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第三个月中的时候,先告破的便是恒城这座小县,许褚登先入城,抢开城门,杨军大势已去,掎角之势一溃,而大阳也便岌岌可危。
陈宫不得已,终于撤下大阳守军,合并徐晃残存兵马退缩于河东郡治安邑城中。
曹军步步为营,大军紧接着向安邑逼近。而陈宫终于逼不得已,八百里快马传书调动平阳徐荣两万悍勇之军南下阻敌。
就在曹军大胜,士气如虹的时候,一道来自关东老本营的消息,却让曹操惊怒交加,吐血昏阙下去。
不是别的,正是他老父全家被徐州叛贼所杀的消息。
曹操自掌兖州后,又在攻破箕关得卫宁家眷,有感于心,想起自己老父如今还在泰山避祸,恐日后实力做大,征战东方时候,家眷反成他人觊觎胁迫,便差书信让人接其父曹嵩西归东郡。
途径徐州时,陶谦见曹操兵芒正锐,而早有结近曹操之心,闻曹操之父过境,心下大喜,更是不敢得罪,对曹嵩好酒相待,又殷勤的派遣帐下都尉张闿一路护送。
但,却因曹嵩车队巨富,珠宝满车,引起了张闿贪心,歹毒行凶,灭曹嵩一家,胁裹了所有财物遁入山林。
而如今攻打河东正是紧要关头,夏侯渊,曹仁,曹洪等曹氏族人,闻得这消息,几乎虬髯怒张,人人咬牙滴血。曹军一片哀怨,仇恨充满了军中。
曹操昏阙,自然便停止了战事,众将谋臣皆担忧,几日里徘徊中军帅帐,曹洪性子最近,只等郎中宣告曹操转醒,便迫不及待的冲入帐中。
“主公!陶谦奸贼,使人害叔父满门,此等大仇,不共戴天,洪请主公即刻兵徐州,血洗徐州,为伯父雪恨!”分不清是几日里的疲惫,还是因为怒火中烧,曹洪的双眼全部一片血红。
先后抢入帐中的曹仁,夏侯渊,曹纯等曹氏族亲也几乎都是这般模样,有曹洪牵头,几乎所有曹氏族人都跪地咬牙切齿请战起来。
后来者几日,见曹氏大将们各个咬牙切齿,怒气勃,自是不便出言,而却看曹操一身单衣,颓然立于榻上,脸上看不出喜怒,没有丝毫表情,所有人更是不知如何相对。
但,如今大军远在河东境内,安邑近在咫尺,徐晃陈宫,不过负隅顽抗,据城中细作言,杨奉惊闻曹军压境,竟是奄奄一息,病亡不过旦夕之间。
大好形势,又如何能撤军东进,去讨伐另外一个养精蓄锐多年的诸侯?
这里面,唯有程昱最为刚硬,既看曹操不语,心下有所感悟,当即出言道,“主公不可!如今我军要破安邑,只在覆手之力!若我军东撤,必受河东大军尾随相击,得不偿失!还望主公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