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汇该有多么委屈呢就像藤田汇费了无数的力气,好不容易摆成的多米诺骨牌,却被燕七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戳,稀里哗啦的倒掉了。所有的苦心和汗水,付之东流。这感觉,比吃了苍蝇还恶心。藤田汇勃然大怒:“八嘎!燕七,你气煞我也。”燕七美滋滋的向藤田汇勾了勾手指:“你来呀,扎枪笼管够,要多少,有多少,你若有需要,我全部送给你。哈哈,我是不是很大方你是不是很感动”感动你个八嘎啊。藤田汇无语凝噎。面色发紫,他怒急,要向燕七发动全力猛攻。德川泰康急忙在他耳边耳语:“别忘了咱们真正的目标,并非夷洲岛,而是淡马锡。”藤田汇怒急:“可是,燕七如此嚣张……”“没有可是!”德川泰康眸光严厉:“燕七嚣张,是因为他无往而不利,战无不胜!只要咱们夺取了淡马锡,控制了南海十五国的国主,燕七立刻就嚣张不起来了。”“这……嗨!”藤田汇很无奈的认同了德川泰康的观点。德川泰康道:“你继续佯攻,不要费太多的力气,找个机会,假装冲锋,然后假装受伤。”“随后,你就以重伤为由,隐藏养伤。”“借着这个机会,你速速乘坐快艇,与赶往淡马锡的主力部队汇合,指挥大军,狂攻淡马锡。听懂了吗”藤田汇惊喜不已:“德川大人好计谋。”德川泰康镇定自若:“你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要被燕七搞坏了心态。燕七这厮,就愿意搞人心态。这是他取得胜利的重要一环,八嘎!”“嗨!”藤田汇平复心情,执行德川泰康的命令。他开始佯攻。看起来攻的凶,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实质性接触。放箭,射标枪,喊杀阵阵。偶尔派出敢死队,清缴几个扎枪笼。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迅猛的进攻。刀石道:“藤田汇竟然不敢进攻了。”燕七道:“他不是不敢,而是在图谋抽身之计,他身为倭国水军大将军,真正的目标是淡马锡,总不会在这里与咱们拼命呀。”刀石点点头:“大人所言极是,我们就耐心的看德川泰康和藤田汇表演。”双方对峙了三天。烈度降低了大半。当夜!藤田汇突然发动了迅猛的进攻。燕七伸了个懒腰:“我猜,藤田汇一定是决定要抽身了。”刀石道:“大人歇息,我去迎战。”……藤田汇指挥大军,像是疯了一般,疯狂冲击码头。刀石扔下更多的扎枪笼,同时,弩车伺候。藤田汇派出敢死队,清缴扎枪笼,付出重大伤亡之后,开始亲自冲锋,发起猛攻。刀石挥舞令旗。连弩车疯狂射击。嗖嗖嗖!噗噗噗!无数的倭国士兵中箭,川胸而过,命丧当场。藤田汇杀红了眼,身先士卒,冲锋在前。噗!一枚弩箭攒射而来,正中藤田汇肋下。“啊!”藤田汇怒吼一声,栽倒在地。“大将军!”倭国士兵拼着性命,以身挡箭,保护着藤田汇撤离。倭国士兵慌乱成一团。一波攻势,在慌乱中结束。大华士兵射中了藤田汇,兴奋的嗷嗷直叫。刀石见藤田汇中箭,心如明镜。他回去向燕七汇报:“藤田汇中箭了。”“哦”燕七哈哈大笑:“这小子中箭是假,赶往淡马锡是真呀。”刀石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燕七道:“不用着急,也不戳穿藤田汇的诡计。”“一来,可以振奋我军的士气,二来,可以与德川泰康好好演戏,引他上钩。”“三来,借着这个机会,让藤田汇只管赶往淡马锡,而留下的德川泰康,虽然厉害,但论水战之力,远远不如藤田汇。”“等着藤田汇离开三天,彻底与藤田汇断绝了联系的可能,我们就对德川泰康发动致命进攻。”“这一次,定要活捉德川泰康。”“是!”刀石攥紧了拳头:“大人只管放心,德川泰康跑不出我的手掌心。”……藤田汇中箭,倭国内部,慌乱成一团。德川泰康故作慌乱,急忙去查看藤田汇伤势。闲杂人等退下。藤田汇方才大笑着拔出弩箭。原来,弩箭的箭簇,在射中藤田汇之前,就被藤田汇抓住了箭簇,用内力掰掉。射中藤田汇的时候,没有箭簇,只有箭杆。藤田汇一脸德意之色:“燕七定然以为我身负重伤,命不久矣!这一次,咱们可把他给骗到了。德川大人神机妙算,远胜燕七这等宵小之辈。”德川泰康很是得意:“从形式来看,燕七被我们骗到了,我们已经赢了七成。”“藤田汇将军,接下来,就看你的本事了,你立刻乘坐快艇,赶赴淡马锡,率领大军,攻克淡马锡。”“记住,不管付出多大的努力,付出多少生命的代价,都必须攻克淡马锡。”“只要攻破了淡马锡,以十五国国主为人质,我们就赢定了,而且是超级大胜利。”藤田汇一脸狰狞:“德川大人放心,为了攻破淡马锡,我不惜一死。”“很好。”德川泰康大喜过望:“你放心,纵然你死了,你们藤田家族,定会成为仅次于德川幕府的实权派。你只管放心去攻,不必有后顾之忧。”“嗨!”藤田汇悄无声息,乘坐快艇,离开夷洲岛前线,与埋伏在暗处的主力水军汇合,直扑淡马锡。当晚!德川泰康就杀掉了给藤田汇诊病的郎中,以免泄露军情。同时,他下令,藤田汇伤势严重,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翌日!他亲自率领大军,围攻夷洲岛。并且,启用副将冈本贺为大将军,代替藤田汇。燕七登高临望。当他看到倭国主帅变成了冈本贺,而藤田汇消失不见时,不由得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呵呵,好一手金蝉脱壳之计啊。”燕七心如明镜。但他不拆穿,反而鼓励众人:“兄弟们,藤田汇重伤已死,我们再接再厉,杀他一个天翻地覆。”“杀杀杀!”大华水军兴奋的嗷嗷直叫。德川泰康见状,心里偷笑:燕七啊燕七,不过如此,当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