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骤冷。
“咳,此次除了恭贺贤弟无恙,更要感谢当日的援手。”刘备一见关二的性子又要惹人不快,忙又出来打圆场。
他说的是张锋带兵赶到,吕布退走。否则当日刘备三人真有可能交待在那里了。
“举手之劳耳,何足挂齿!况有益德与云长的武艺,想来也无大碍。”
看到张锋明显在给自己脸上贴金,关二的脸色稍霁,张锋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关二对自己总有敌意?嫉妒自己比他帅,比他白?
天生的,强生的。再说这是老子基因好,帅又不是我的错。
虽然现在只有二皮脸。
“说起此事,本相还要谢过玄德。若不是当日玄德兄弟三人缠住吕布,本相恐已不测也。”
曹操一脸唏嘘,差点小命没了。
不过这关二和张飞的本事也不错,两个人敌住吕布一夜,这刘备嘛,明显是绿叶,衬托红花的。
“丞相说哪里话来,讨逆除贼本是在下兄弟三人的本份,何谢之有?”
“玄德不必推辞,这次平了徐州,回许昌本相便为玄德三人请功。”
张飞一听请功,脑子里马上联想到自己挂印封爵,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浩浩荡荡的彩礼上夏候同学家提亲的场面。
想象着夏候渊微笑的对自己点头,夏候兰娇羞不胜的小女儿样,呼吸都急促得象蛤蟆叫,看着夏候渊的眼神也明显暧昧了,一丝丝婬荡,一点点暴力。
进了下邳城,陈宫好象从一连串从天堂到地狱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急急的求见吕布。
谁知在吕布家书房等了好久,才见吕布布满红潮的一张脸挂着掩不住的疲惫,打着呵欠姗姗来迟。
“公台,何事?”吕布一回来就一头钻进老婆房里,被陈宫弄得不上不下的罢战,心里很不爽。
“主公,宫冒昧,请主公在下邳城外设一营,亲自以轻骑守之,若曹军来攻,主公可袭其后。若曹军攻主公寨,宫亦可救之。”
“这……”刚刚见到老婆的吕布一想到又要分离,心里不免犹豫起来。
陈宫还要分析利害得失,就见候成、魏续、宋宪三人联袂而入:“主公,大事不好!彭城失了,文远身受重伤而回!”
吕布大惊失色,原来指望张辽能守个十天半月,哪知前脚刚退,后脚便把城给丢了。
“怎的失城如此之快?城中不是尚有五万兵士么?”
“主公,那张锋身诱文远,中了黄忠那厮的箭,士兵大乱,不听号令,因此丢了彭城。”
彭城已失,现在就只有死守下邳了,南面是孙策的地盘,难道又要象当年一样到处飘泊?
刘表、袁绍跟自己不待见,天下之大,还有何处可容身?
陈宫见事急,又趋步言道:“主公,刚才宫所提议之事……”
吕布心情本来就烦躁,不耐烦的挥挥手:“先退下,容某再想想。”说完竟然是不顾几人,径直回内室了。
四人一阵呆,宋宪愤愤不平道:“文远受创极重,主公不闻不问,只是关心妻子,难道吾等皆如草芥乎?”
魏续沉默不语,候成一声长叹,陈宫心里也是万念俱灰,扭头便走:“终有一日,我等皆无葬身之地也。”
吕布回到内室,径直闷声不响坐了凳子上,严氏衣服尚未完全整理好,见吕布去而复返,还以为可以续存温柔,一见吕布脸色不豫,忙乖巧的给吕布倒了一杯酒,轻声问道:“奉先何故不快?”
吕布心乱如麻,有一个人说说心事也是好的:“彭城已失,公宫劝我在城外设一寨,吾以轻骑守之,以分曹军之势。”
严氏再温柔婉约也只是个女人,听了一把抓住吕布的大手放在自己脸上磨娑:“奉先,我们夫妻二人分离如此之久方能相聚,若你在城外有了闪失,则妾身不知身属何人矣。”
吕布不是刘安,可以杀了自己老婆喂肉给大耳朵。一听此话,心里便于软了,派人唤过貂婵,只是饮酒做乐不提。
蝗军在郝萌的指引下,却是最先到达下邳城下的,好奇的吕布士兵们登上阵墙,远远观望这只自己根本就是人家翻版的军队。
只见远远一片黑压压的人潮,大部分是步军,一将全身披绿,身后一支大旗,“太史”,想来就是蝗军统帅太史慈本人了,身边更是聚集着一帮远看着都能反着强光的重甲士兵,必是这太史慈的亲卫了,好大的排场!
看着自己身上连普通皮甲都不全的破烂玩意,吕布士兵们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心虚不已的互相鼓劲。
怕个鸟啊,不过就是盔甲好点,又不能扛着爬上城墙来!
可是人家毕竟打败过袁绍军的……还活捉过袁家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