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破败的府衙,掉了一扇门,门口总算是站了两个穿着正规衣甲的士兵,进进出出的大多数居然是衣着褴褛的老百姓。
“知机,还怕你不来呢。”刘备老远就见到这行人,和张飞两个站在门口候着,不见那绿帽色胚的人。
不来也好,免得跟他当场翻脸,刘备和张飞不好做。
“说了来,就一定来,玄德兄不会招待我吃些野菜吧。”
刘备的脸上抽搐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呵呵,知机就爱说笑。益德,还不去酒楼把订下的酒菜叫来?”
张飞一愣:“大哥,那我们准备的那些……”
“你这黑炭,叫你去便去,罗嗦些什么?”
张飞最听刘备话,耷拉着脑袋不做声的去了。
这府衙虽破,但是却人多,不过居然以百姓居多。看来刘备这亲民的名气,不是白来的。
张飞一边走一边嘟囔:“小白脸倒越来越象四弟了,准备好的饭菜他一句话,大哥说不要又不要了。唉,虽然酒楼的菜要好一些,可是大哥手上又没什么钱。”
府衙后院里,收拾得也是干干净净,不过清静的很,只有几个粗手粗脚的农妇在当着丫环的角色。院里栽着一棵新移植的竹子,连土色都是新的。
“知机贤弟,你我许昌一别,也有数年了吧?”刘备一边摇头晃脑的回忆着往事,两只大耳朵摇来摇去的,孙尚香又有点忍俊不禁了。
“当年你、愚兄,还有伯圭兄份属同窗,俱在卢师门下,可惜现在已经天人永隔。这么多年飘泊浪荡,总算有了一块落脚之地,比不得你,少年得志,小小年纪就为社稷立下累累奇功。少年好,少年好啊。”
刘备絮絮叨叨的象个老太婆一样的说些往事,通常这样的人是不太得志,甚至是失意的情况下会喜欢老是回忆,又或者是年纪大了,对眼前的事记不太清楚,但是对年青的事却历历在目。
“玄德兄,我看新野弹丸之地也被治理得民安乐足,足见兄长之才。”张锋看孙尚香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生怕她会有任何失礼的言语,怕把语题转开。
“多亏公佑等人倾心相助,否则愚兄又如何能使得新野百姓归心?”
内室中还有一人,见刘备等人走进,忙站起来。
刘备介绍道:“这位是备之同窗,也是当朝后将军张锋张知机。”
那人居然大礼参拜,张锋慌忙去扶,不料孙尚香得意洋洋的卖弄道:“疯……锋哥已经是前将军了,去岁大败匈奴,计斩单于,朝廷以此功加封。”
刘备臊得耳朵都红了:“备终日于此小县,以致耳不能听,惭愧惭愧。”
张锋忙安慰道;“兄长莫听内子胡言,就算是大将军,也是兄长的同窗师弟。”
“颍川徐福,拜见将军!”
被孙尚香这么一闹,刘备这才有机会说道:“这位是备新纳的贤士徐福。”
“锋安敢当此大礼。”张锋在陌生人面前一向都很有“大将之风”。
“福非是敬将军名爵,乃是谢将军为我大汉扬国威,一扫经年之耻。”
“好说好说,此为将者本分也。”张锋盯着徐福上上下下的看,小样,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徐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