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为了收并柳家,却是只能牺牲你了,别怪我,也别怪公子,怪,便怪为何你生在这个时代!恩?呵……我老典什么时候也变得向公子那般老是自感叹了!嘿!”典韦眉宇隐隐浮起一丝不忍,却很快自嘲的拍了拍额头,这才悠然的向寨南而去。
他选择的扎寨之地,背靠狭长山道,东西皆是一片密林,唯有南面可通大股人马。却在这时,让典韦苦苦等候许久的人马终于趁着夜色悄然临近。
“哼!我早说,那一群匪类定然不可成事!四千人马,竟然被区区一千私兵打败,枉费大哥花费了两年时间刻意扶持,关键时刻,一点作用也没有,反倒打草惊蛇!”簇动的夜色下,一彪人马悄然向典韦军营探去,为一中年将领,脸色颇为阴霾倨傲,嘴角不停的嘟囔。
领军之人,唤作柳芩,正是柳家家主的胞弟,昨日的失败让柳胜感到万般惊怒,强烈的不甘以及害怕事情的走漏,这一次,柳胜几乎将全部家当压了上来,整整三千柳家暗中蓄养的私兵却是毫无保留的全部用上。
这三千人的战力却远非彭琼那些黄巾残卒可比,乃是柳家十数年花费了无数的心血,无论兵甲,士气,战力都远高前者!
柳芩看了一眼不远处篝火熊熊的营盘,泛起一丝不屑的冷笑,“嘿,那对方主将自以为让大队人马作饵引我等注意,欲暗度陈仓,却不知事虽隐秘,但行迹却多有可疑败露,如此小计岂能瞒我?那侄女婿卫宁以此无能之人为将,哼哼,恐怕世人所夸,也多有言过其实了!区区四百人马,岂是我三千儿郎的对手?况且,他们昨日胜过那群废物,此刻必定松懈,我攻其不备,要杀那蔡琰简直易如反掌!”
三千人马已经悄悄围上,柳芩一挥手,手下死士早按照计划各自分兵向东西密林潜入,欲围伏典韦四百人马。
仿佛应证了他的算计,借着营中渐渐弱下的篝火光芒,手下箭手纷纷将那寨外矗立的哨兵一箭箭射倒,而趁着还没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先行开道拨开寨门的人手根本没有花费多大的气力,便打开了寨门。
“噌!”宝剑出鞘,柳芩蓦然大喝而起,高声呼道,“儿郎们,随我冲啊!”
“杀!”军令一下,赫然满山喊杀,三千人一浪接一浪的高声呐喊,即刻便回荡在整个密林山谷之间。
火把一柄接一柄的点燃,暗中布置之下,早成合围之势,由远及近看时,却是密密麻麻的火光纷涌入营帐之中。密密麻麻的营帐随着手下士兵火把的舞动,蒸腾而起,跳跃着死亡的火舌!
柳芩嘴角闪过一丝狰狞的笑容,当第一堆人马冲杀进去的时候,一勒马却也随即跟了上去。
但是……自第一梯队冲进营盘之后,却丝毫没见对方有任何惊慌失措的反应,也没有任何一个仓惶的士兵从那些燃烧滚滚浓烟的军帐逃窜出来。
这让柳芩心里渐渐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而在靠近营盘的同时,借着火红的光亮,柳芩这才看清,刚才被射倒的那几个人影,却不过是区区几个稻草人而已!
“啊!……”
“他们有防备!”
柳芩在见到那几个稻草人的时候,心里早已经惊怒交加,而营中将士蓦然的骚乱惨叫,却让他心里一沉。
很明显,他的偷营原来早被人识破!
“雁行阵,鸳鸯二段,后队,持小戟!散投,放!”一声粗犷的大喝,竟然盖过了上千人的喊杀,南寨的营帐在火海中渐渐化为一堆灰烬,接着漫天红光,柳芩脸色越阴暗。
在他兵马之前,四百河东武士此刻在一壮硕无比而凶神恶煞的大汉指挥下,堵在中间,却是结阵一待了!“
雁行阵,便是阵法中远程攻击最为有效的阵法之一,二百柄短戟带着扑面而来的死亡气息,借着火光划过百道冰冷的杀意。锋利的戟刃,强大的臂力,精确的准头,当其冲,便有上百人惨叫倒地,而巨大的穿透力更使得还有数十短戟刺破胸膛继续向后面的柳家私兵而去。
两军相接,不过五十步!而这样以强大臂力投掷的重型短戟,还有三十九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