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颜良收军回城,收押陈留从事一家!然后……退下吧!”挥了挥手,袁绍重新闭上眼睛,只是脸上颇为遗憾,遗憾没有得到卫宁这个人,又遗憾,没有将他除去。
陈留城西处,大火早被城中军吏扑灭,混乱已渐渐平息,得人报告,一番调度,袁绍恐东门势弱,急调人马前去阻拦,城西反而不似火起时那般防备严密。
一条偏僻街道,陈留从事当下策马疾走,身后数十死士紧紧相随,蓦然间,只见屋顶处,数十弩箭纷纷宣泄而出,左右死士纷纷惨叫落马。
正看处,只见屋顶,小巷处蓦然杀出上百人马,陈留从事大惊,环顾身后,一番轮射,只余下,十来人相随在旁。
“你等何人,可知袭杀大汉官吏该当何罪?”如今只能强装镇定,扬起长剑遥指那上百人喝道。
“杀!”领头之人,以黑布蒙面,无法看出样貌,听他出声,颇为不屑的冷哼一声道。
战斗毫无悬念,本该处于暗处的人,现在跳于台前,反倒成瓮中之鳖。
看了一眼昏迷过去的陈留从事,为那蒙面壮汉,一手将他提到一人面前,沉声道,“我等已按主人与另公子相托,如今已将此人擒住,呆会,只等我等将你送出城外!”
“哈哈!在下先替公子谢过诸位!”那人虽然一袭黑袍,但内里处一角赫然露出杨奉军中汉军衣甲,只观他身后几十人,却正是先前纵火之兵。
徐晃领军护住卫宁急急向着城东而去,本来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在这时候,只听身后蓦然传出一声炸雷般的声音,回头看去,数百人马狂奔而来,为一将,金甲大刀,正是颜良。
“卫宁公子慢走!我家主公好心款待公子,却不知公子为何不告而别!末将奉主公军令,请公子回陈留再盘桓几日如何?”
“靠!”到了这个时候,卫宁终究骂了出来,袁绍居然如此死缠烂打?
徐晃一挥大斧,对卫三喝道,“且护住公子先行,我领军断后!”
卫宁一把拉住他的战袍,一时却又不知怎么去说,最后只能吩咐一声,“小心!”
“主公有令!颜良将军领军回城,剿灭反贼!”徐晃手提大斧,便欲迎了上去,两军阵前如今却是真正厮杀,人人战意沸腾,但,情势再度变化,远处一骑飞马而来,高声喝道。
“主公让在下转告公子,今日一宴,不能得公子指教,实在是平生大憾!只愿他日再见,还望公子能够为主公排难解惑!”还未等卫宁回过神来,那来人又高声喊道,而此刻,军令如山,颜良只能闷闷不乐的领军而回。
“兀那徐晃!他日相见,我必取尔项上级!”不得厮杀,颜良摇举大刀,指向徐晃,嚣张至极道。
“哈哈!他日再战,胜负可容你说了算,先问过我手中大斧再说!”徐晃仰天大笑道。
“看样子,这下终于没危险了……”卫宁抹了抹额头,刚才被颜良突然杀出,又出了一身冷汗。
事实上,卫宁与袁绍的嫌隙,便已经生成……而这一切,便该等他日争霸之日,再做决断!
陈留一夜惊变,本来作为一郡上官的李从事一家却从高高在上的大汉官吏,一落成为黄巾共谋反贼。
事实上,昨夜城西起火,城中百姓也无从了解个中缘由,只知四处喊杀震天,战战兢兢缩在房内。等官府出榜安民,众百姓从识字之人口中这才懵懵懂懂。
不少人心中是大快人心,陈留从事一家在以前可以说是万分跋扈,欺男霸女,强占土地,论起来可称陈留一大祸害,这些百姓只知道他在京畿天子脚下有人情关系,连郡守也不敢怠慢于他,有此,这些普通百姓又怎能奈何?
但是天明时,那一辆辆囚车缓缓而走,蜂拥而至的普通百姓将街道围的密密麻麻,探头探脑之下,却没见那主犯身影,众人心里大为不解。
但这些囚车中大多是狗仗人势的李府家眷,看他们蓬头垢面,一脸哭丧的模样依然让人大快人心。
“听说了吗?那狗官与黄巾反贼勾结,欲献城池,新任太守明察秋毫,昨晚领军便将黄巾反贼杀退,几万人呀,被新太守大人打得落荒而逃!这狗官还来不及逃跑便被太守大人擒下!”
“据说,这狗官造孽太多,被皇上知道了,特派上官来惩治他呢!”
“这袁大人真是好官啊,刚上任,就替咱们去了一个大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