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担心的,前面没听我哥说,这姓钱的是协助我哥管理销售公司,又不是让他掌大权。有我哥在集团罩着你,你小子怕什么?是不是哥?”不等陈总回答,一旁的大刘就抢着说了一句,而陈总也不纠正,相反还笑眯眯地冲周利文点点头。
周利文当即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很是高兴的举起面前的杯子:“刘哥还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有领导关照着,这一下我可就放心了,谢谢领导,以后万一钱承泽真找我麻烦,可得帮忙挡挡哦。”
“小滑头!”陈总听了这句话笑骂道,不过他同时也举起了杯子和周利文碰了碰,以表示对他的支持。
这顿饭吃的时间不长,大约九点不到就散了。离开酒楼后,周利文并没直接回家,而是附近找了个咖啡馆要了杯咖啡,坐在角落里静静理着今天的这些事。
虽说刚才用餐的时候,陈总的回答和所做的保证,包括他对周利文订婚消息的反应等等,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但周利文仔细回味后还是察觉到了问题。
先说钱承泽吧,以陈总的说法,钱承泽上位关键还是因为黄剑波的事,正因为周利文坑了黄剑波一把,他这个小蝴蝶翅膀一扇导致了钱承泽提前上位的情况发生。这话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但周利文细想之下觉得又有些问题,就算一切正如陈总所讲的那样,可仅仅把钱承泽提拔为集团副总,再从陈总手里分到了部分管理销售公司的权利,这不等于在夺陈总的权么?如果是正常人碰到这种事,非得恼羞成怒不可,就算是迫于上级压力,但私下骂上几句娘也是再正常不过了的。但看今天陈总的反应,他似乎一点都没这个情绪,相反还显得很是豁达,居然还在自己面前说起钱承泽的好。
事有反常即为妖,周利文可不相信陈总有这么大的肚量,会轻易把手中权利拱手让出一半来交给别人。除非陈总不姓陈,改姓焦,换名为焦裕禄或许还有这种可能,但以周利文对陈总的了解,这根本就不是他的为人。
那么,问题何在呢?周利文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陈总早就知道自己呆不久,这才以退为进来用高姿态来麻痹所有人,用这种方式掩饰他办理移民的真相。只有提前安排了退路的人,才会不在意即将主动放弃地权利削减,甚至用这种方式来让对方放松警惕,从而达到他真正目的。
至于陈总主动提起的当证婚人什么的,周利文更暗中嗤之以鼻。刚前陈总问他结婚的时间,他告诉陈总顺利的话大概是两年后,可按照前世的时间推算,到时候陈总早就不在国内了,何况他如今更是比前世还提前办理了移民,弄不好明年陈总就远走高飞。
这种情况下,陈总怎么可能给自己当证婚人?但他偏偏又说出了这样的话,这难道不能令周利文深思么?
想着这些破事,周利文心中不由得有些烦躁,一时间甚至起了辞职不干的念头。虽说他担任东南分公司经理到现在仅仅才半年多,可这半年来已经把郭氏的整个摊子给支起来了,再加上离岸公司和香江公司的成立,就像一幢新建的大楼,深厚的底基已经打下,接下来只要顺势而为,一切就能水到渠成。
何况除了郭氏外,周利文手里还有200来套房子呢,这些房产虽然每月都要付出一大笔还贷资金,而且由于现在的房地产市场萧条,周利文总体来说是负资产近千万的负翁。可他对此一点都没压力,因为用不了几年这个负翁就成成为妥妥的富翁,更能从其中获取令人难以想象的利益。
有了这些作为基础,周利文完全有底气从现在这个泥潭里脱身而出,何必和他们勾心斗角,劳心伤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