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自己平时太宠溺了,如果万一张锋真的动了心思,说不得也只好把糜环绑上,强行送进张锋的卧房,生米煮成熟饭算了。
张锋的那点情事纠葛,糜家可是一清二楚,看着他现在坦坦荡荡还能言笑自若的样子,糜家人就象心里有鬼一样,个子都矮了一截。
“这次锋回得匆忙,未能来得及带些礼物,只是寻常物什子仲兄又未必看得上眼——这是当今书法大家钟繇所写之字,还望子仲兄莫要嫌其粗鄙。”
张锋说着,自腰后掏出一把纸扇,徐徐开启,糜竺当场就被纸面上一行清劲有力的隶书给镇住了。
“无宁静无以致远……”糜仁口中念着,脸上马上浮起了一朵花,“好字!好字!只是这钟元常尚在李傕、郭汜二贼那里,知机是如何得来?”
“去岁主公进贡与朝庭,二贼大喜,以许多字画玩物以谢,主公又赐于锋,锋一介粗鄙之人,得此如文士之剑,乃一装饰耳。而向知兄酷喜书法,故而转送。”张锋看着开怀大慰的糜竺,心知是送对了东西。
“如此愚兄也不做作,多谢知机。来来来,快请里面。”
糜仁把纸扇一合,小心翼翼交给身后的管家,千叮万嘱要仔细放好了,然后退开一步,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且慢,锋还有一些小玩意送与尊夫人,”张锋说着,又象做戏法一样从袍袖中掏出一串硕大的珍珠项链,递与糜竺。
那珍珠颗颗圆润饱满,毫无暇疵,大得又象鸽蛋一般,饶是糜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仍不免被这么大、这么完美的珍珠镇住了。
他的夫人李氏更是不堪,看着拿着糜竺手上晃悠悠的珍珠,白花花、圆溜溜,眼睛顿时更睁得比珍珠还大,要不是人多,估计早就一把抢过来了。
“这……太贵重了,愚兄愧不敢收。”糜竺心里更加愧疚,妹妹把人家给甩了,人家倒还客气有礼的送这送那,怎么让他不心虚?
“这串珍珠乃是当日于东莱偶得之,原本欲送于……现在正可转送于尊夫人。”张锋一句话更让糜竺的脸一直红到屁股。
“那便多谢了。”李氏生怕糜竺还要推辞,很干脆的一把接过来,让糜竺张嘴欲言又止。
还不仅如此,张锋随行带了一大批的珠宝饰、布匹绸缎,连府里扫地的仆人也有份,张锋不顾糜竺的劝阻,还硬是一一亲自送到他们手中,这让这些下人们感觉到了新社会的温暖,“多谢大人”的感激声从晌午一直响到夜幕。
不过糜竺也看处张锋的目的了,后来也不多阻止,脸色也恢复如常,笑吟吟的一个人在旁边看张锋作秀——李氏早忙不叠的告退,回到房里挂起那串项链好一阵显摆。
“外面何事如此喧闹?”刚回到府里的糜环淋浴过,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湿漉漉的秀搭在身上,连未干的水珠好象都散着诱人的少女体香。
爬上窗台往院里看,一个个仆佣或丫环手里无一不是捧着一匹上好丝绸或饰,一遇到他人,便互相探究比较一番,然后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珍宝一般放回自己的房里。
隐隐听见“张将军……”“出手阔绰……”之类的话,让小环儿一阵心跳。
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不是说不会来兴师问罪的吗?
不对,要是那样的话又送这么多贵重的东西做什么?连下人都送,这疯子到底要干什么?
小环儿虽然聪明,却不精于人情事故,哪知张锋的手段!
这是张锋自网上某个点击很高的帖子上看到的“泡妞三十六计”中的一招,用各种手段讨好目标周围身边的人,然后自然有人在她面前不停的说你好话,久而久之……嘿嘿。
可怜的小环儿只当是张锋钱多的没处使,或者疯病又犯了,哪知道张锋还是打的自己的主意。
张锋存心要的女人,有几个可以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