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消息,朱老板并不知道真假,不过七喜会的灭亡度之快倒是确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要是认真的想一想。真要有人在背后捅七喜会的刀子也不是没有可能。很多对警察来说是秘密地事情,对一些在这滩混水里混的人来说可并不是什么秘密,大家只是心照不宣罢了,这世界永远都有两套规则在运行,一套在地上,一套在地下,一套在天亮的时候起作用,一套在天黑的时候起作用。聪明的人,都是在这两套规则中掌握平衡的老手,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话可以对什么人说,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大家都心中有数。朱老板私下也怀疑过,是不是自己这边某个人怨恨七喜会的作为才插地这一刀子,比如说那个被豹哥打得往了院的梦幻酒廊的老板,但想来想去,朱老板觉得自己认识的那些人中都没有这样的胆子和手腕。敢同时把金三角那边的毒枭和七喜会一起开罪,这件不,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地,就说他自己,朱老板觉得除非是自己活腻了,否则再借他十个胆子他也干不了这事。
七喜会的覆灭并没有给北市区这一片灯红酒绿的地方带来平静,这个地方的气氛在七喜会覆灭后在暗在里反而变得更加波云诡秘起来,七喜会留下的势力真空无疑是一块肥肉。但谁都不知道这块肥肉上面有没有抹着毒药。
血镰帮和地煞这两头老虎在开始时都没有动,最开始像苍蝇一样想来这一片势力真空中刮油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货色,偶尔也会有一两条强龙,停业整顿后开业还没有一周,朱老板就遇到了两件烦心事。先是一天晚上,几个鸟毛都还没长齐的二十多岁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小混混横着膀子来到了他的办公室,眼神狂得就像玉皇大帝是他舅舅一样。
“你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吗?”
其中一个在胳膊上纹了条龙的混混一脸嚣张的问他。一听这话,朱老板就皱起了眉头,但他不动声色。
“我是,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另一个染着满头黄毛的混混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黄毛地衣服里面鼓鼓的,一看就知道藏了硬家伙,“以后这个酒吧有人闹事的话就来找我们,我们帮你摆平,平时么,你就给我们一点劳务费好了!”
原来是来收保护费罩场子的,朱老板笑了,笑咪咪的问了他们一个问题,“不知道你们是血镰帮还是地煞?”
“什么狗屁血镰帮和地煞,老子从来没有听过!”其中地一个混混豪气飞扬,口能吞日,“你这场子以后就是我们几个罩着了,你每月给我们……给我们……嗯,五万块,我们帮你摆平一切事情!”
朱老板没搭话,他叹息了一声,这样的人也要出来混么?
一分种后,看着围住自己的二十多个拿着各种家伙的酒吧员工和操着刀的厨师,那几个小混混脸色白,小腿都在打颤,黄毛手一软,夹在腋窝下的西瓜刀就掉在地上。
朱老板没有为难他们,直接让他们走了,仅仅隔了一天,当他再一次见到他们,准确的说是见到他们当中那个在胳膊上纹了条龙的家伙的时候,那个家伙已经是一具在龙盘江里漂浮的尸体了,要不是那个人胳膊上的图案太过于显眼,从那里路过的朱老板差点没有把那个家伙认出来,那个人的肚皮被江水灌得像个要bào zhà的皮球,其他几个人不知道在哪里,但朱老板从此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们。
这年头,仅凭着一身肌肉和满腔的热血就想来混黑道,就以为可以出人头地,那简直就像想凭借着一条舢板横渡太平洋一样,简直在找死,别的不说,海面下的那些鲨鱼巨鳄随便打一个喷嚏都能让那样的人死得连渣都没不剩一点,不是那条龙就不走那条道。看看街上那些年纪轻轻在要饭的,别人锯断你的四肢还让你为他去要饭,黑道这碗饭可不是谁都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