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六章 典韦杀官(1 / 2)

 谈不上对与错,卫宁挥起手中的利剑,斩断柳媛和柳家的联系,却同样也无情的摧毁了柳媛他自我催眠般唯一保留那么一点可怜的希望。

很显然,卫宁随着地位的攀升,也难以用时间,用夫妻之间的情分,填补柳媛的空缺,这是一个丈夫没能做好的愧疚。

小屋内,依旧没有灯火,借着那依稀透过来黄昏的夕阳余晖,两人便这样默然相拥,不知道什么时候,皎洁的月色,穿透了进来,忘却了时间。

在门外,却还有另外一个绿色的影子,背仰着墙壁,眼中朦胧,望着天上的月亮,不知如何,心中总是一片酸楚。屋内的两人这样沉默,而何尝知道,外面那个人,同样便这样驻足许久?

束缚柳媛的枷锁,便是贵族之间门第的价值观以及男女之分的差距,而束缚着那绿色身影的心或许还带上未来,却更是遥不可攀的阶层等级。

没有任何言语,只有两人之间的温存,不知道什么时候,怀中的女子,终究是酣酣睡去,卫宁叹了口气,从头到尾他却是没有出丁点言语,怀中的妻子还是能够明白他的心。

已经没了对她警惕,付出的感情,又岂会成空白一片?卫宁的肩膀,同样太过沉重,何尝又差过柳媛多少?他是她的赖以继续活着的唯一支柱,而她却何尝不是他寻找的累下值得休憩的港湾。

事实上,这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互相慰藉的情谊,甚至还要比与蔡琰浓厚了几分。

其实,男人,有些时候,更渴望得到真挚的感情,而作为她唯一的依靠,对卫宁的付出,似乎已经成了她生命的主题,这样经过了无数次敲打,拨开了杂质,才是卫宁真正觉得值得惋惜的东西。

终究说来,卫宁的婚姻,毕竟也不过是政治与利益的纠纷,即便文姬的美貌和历史的盛名,但也不是卫宁所能自主的。

在沈岭城内,典韦两眼充满了暴虐的杀意,一脚踢开,那个弱小挣扎,苦苦哀求的县令。

城门口处,跪满了上百,经过典韦搜集调查从而逮捕,罪恶满盈的人。

在他的带领下,这数百山民虽然还是良莠不齐,战斗力散弱,但终究还是比起当初还是好了不少。

追随卫宁许久,典韦自然是知道民心的掌握,是一道重题。逮捕的这上百染满罪恶的官吏,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填补百姓的积怨已久的愤怒,却同样,是为了用鲜血来淬炼一下他们的胆量。

新召集征调的沈岭民兵,数量加上从秦岭蜀道山岭中带出的那批山民来说,便已经有了以前多人。

他们在典韦亲自监督下,喜悦而又颤抖的握着手中的大刀,手心的汗水一片滑腻仿佛随时都会掉落。

比起典韦这些外来户,久居于此,深受压迫的百姓,可谓对上到沈岭县令,下到普通小吏充满了怨恨。而典韦给了他们这个机会,却从未能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老爷们,也会如此卑躬屈膝向自己苦苦求饶。

“……将军饶命啊!”众人看着典韦一步一步,随着跪满一地的人面前走过,不禁哭喊连天,告饶不已。

典韦背负着双戟,冷笑连连,没有丝毫压制的嗓门仿佛洪钟断喝,“饶命?!哈哈!这满城百姓被你等鱼肉,逼迫家破人亡者何其多?手中恶血不尽,又何尝绕过他人?”

“我乃是朝廷亲封的沈岭县令,你不能杀我!你无权杀我!”却是那中央处的县令刚才还被典韦一脚踢飞,强忍着胃部酸楚,挣扎爬前几步,凄厉的对定位吼叫道。

“朝廷亲封!?哈哈!朝廷又有个屁用,我只知我家卫侯,不知什么朝廷!要杀你,朝廷来拦,也不行!”典韦鄙夷的仰天大笑,断然喝道。

“你家卫侯是何人!?敢目无朝廷,目无圣上!”那县令脸色卡白,犹自不死心,事实上,典韦所率领那一干山民乔装自己派遣出去劫掠的队伍返回抢下城墙,沈岭县令便只道是暴民反乱,却是到了现在才知道,典韦原本便是正规军出身。

“兰陵侯河东卫!某乃典韦!哈……你以前的主公,李催却是被我领兵杀了数十里呐!”典韦自豪的回应,却又是一阵戏谑。

那县令是面如死灰……兰陵侯卫宁,却正是天下敢把朝廷不放眼中的诸侯,之一!

“……杀!”典韦环顾那群激动,喜悦,害怕各种复杂心情充斥全身的新兵们,高高举起了手,那迫人的气势杀气陡然放出,不是威压,却是激起所有人嗜血的。

大手落下,随同而来的,便是上百钢刀也一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