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后大军缓缓退入关内,张辽见本部人马伤亡急攀升,这才撇了黄忠引军急退……
联军正待要追时,关上却是箭如雨下,滚石檑木不绝。
袁绍挥军攻打连连,虎牢关却是天下雄关,险峻异常,联军伤亡惨重,众诸侯只能遥望雄关扼腕叹息,各自鸣兵庆功而退……
冯翊于黄河主干道以西,南下渭水,向西便是长安,向东正是潼关。出函谷,弘农,渑池,便到洛阳。
十日的路程,已经足够将汜水被夺的消息传了回来。
“汜水被夺!董卓亲自领兵复夺关口,以吕布为主将镇守虎牢……呵,那么冯翊,马上便该不平静了吧!”城中小宅,某中年文士,浑然不顾身边英气将军抓头挠腮,兀自对着那洛阳传回的情报暗自沉思,“那么……那个闻名天下的少年封侯,第一个诈兵到底是哪呢……?”
“曹阳?北地?又或是……渑池!”贾诩掴了掴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徐荣屯兵渑池,要将声势浩大,以一员大将出大阳,必然可以牵制渑池五万大军,又可吸引董卓注意力。嘿……此乃小计!”
“既如此,那虎牢,汜水一战必定将陷入僵局,那小侯爷定然不会让两军结束争端呢!”贾诩翻了翻那张信绢,旁边张绣几乎无语的瞪大了眼睛,便是这区区几个字,既然也会盯上半个多时辰?
“先生……先生!”张绣实在憋不下去,只能大声唤醒某个沉思的家伙,“便只这寥寥几语,你却将我弃之不顾!你看,汜水被夺,关东战况激烈,此去半月,冯翊毫无半点动静,莫非你是欺我?”
贾诩不满的抬起头来,眼睛转了转,这才一正脸色,肃然道,“小将军!你帐下可用兵马多少?”
“先生可算出天机!?”张绣一愣,继而脸色大喜,“我本部人马自有两千,若向牛辅大人再讨些,碍于我家叔父颜面,或可再得一千兵马!”
“三千人马……却可一战!”贾诩微微踌躇,这才点了点头抬起脸来,正色道,“小将军欲建奇功,又或是只为厮杀?”
张绣不假思索,一口答道,“自然是要建奇功,叔父数不让我独自引军,若能建大功,必可随主公南征北讨,大破诸侯!”
贾诩看张绣稚嫩坚定的脸,没由来得一丝感慨,“既如此,将军可与牛辅将军谏言,只道栗邑兵马不整,与河东隔河相对,恐有差池,求领军镇守!”
“莫非杨奉将从栗邑进军!?”张绣大喜,却又微微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如此大事,不与牛辅将军言否?”
“无凭无据,又有何人肯信?将军若能阻敌千里奔袭之势,便是天大功劳。不过将军也不必多加挂念,我虽料杨奉会攻冯翊,但推算者,从无十拿九稳……若杨奉不来,将军却不要怪我!”贾诩微微一笑,眼中精光一闪,又道,“何况屯兵栗邑,并非守城,而是别有用途!”
汉初平元年,董卓雄霸洛阳,不尊皇室,擅杀大臣,夜宿龙床,内宫。手下凉州兵勇为祸乡里,强占土地,欺男霸女,惹得司隶处遍生哀嚎,天怒人怨。
后有典军校尉曹操起兵陈留,召天下诸侯共讨董卓,合共十八路诸侯,四十万人马,以袁绍为盟主,杀奔洛阳而来。
联军势如破竹,前锋长沙太守,乌程侯孙坚与河内太守,兰陵侯卫宁共破汜水关,董卓震怒,以吕布为主将,李催郭汜为副将镇守虎牢,亲提二十万大军,意欲复夺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