷面神自个也闭上眼睛。</p>
待最后一个小女童退下，冷面神松开手。</p>
“这玩儿先不用管，谁家有大便的提几瓢大粪淋到上面，小孩子有空来撒尿淋它更好，就让它这样日晒雨淋，等一个月后弄出来，烧掉。”</p>
曲七月虎着脸，不理冷面神，转身疾走，村长等点头哈腰，连连称是。</p>
回到察桌前，小姑娘装上一小包米，取了几柱香，把苹果和十三个大红包收进自己背包，拍拍手：“这些红包和鸡猪搬回你们祠堂，收拾好鸡和猪，煮了在那儿祭庙神，然后各家拿一个红包回去放在家里收藏好，至少要收一个月才拆，各抓一把米回家放米桶里，把肉一家分一点。现在呢，来来，抬上鱼，跟我去河边。”</p>
“好咧。”</p>
“快快，你去烧水，你去……”</p>
村人立即涌上帮忙，村长带青年们抬起装鱼的桶走向河边。</p>
冷面神蹲下身，背起小丫头。</p>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开到河边，选中河水深处放生。</p>
曲七月焚符，冷面神站得最近，听得喃喃细语：“……愿此功德回流吾祖母罗湘玉，吾弟曲子荣，愿祖母长命百岁，福寿安康，愿吾弟一生喜乐平安……”</p>
鱼被放进河流，摇尾摆身，悠然自得，四散而去。</p>
放生完毕，一拨人从另一条路走回村，到公路上，村长率人送军汉们上车，他们想留小姑娘等人吃午饭，可惜留不住。</p>
车子在村长和村人频频挥手中启程。</p>
车内，曲小巫女抱着包包，苦着张小脸，一脸的郁郁不乐，嗷呜，救了一村几百口人，竟然才得一万二千多块！</p>
人命多珍贵，甭说多，一人收万也可收好几百万，可是，偏偏不能谈钱，钱钱啊钱钱，一大堆的毛爷爷又不见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