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单经刚刚并没有说明城内的混乱在何处,但公孙瓒只听着城内那喧嚣声就能够找准方向了,很快,公孙瓒就是赶到了一个长长的街道口,瞪着眼睛看着街道上对持的双方。一方自然是留守在城内的官兵,虽然不多,但一个个都是全副武装,手持长枪,在这狭长的街道上列成了方阵,阻止对面的人群。而看到对面那人数不少的百姓,公孙瓒的眼中立马就是闪过了一道寒光,直接就是纵马冲到了官兵阵前,手中长剑朝着那些叫囔着地百姓就是喝道:“如今贼兵在外,官兵都在奋力帮助你们守护城池,你们竟然还在这里胡闹!简直岂有此理!谁要是敢在胡闹,谁就是贼兵同党!格杀勿论!”
公孙瓒在渔阳担任骑都尉已经有近一年的时间了,在渔阳城内,也算是有些威望的。一看到公孙瓒出来,而且一出来就如此强硬,刚刚还在那里闹腾的百姓立马就是哑了声。
平静也只是短暂的,很快就听得人群当中传来了一把吆喝:“我们都困在这里这么多天了,城外可是有我们的家人!难不成,要我们看着家人在城外受苦?不行!我们要出城!”
“嗯?”这把呼喊声刚刚响起,公孙瓒的眼睛就是立马闪过了一道寒光,突然将手中的佩剑往前一丢,只见那佩剑划破长空,瞬间就是落入人群当中,带起了一声惨叫!谁也没想到公孙瓒竟然真的敢出手,顿时那群百姓一个个都是尖叫了起来,本能地就是往两边退去,露出接到中央的一具尸体。看那死于公孙瓒佩剑之下的男子,乍一看上去,倒是和普通百姓没什么区别,不过看到那尸体之后,公孙瓒眼中的寒光却是更盛,随即扫了一圈那些百姓,沉声喝道:“此人妖言惑众,正是贼兵同党无疑!来人啊!把此人的尸体给我挂在城头上!”
“喏!”公孙瓒命令一下,立马就有几名亲兵冲上来,直接就是将那具尸体给拖了下去,紧接着,公孙瓒又是扫了一眼那些满脸惊恐的百姓,沉声喝道:“如今渔阳城危在旦夕,本官身为渔阳城骑都尉,有保卫渔阳城安危的职责!所以,谁要是威胁到渔阳城的安危,就是与我公孙瓒为敌!对待敌人,我可不会心慈手软!如有谁不服,哼哼,这就是榜样!现在,尔等还不给我退下去!”
公孙瓒如此强硬的态度,是这些百姓所没有想到的,当即谁也不敢再闹腾了,一个个都是灰溜溜地退了回去,转眼街道上就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见到百姓都退走了,公孙瓒又是扭过头,对那些守在街道口的官兵喝道:“尔等速速给我赶去城头协助守城!不得有误!”
“喏!”对待公孙瓒的命令,这些官兵可就更识相了,立马就是掉头往城头赶去。而等到那些官兵也退走之后,公孙瓒却是突然对着身边的亲兵招了招手,等到一名亲兵靠过来,公孙瓒压低声音对那亲兵吩咐道:“你现在立刻去郡守府那边找田楷,就说是我的命令,让他立刻去监视张举的府邸,看看他有什么异动!如有情况,立刻来报!”
张举乃是渔阳城内排得上名号的大官绅,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渔阳城内却没有任何人敢小觑张举!光是论身家,张举在整个幽州都是排得上名次的!按理说,以张举的家世、财力,想要捐一个官出来那是轻而易举的,但一直以来,张举都是以一名员外郎的身份混迹在渔阳。
而刚刚公孙瓒所杀的那名男子,虽然看上去好像是个普通的倒霉鬼,但公孙瓒却是认得出来,那男子正是张举府上的一名管家!一个普通的管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在故意跟公孙瓒作对?一想到这一点,公孙瓒也是不由得对那个张举生出了一丝疑窦。
当然,现在渔阳城的情况,却不容得公孙瓒在这个时候对张举进行调查,他所能做的,就只有派人监视张举的动静。而听得公孙瓒的命令,那名亲兵也是立马领命下去,至于公孙瓒,也是很快调转马头,朝着城头方向赶去。
公孙瓒刚刚赶回城头,却是正好赶上城外黄巾军的正式攻城!当即公孙瓒一个箭步就是冲到女墙边,张手就是从旁边的一名弓箭手手中夺过了弓箭,弯弓搭箭,一箭就是射杀了一名黄巾贼兵!同时公孙瓒就是举着手中长弓大声喝道:“儿郎们!坚持住!援军很快就会赶来救助我们的!”
这样的口号,公孙瓒已经足足喊了有六七天了,其实有没有援军,公孙瓒自己也没谱,但目下公孙瓒也只能是依靠这个口号来提升士气了。
而听得公孙瓒的喊话,周围的官兵也只是寥寥无几地喊出了几声回应,可见公孙瓒这一招已经起不到什么效果了。当即公孙瓒也是面色一沉,将长弓往回一丢,锵的一声拔出佩剑,指着前方就是大声喝道:“弓箭手!弓箭手!瞄准前方,给我射!射!”
“将军!”眼看着城外的黄巾军冒着城头箭雨的攻势,一步步向城墙方向紧逼,从身后又是传来了一把呼喝。公孙瓒急忙回过头一看,却是之前奉命前往城内调集兵马的严纲,只见严纲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着公孙瓒抱拳喝道:“末将前来复命!”
原本听到严纲的声音,公孙瓒还是一脸喜色,可当看到严纲身后那不到一百人的官兵,公孙瓒的脸色立马就是沉了下来,皱着眉头喝问道:“怎么才这么点人?这点人够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