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道:“就是因为血瘤的缘故吗?”
彭然点点头:“这个血瘤成了杨丞相手里的把柄,我难以翻身。”
燕七微微一笑:“若是,你能治好血瘤,不就有机会翻身了吗?”
彭然苦笑:“谈何容易?这可是脑子的病,谁也治不好,金陵的陶吉那么有名望,也不敢动手,京城那些太医,也只是让我调理,不敢动手。我这病,成了顽疾,谁也治不好。”
燕七哈哈一笑:“我看未必。”
彭然一愣:“燕公子难道有办法。”
燕七道:“办法倒是有,但未必会成,只是值得一试,不知彭大人可敢以身尝试?”
彭然欣喜不已:“只要能除掉血瘤,冒一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燕七道:“如此甚好。这样,彭大人,你先不要离开苏州,给我一些时间处理此事,彭大人,你要相信,你为百姓谋福,苍天必不负你。”
彭然道:“燕公子,成你吉言,我心甚慰。你……是我彭某人一生的贵人。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哎,对了,燕公子,今天解三甲主持商会,全员必须参与,你此刻还未曾去,会不会对你不利啊。”
燕七哈哈大笑:“彭大人,你信不信,解三甲主持这场商会,就是为了对付我而来?我早去晚去,还有什么关系吗?就算晚点去,他也得等着我呢。”
彭然摇摇头:“解三甲初来乍到,明目仗胆,谋取私利,打压异己,排挤对手。更气愤的是,扰乱了商场规律,败坏和谐经济。如此行事,岂不会闹得江浙经济大乱,民不聊生?”
燕七望着彭大人,一脸玩味的笑容:“所以,我希望彭大人能现身主持公道……”
“我……”
彭然愣住了:“燕公子这是何意?”
燕七站在彭然身边,小声嘀咕了一阵。
彭然点点头:“燕公子,真有你的。”
燕七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去单刀赴会了。”
彭然点点头:“容我休息片刻!”
燕七出了门,直奔织造司。
……
此刻,已是下午。
织造司的商会已经开了好几个时辰。
诺大的大厅坐满了人。
有重量级的官员,有江浙二省的大商人,大地主,大土豪。
众人坐在椅子上面,正襟危坐,恭听解三甲指点江山。
在解三甲两边坐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甚至于苏州知府——周知行,也坐在解三甲下手,看着解三甲喋喋不休,困得直打滚。
孔尘和周知行对望一眼,眼中藏着无奈。
解三甲没有询问众官员的意见,直接拍板。
“苏州的纺织贸易,以前是苏州府衙和苏州织造同时收取,各占一半。不过,这样十分分散财力,以后,这规矩要改,苏州府司收取两成,织造司收取八成税赋。”
周知行一听,立刻不干了,站了起来:“解解元,此事万万不可,苏州经济,向来仰仗丝绸贸易,只分给我们苏州两成,你们织造司拿走了八成,我们苏州的税赋会出大问题的。”
“周府尹。”
解三甲板着脸,哼道:“我在讲话,你不要插嘴?”
“什么?”
周知行气的头顶冒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