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万,卫宁同样报出了一个庞大的数字,毫无疑问,重重的敲打在所有人的心头。没有人会怀疑卫宁的话,也根本不会去怀疑,区区河北两个州郡,又岂能比得上河东四州之地!?
没有人知道卫宁的底线只是二十万人,更不知道,现在集合在朝歌的兵马已经是他可以从河东拿出来的大半数目,更不知道那二十万底线里,还包含了他的第一张底牌。
但,便是这一番话,已经足够了,足够让所有人战心,战意,士气,升腾到了顶端!有这样强大的实力,袁绍就算也有三十万人,又将如何?而他如今在城外,也不过区区十五万人而已!
河东,是所有人的寄托,而卫宁,则是他们所有人信念!
这一战,没有人会认为自己会输,尤其,听到了卫宁如此的鼓舞。
“邯郸兵马已经向斥丘赶来了吗!?”逢纪轻轻敲了敲马鞭,对身边副将问道,“斥丘那股贼军可有变动!?”
身边副将当即回话道,“邯郸兵马出兵三万,由审先生统领,如今已经离了邯郸,直扑斥丘而来,按照既定的形成,不到两日,便可从北面与我军夹击斥丘!”
说道此处,那副将又道,“不过斥丘那股兵马分明便是骑兵,自入了斥丘城后,便没有多少动静……属下实在不解!”
逢纪冷冷一笑,“那斥丘贼兵,恐怕还是在等待壶关的牵制呢!我军如今几乎已经将其道路封死,我看他们还有哪里可逃!再加上审正南的兵马,这一万人,留在我冀州定了!”
“好了!传我军令,让人远远监视,切莫暴露我大军行踪,如有动静,务必前来报我!另外,叫各部主将,莫要打草惊蛇,小心隐蔽!”逢纪点了点头,当即令道。
“喏!”副将恭敬一礼,当即退下传令了起来。
借助安定魏郡以南,逢纪步步为营将赵阳的活动范围一缩再缩,重新稳固住了魏郡,逐走赵阳北上。先前的五万兵马为绞带,而现在,才是真正的大网,密密麻麻的兵马成了弧形,洒在了斥丘的外围,只要稍微力,南面的道路,将会成为绝境。
同时,只要在逢纪料想当中的审配邯郸军协同,堵死那支斥丘骑兵北上的归路,就算没有共同攻击,只要达到了堵的目的,逢纪便有八成的把握能够将对方全军歼灭。
当然,逢纪也对田丰的献策微有耳闻,同样,与大多数人一样,逢纪同样也觉得田丰的计策可行,换取的胜利果实足够让人垂涎欲滴,但却也没有帮助政敌的理由,甚至比起审配心中的那些惆怅,逢纪完全便只有扬眉吐气和幸灾乐祸,甚至已经将目标转移到了沮授的身上,要将他们两人彻底踩在脚下。
同时,和审配一般,即便田丰的计策足够带来丰厚的战果,逢纪也决然不会按照他的布局去干,而现在,经过他一手布置,完全能够将并州那一万多铁骑吃下,便已经心满意足,削弱了这支兵马,他不认为壶关还有能力再左右山南主战场。毕竟主战场才是河北,河东较量的关键,只要将壶关限制住,南面战果一分胜负,壶关同样还不是只有束手待擒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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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壶关那徐荣,果然是做耐不住了!”审配得到手下探子的回报,冷冷一笑,当即道,“好了!传令让二公子全力抵挡吧,他们攻得越急,反而便会暴露出他们内心的急躁,只要能够将南面那支兵马彻底剿灭,徐荣也只有乖乖的退回壶关去,再也无法左右山南主公和卫宁的决战了!”
审配率领三万兵马出邯郸城南下,其实也早有了定计。事实上,在审配领军行到了邯郸城南后,便留下了足足一万兵马悄然脱离大队,而后剩余两万人依旧诈称三万南下,去斥丘合围赵阳。
而这剩余留下的一万人,正是为了彻底断绝徐荣南下的可能而起牵制作用,即便徐荣那一万五千兵马皆是一以敌五的真正百战精兵,在南北两路的牵制下,也根本无法对南面的剿灭战有半点插手可能,更别提,审配悄然留下的一万兵马本就处于暗处。
“想必有了这支伏兵,骤然出击下,徐荣也少不得吃一阵苦头,又会担忧我是否还再南面埋伏,而不敢轻举妄动吧!?”审配摸了摸下颚长须,也有些洋洋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