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左丰本就是十常侍的人,向卢植所要贿赂?哼……恐怕正是要借机打压一下皇甫嵩这派人马了。恐怕就算卢植给了贿赂,宦官也不肯放过打压他们的机会……”
卫宁又想起了董卓,“有李儒,徐荣的帮忙,董卓又怎么可能败给张角,张角能比得过凉州羌氐关系当真是错综复杂啊……历史上董卓本就暗地交结张让等人,恐怕将董卓替换卢植,也正是张让等人的授意。而卢植被解兵权,皇甫嵩和朱隽等人为何不上书觐见,非得等董卓兵败,接替了河北防线才上书求免?恐怕这上头还又不少文章……”
“如今朝中那些所谓的忠臣趁着封谞那厮事,连连逼迫,若不是圣上宠信维护,我等几人恐怕难逃干系!”宫中密室内,段珪扯开公鸭嗓子,气恼道。
“可恨封谞那厮,死便死了,还要连累我等!”周围几人,听到他的话,同时点了点头,当即赛硕也出言狠声道,“最可气的便是这厮暗结黄巾,我等皆不知情,也不知道他受了张角多少好处!我等未得半点便宜,却也跟着受到连累!这几日,在宫中夹着尾巴做人,好生窝囊!”
“统统给我闭嘴!你们到底是恼怒封谞收了钱帛不给你们,还是恼恨他牵连,我还不清楚吗?那厮当真死有余辜!哼哼,反贼的钱帛也敢收,一点脑子都没有,我看你们也是一群猪脑,事到如今居然还想着那点财物!若不是我收到消息,带你等星夜跪于宫门求罪,圣上看在往日情面,恐怕早死多时!”
一旁阴沉着脸的张让听众人谈论,眉头深锁,这才出口呵斥道,“我早叫你们平日收敛一点,如今还谈这些作甚!”
张让在十常侍中素有威信,众人只唯唯诺诺不敢反驳唯有赵忠出言道,“可是如今汉军连连大捷,那些自诩的清流忠国之士越嚣张,尤其封谞事,几番上书逼迫圣上疏远我等,相逼甚急啊!若如此下去,谁还将我等放在眼中?”
“我们都是残缺之身,朝中大臣自然瞧不起我们,再加上以前我们做的事,恐怕早恨不得置我等于死地!哼……封谞事,不过只是给了他们一个攻击我们的大好机会,不要以为没有封谞那档子的事情,他们就肯放过我们!这一次算是勉强抗了过去,但下一次,就没那么好了……所以我都叫你们收敛一点!”
张让听得赵忠的话,眼睛闪过一丝狠辣,环顾左右接着又道,“不过你说得也没错,如今封谞事,这些大臣自以为能借机扳倒我等,尤其大军剿贼,连连得胜,领军卢植,皇甫嵩等三人皆是那些清流派的人,如今这些忠臣清流越得势,逼迫甚急,以为我等好欺,哼哼……看样子,要是不做点他们颜色,恐怕还以为我们是死人呢!”
“看样子大军平叛,那张角早晚会被剿灭,卢植连番攻打张角,也挺不了多久了!若让他们灭掉魁,哪还有我等容身之地!”张让眯了眯眼睛,阴沉道,“明日我就以大军征战辛苦为名,请圣上命人犒军……哼哼,是该反击了!”
………………………………………………
蓟县校场,刘备粗略的环顾了一下左右,三千甲士虽然衣甲颇为老旧,武器也不算锋利,但好歹算是大汉正规守军,制式装备总比当初自己和两个兄弟起事时好得太多。
当初起事时,招募的乡勇不过五百人马,且人人尽皆布衣,与程志远一战,折损大半,若不是关羽勇猛,万军中斩杀贼将,恐怕,自己那点人马还不够黄巾贼寇塞牙缝。
一想到蓟县一战,兄弟三人好不容易积攒的五百嫡系,死伤惨重,刘备眉头不禁高高皱起。
“刘虞这番是作何用意?前翻贼寇犯境,认我为侄,我也知道不过是因为城中无甚领兵人物,这才屈节于我。但蓟县一战之后,对重回宗谱一事却只字不提,我多次求见,也是推搪再三……这次居然大张旗鼓的宣扬我帝室宗亲的身份……”
想着想着,刘备不禁冷哼暗道,“哼……蓟县大战我本部伤亡惨重,好不容易逼退贼寇,却不得半点官职,对我等兄弟三人也常常怠慢,几时不曾接见,我正打算离了蓟县,去投公孙瓒,今日居然却又让我带兵前去共伐张角!唔……其中定然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