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下两人射术不箭,多调几个会射箭的兄弟来稳妥一些。”
太史慈:“……”
好容易凑齐了十五个会射箭的,加上左、杨,共十七个人,目标只是一个哨兵而已。
太史慈身处在山坳里,不怕被人看见,这夜色下的山里就是最好的屏障。
拉弓,瞄准!
“呆会儿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放,务必一箭毙敌,要是出声音就只好强攻了。”
那边十七个人还往前走了几步——射程没他们老大的远。
“一!”
“二!”
“放!”
“嗖嗖”之声在宁静的夜里,被呼啸而过的风声完美的掩盖,要不是离得近,就连射箭者本人都听不见。
太史慈无愧神箭将军,左边箭楼那个还是缩着脑袋的家伙被一箭穿喉,根本不出声音,手在地板上乱抓了几下,一头栽倒在自己亲手点的火堆里。
不多时,那团本来如鬼火一般,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篝火,突然烧得大了起来。
那十七个人呢?这么多人射一个人,还站得比太史慈靠前了许多,居然还有数只箭没命中,射在右边箭楼上出一阵“夺夺”的脆响。
不过那人却是死得比这边这个还快,浑身上下插着十几只箭,一只崭新的刺猬新鲜出炉。
“上!上套绳!”太史慈忙命道。
天色暗,又不能大叫,用旗语更是行不能,只能小声的一个个把话传下去。
那五千名有盔甲的士兵,嗡嗡一阵乱哄哄抢上前来,身上背着的全是象巨蟒一样粗的绳子,一头打个活结,套住木制的城墙、箭楼之类,一拉一个倒,有时就算是没通过ISO2000质量检验的石墙,也照塌不误。
在投石机明之前,长梯、绳索,是攻坚的主要工具之一,另外还有巨木,不过上山带着那玩意太麻烦了。冲车什么的也是合适平原地形用。
五千士兵好久没试过当年在黄巾军中,攻城掠镇时才用过的这些家什了,一个个得心应手的,把绳索毫不费力就套个牢,五十根粗粗的绳子被拉得直直的,远远看去倒象当年那座“双索斜拉什么什么桥”一样。
“寨墙一倒,马上就冲进去,该干什么不用我多说,左将军、杨将军,你们带一队人只捉杜远!”
太史慈身后的红色披风,在夜里更象是暗红的地狱火一般呼啦啦飘着作响,两边的左左和杨风二人,象太君在给伪汉奸布置任务一样点头哈腰。
没办法,长相就这个德行,当了官军也不象好人。
天气冷的时候,尾端削得尖尖的寨墙比平时更牢固,不过五千人拉这个也只是小儿科了,只听得吱呀一阵响,一排几十米宽的木寨墙,带着惊天动地的轰隆声悚然倒塌。
平静得象坟场一般的山寨里这才乱了起来,那声巨响就算张角埋在地下也能被吵醒。
一万五千后备士兵根本不用令,一看寨墙一倒,真的不愧蝗军的名头,一窝蜂涌进寨里,先从寨门两边的房舍挨家挨户的闯进去。
遇到有稍微带点反抗意识的成年男子就一刀杀死,然后开始把或赤身,或仅着单衣的老弱妇孺赶到广场上排队站好——冻不冻得死他们才不管。
主要是别在翻值钱东西的时候碍手碍脚,或者搞不好偷偷从背后阴上一刀。
这些兵痞子做这个那是相当有效……他们这些杀人不眨眼,满脸横肉的家伙哪个当年少干过这个?
只不过这次更爽,是拿着工作证的职业强盗!是官军,是代表着“正义”!
兵营还在后面,前面只是一些黄巾家眷的住处,当然顺手的很,没遇到什么反抗。
而惊醒的兵营里的士兵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突袭了,大部分人都还处于一种迷蒙状态,不知道先穿裤子还是先找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