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死老头,你要是出声了,这军中,谁敢和你抢啊?偏偏吓唬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卫宁很是郁闷,在心中对着黄忠狠狠竖了根中指,却又见黄忠下手处,另外一个貌似忠厚老实之人,不停的对他打着眼色,大手拿着个酒樽不停的摇摆晃动。手指慢慢从一,一直变成二,三……
“三桶啊,小徐子倒下足了本钱嘛……”卫宁舔了舔嘴角,有些意动……
“咳咳!”卫宁微微擦了擦嘴角,很快装做大义凛然对杨奉正色道,“我闻白波有杨凤,胡才曾与张燕有旧,然杨凤已被将军所讨兵败身死,然有胡才将军弃暗投明,既在将军麾下,可让胡将军去说张燕,一可扬我军之势,二可表我军之诚,将军以为如何?”
白波自从六年前被杨奉所剿,韩暹,李乐,胡才作为最后剩下的白波领投降杨奉,但碍于其贼寇身份,而杨奉麾下却不似历史上那般单薄,也迟迟未得重用,更别提卫宁故意打散其麾下兵勇,三人虽有高官,但却没有实权,此次计较商议,皆为杨奉心腹,胡才等辈自然是不能参与进来的,就连穆顺若非有投奔大功,恐怕卫宁也会找个机会将他兵权剥离开去。
“来日,召胡才来见我!”杨奉点了点头,当即对堂外亲兵高声喝道。
不几时,便见胡才急急而来,环顾堂内众人,神色一凛,半跪抱拳对杨奉肃然道,“末将参见主公,却不知主公急唤末将有何要事?”
“将军请起,唉……将军自投奉以来,所待甚薄,奉心委实不安……然河东六年经营休养,却难有将军用武之地,非杨奉故意不使将军建功立业……”杨奉微微点了点头,却不提半句劝降之事,反倒语气有些愧疚,只让卫宁颇为惊讶,暗中又多了几分惊觉。
胡才大惊失色,慌忙道,“主公何出此言,胡才非榆木也,昔日为寇实则身不由己,既得主公收留,胡才铭感于心,如何能有半句怨言!主公倘若有命,胡才定当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既得将军此言,我心稍安……实不相瞒,奉闻将军曾与黑山张燕有旧,可有此事?”杨奉笑了笑,好似半咸不淡的又问了一句,却霎时让胡才满头大汗,脸色一片惊恐,本已起身却又慌乱跪倒在地,瑟声回道,“主公恕罪!末将既投主公以来,未曾与那黑山张燕再有半点联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