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果是不出卫宁所料,大清早的,大门口便出现了吵嚷之声。赫然便是典韦,黄忠两人在太史慈府门外遇见,争吵谁先和他比试较量。
太史慈苦笑不得将两位河东大将引入府中,两人根本就不待他来个什么礼数,拖着便往了校场而去。
却不知道校场内,却早已经是人山人海。太史慈何时见过这般光景?只看校场内,大大小小武将无数,便围在外围吆喝叫劲不已。
得了黄忠典韦两人解释放才知道整个河东每日里清晨到晌午便是这些军中大将松动筋骨的时候,军中无论小卒,小吏皆可到阵观看,而平日里即便是哪两个大将有所不爽不服,也必然只能在这个时候互相较量一番,愿赌服输。
这算是变相的给了军中一个泄的地方,只要不闹出人命,这段时间,只要你看谁不爽,都可以找上去单挑,在这里,不分军官小卒,不分未结品级,只要不闹出人命,弄得缺胳膊少腿,便可肆意妄为,哪怕你看典韦不爽,也可以去找他比划比划。但是出了这个时间,出了这个校场,若还有什么动武的行为,那必然就要承受严厉的惩罚了。
这也算是卫宁刻意的鼓舞,保持军队的活性,已经军人好武的品行。另外一方面,军中之人自然恃强称勇,能给他们一个宣泄的地方,总好过在城中胡乱放肆好得多。
等典韦三人杀奔校场来时,赫然便见正中处,一员年轻武将手擎长枪,一人独斗三员大将,枪法精妙狠厉,不消二三十回合,便将对面三人一一打落下马。
那耀武扬威,勒马来回趋行,扬起长枪,享受着铺天盖地的欢呼,仿佛就是打了胜仗一般。
太史慈闻得那漫天呼啸,看着无数人潮汹涌,只觉得仿佛也身临其中有些热血沸腾了。
整个校场也算是河东的一道风景线了,卫宁将他安置在城西处,用土石,木料环绕合围,弄成一个类似于现代竞技场一般椭圆形场地,那些木板,石台足够给两三万的人驻足观看。而场中比较,却也算是有了运动会一般的模样。
典韦看着太史慈愣的样子,咧开嘴巴拍上他的肩膀,大笑道,“子义以后也可经常来这里戏耍戏耍!只要不害人姓名,不至伤残,你便可以肆意妄为也不怕了!”
“呃……?”太史慈却是不知道河东还有这么一样东西,还是疑道,“两位将军,军中不禁私斗?”
“自然是禁止私斗的!但我家公子又觉得武人不斗狠,难有锐气,便划开这处地方让人比较武艺,但若是出了这里,再动武的话,便必然要受军纪处罚了!”黄忠在旁接口道。
“好了!不提这个了!嘿嘿……我们也去寻个地方!”典韦哈哈大笑,这才看着中间那年轻武将,蓦然拍额随便拉过一个小卒道,“那家伙赢了多少场了!?”
“马将军,已经连胜了十七阵!”那小卒自然是认得典韦的,但这校场内不分官阶,只微微行了一礼,当即喜笑颜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