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一千多名学子翘首以望。
不一会,他们就看到燕七站上了高高的讲台。
国平人坐在轿椅上。
林若山和虎子在两边搀扶,生怕国平人掉下来。
众人眸光中满是惊奇。
燕七看着莘莘学子:“你们一定会好奇,为何国老夫子要躺在轿椅上?”
学子们点点头。
燕七又道:“想必,你们也听说了,我‘不自量力’,找上郑鼎,大吵了一架?”
对于燕七自嘲不自量力,学生们笑了起来。
关于燕七和郑鼎闹翻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毕竟,这些学生之中,有许多消息灵通人士。
有的家族是豪商,有的就是官宦之家。
官场中流传的东西,学子们也能知晓一二。
但是,具体是因为什么,却不得而知。
对于燕七招惹郑鼎,学子们不知道对错,但心里都有一杆称,潜意识认为,燕七不是郑鼎的对手。
郑鼎,那可是虎踞龙盘在京城的老油条啊。
燕七不过勉强算是新贵,如何惹得起?
燕七微微一笑:“你们一定很好奇,郑鼎乃是户部尚书,势力很大,是一尊惹不起的活菩萨,但我却惹了他,这不是以卵击石,自找不痛快吗?”
学子们哈哈大笑。
燕七自嘲道:“是我傻了吗?”
学子们不出声。
燕七又道:“是我抽风了吗?”
学子们依然沉默。
燕七停顿片刻,摇摇头:“非也,非也,我不傻,也不是抽风,而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宁可以卵击石,也要去撞,宁可头皮血流,也要一拱到底。”
学子们震惊无比。
燕七向林若山使个眼色。
林若山和虎子扶着国平人下了台阶,走到人群中间,掀开来衣服。
“啊?”
才子们一见,怵目惊心,惊诧的叫出了声。
只见国平人的腰上,红肿一片,血丝渗出来。
骨头外吐,明显被打错位了。
“国老夫子,您这是怎么搞的?”
“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您一把年纪,可要保重啊。”
……
林若山搀扶着国平人回到轿椅上躺好。
燕七道:“我来告诉你们,国老夫子是被郑鼎毒打重伤。”
哗!
下面立刻吵嚷声不断,谩骂声此起彼伏。
过了许久。
燕七又道:“大家可知道,国老夫子为何被郑鼎毒打?”
众人摇头。
燕七道:“国老夫子乃是慈善长者,看着学子们被寒冻折磨得无心学习,甚至于生了冻疮,心里不忍,所以,就前往户部,向郑鼎阐明学子的难处,申请追加拨付煤炭。”
“但是,哪里想到郑鼎不予考虑,一口回绝,对国老夫子的要求嗤之以鼻,国老夫子一急,就和郑鼎争吵起来。郑鼎翻脸不认人,命令差役将国老夫子乱棍打出。国老夫子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出了户部。此举,何其残忍,何其歹毒,何其冷酷啊。我刚才所言,唐大家可为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