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当务之急,便是要仔细揣测将要行走的道路。
“就算挡不了你董卓的归路,我也要在你后面烧上一把火!”卫宁冷冷环顾众位诸侯,当即尾随曹操大步而去。
“将军且慢!”曹操正欲上马回营,正听得卫宁追出营帐,高声做呼,心下一惊,却又转为欣喜,“卫侯可是欲与操共追董贼否?”
卫宁点了点头,“宁正有此意!联军诸侯,却唯有将军乃豪杰也!”
“哈哈!那操且当先行整军恭候卫侯了!”曹操大笑,抱拳上马而走。
杨奉重伤的消息,雍州战败的消息被卫宁刻意压制下来,除去典韦这个铁打实的心腹以外,便连黄忠也不知晓,当然卫宁也不敢将这消息放出全军。
既然此地留之无用,那卫宁也需要早日反还河东坐镇。倘若董卓回师长安,难保不会大军压境,逼迫并州。而杨奉如今深受重伤,虽然只字片语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程度,但终究还需要他回去坐镇。
一追董卓,给予重击,二攻渑池,汇合徐晃借道回军。至于曹操,当然便是他投石问路的棋子。
另外一个时空中,曹操就是因为孤军冒进,而被吕布,徐荣击败,难保这一次,李儒不会用上伏兵手段。
等整军已毕,卫宁领军出洛阳城西时,曹操两万大军已经等候许久了。而这时,卫宁怀中,已经悄然多了一枚方玉。
“董贼徙司隶之民往长安,何止百万之数,沿路必当行走缓慢,你我两军若轻装疾驰,要追上董贼不难!卫侯以为如何?”曹操勒马靠近,举起马鞭遥指西面,神色肃然道。
“李儒多智,恐有诈兵!”卫宁摇了摇头,道。
曹操一愣,疑道,“彼军携裹百姓,军民杂从,如何能有伏兵?”
“小心为好!”卫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沉声答道。
曹操脸色不悦,声音却也高了几分,“若如此小心翼翼,沿路缓进,董卓怕是早入长安了!”
卫宁默然不语,而曹操却也越不喜,“倘若卫侯惧董卓狡诈,操可自引军先行,卫侯大军可为我扫平余贼!告辞!”
卫宁看着曹操扬鞭而走,淡然一笑,回头时高声道,“汉升可在!”
“末将在!”军后闪出魁梧身影,握刀抱拳高声道。
“与你三千铁骑,暗中跟随曹操大军在后。于乌山而止,且等曹操败阵,回军接应掩杀!”
“典韦!”
“公子有何吩咐!”
“与你马步三千,沿小路,绕过乌山,当道,且等董卓追击曹操溃兵,与汉升两面互攻,截杀董卓贼军!”卫宁敲了敲马鞭,看向西面,沉声令道。
典韦点了点头,负戟退后。
“穆顺!”
“末将在!”
“与你马步五千,出大路向西北,汇合公明,攻夺渑池!”卫宁捻了捻胡须,犹豫一下,又道,“且当小心徐荣回军南下,若正面遇见,可当道扎营,坚守不出,修书于我,务必不放他轻易离去!”
卫宁这一令很显然要比之另外两人分量还要艰巨一些,穆顺脸色一正,抱拳高声得令道,“末将必当不负公子所托!”
卫宁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扬鞭道,“我自引大军随后接应,诸位将军,某当在渑池先摆庆功酒宴!”
全军应诺,阵阵嚣嚣。
白袍卷起平沙,挥鞭令兵戈,意气风。白衫少年时,秀气早失,唯有一线儒雅。将令,行止,有一军主帅颜色。昔寥寥年岁,俱往矣,已成峥嵘,睨睥天下。
渑池对阵,双方主将各出解数。徐荣是董卓帐下第一大将,凭的不是武力,恰恰便是他那一身行军布阵,独挡一方的帅才。
而徐晃,却也是杨奉帐下,少数拿得出手的主将。虽然他的武力高过徐荣不少,但独自领兵在外,凭的是兵法韬略,这本是他一压倒性的优势,却在徐荣面前毫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