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是横扫了整个洋县的军库得到的箭矢竟是只得区区三千枝,就是这三千枝箭矢因为常年没有保养也腐朽了选择合作其中大半都已腐朽箭簇生锈,可以说洋县能够给韩当动用的资源除了人命,便只有午口这个天然的防御屏障了。
就是如此,韩当只能选择堵截依靠地势来对敌军造成伤亡和拖延时间,他知道用手中的这点资源要彻底击败对方是绝对无可能的,但是能做到什么程度便做到什么程度便足够了,至少没有机会用更多的杀伤性攻击去给河东军造成更多的损伤,最后弄成现在这样,既杀敌却也同样限制了自己的手脚。假若刘彭能够出面周旋,也不必用杀人来立威了。
无奈归于无奈,在韩当亲自指挥不停地骚扰,依托高地居高临下,河东军强自冲开谷口障碍,也无法做到有效的抵御,同样伤亡惨重。
张颌和韩当两个人各有顾虑,最后却巧合的形成了对时间上的追逐,一方舍命的向前开掘道路,希望能够转移一个宽广的战场决一死战,将军队数量的优势彻底挥出来,而另外一方,则自然不愿意让对方得到足够的施展空间,不停地阻挠,同时也在谷口外不停地强迫催促汉中军民卖死力气的修建陷阱防御工事。
时间争分夺秒,张颌额头冒出的汗水不知道已经擦拭了多少次,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兵马顶着滚石,顶着檑木,顶着箭雨在往前龟开道,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对方显然有些畏畏尾,前进的度不快但是坚持。
他现在也只能用人命去冲出一条血路了,否则大军堵死在这个狭长谷口一旦汉中援军或者江东援军抵达,后果不敢设想!
第一日,十米长的障碍被清空了六七米,但是河东军伤亡也有了一千多人。
第二日,当河东军妄图一鼓作气冲出的时候,最后一段的障碍物竟是全部覆盖上了火油,在韩当下令点火的时候,前军撤退不急,被烧死着亦有上千之众,火势熊熊,一日不熄。
第三日,当河东军开始见到了冲出谷口的希望后,迎来的却又是一道道布满了削尖的竹刺的险境,以及那用汉中军民血肉换来的木石城墙。
张颌不知道将会还有什么东西和陷阱在前方等着他,却只能咬牙切齿的向着前方下令,河东军也只能硬着头皮义无反顾。
经过这三天多时间不眠不休的骚扰,对河东军的士气打压可谓是效果显著的,怯懦和不安不可避免的开始在军队中蔓延开来,对张颌的不信任也同时应运而生。
张颌无法忍受大军开始低迷,也无法再接受这些河东兵勇就这样毫无疑义的伤亡在韩当层出不穷的防御手段上。
当天晚上,张颌暗中下令搜集了军中所有可用的战马,得到约有三百来匹,用枯草紧紧将马尾捆住,而后点燃马尾上的草绳。
战马吃痛,顿时向着谷口外奔腾冲击而去,本来修建的木墙只是临时修缮,并不算牢靠,也只是用于拖延时间罢了,但三百多匹了疯的战马不要命的冲撞上去,很快便打开了一个诺大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