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多谢公孙大哥了!”甘信笑了几声,对着公孙瓒就是抱拳一礼,随即一扯缰绳,调转马头就是往回跑了去。
看着甘信离去的背影,公孙瓒脸上的笑容却是慢慢消失,而这个时候,刚刚退下去的公孙越又是冒了出来,满脸不爽地对公孙瓒说道:“大哥!你何必对那小兔崽子那么客气?平白弱了咱们兄弟的气势!再说了,刘虞那酸儒竟然敢不让我们的兵马进城,干脆咱们直接杀进蓟县,把那酸儒给拎出来!让他给大哥你赔罪!”
“闭嘴!”公孙瓒阴沉着一张脸,扭过头直接就是给了公孙越一个巴掌,把公孙越打得一个跟头就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好不容易站起身,公孙瓒又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蠢货!蠢货!什么都不懂,就知道胡说八道!这蓟县岂是能随便攻打的?难道你想造反不成?给我滚!”
被公孙瓒骂了一通,还挨了一个巴掌,公孙越那半边脸已经是肿得老大,哪里还敢多说什么,立马就是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而了一通脾气之后,公孙瓒脸上的阴晦也是少了不少,眼看着远处刘备的兵马已经是开始朝着这边行进,公孙瓒将手一挥,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我刚刚的话吗?把路让开!”
公孙瓒治军以严酷著称,所以尽管公孙瓒这样喝骂,他身后的兵马却没有半点不满,立马就是让出了一条路。而公孙瓒自己却是一动不动,回过头看了一眼紧闭的蓟县城门,冷冷一笑,转过头就这么迎着刘备的兵马走去。
很快,公孙瓒就是与刘备碰面了,两位曾经的同窗好友,如今都身处高位,再见面,却是没有了当年的亲近。刘备抱拳笑着对公孙瓒说道:“伯珪兄!别来无恙?”
“呵呵!”公孙瓒也是同样满脸笑容,眯着个眼睛笑道:“玄德无恙,为兄自然也是无恙!你我兄弟,如今已是难得见一次面,今次奉使君之命,在此相会,待会可要好好亲近亲近才是啊!”
“伯珪兄有命,备岂敢不从!”对于公孙瓒的话,刘备仿若听不懂其中的意思,只是笑呵呵地回了一句。紧接着,刘备的目光也是看了一眼公孙瓒身后的蓟县城,那紧闭的城门以及城头上严阵以待的守军,似乎让刘备明白了什么,刘备笑着说道:“刚刚听士虎所言,伯珪兄似乎与刘使君有什么误会啊!可否需要小弟为伯珪兄与刘使君之间调和调和?”
刘备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关切之色,不知道的人见了,还真以为刘备这是关心公孙瓒了。可公孙瓒听了,却是不由得脸色一沉,连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公孙瓒毕竟是心直口快之人,虽然这几年城府加深了不少,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被刘备这一说,就有些按捺不住了。为了避免自己犯脾气,公孙瓒干脆就是揭过了这档子事,纵马让在了一边,一脸牵强地笑道:“呵呵……此事就不用玄德操心了!既然也是要进城了,那就由玄德你先进城吧!”
刘备笑了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冲着公孙瓒抱拳一礼,算是谢过了他让路,随即便是大手一挥,带着手下的兵马径直朝着城门方向走去。等到刘备等人到了城门口,城门却还是紧闭,而城头上的守军依旧是警惕地看着城外,似乎并没有开城门的意思。刘备眉头稍稍皱了皱,便是扭过头望向了身边的关羽,看到刘备的目光,关羽立马会意,纵马上前,冲着城头就是大声喝道:“范阳郡郡守刘备,奉刘使君之命,前来蓟县!打开城门!”
关羽的喊完话过了片刻,就听得城头上传来了一把喊声:“原来是刘将军来了!刘使君有命,刘将军来,可尽数进城!来人啊!打开城门!迎刘将军进城!”
随着这把喊声落下,紧接着,就听得吱呀呀的声音从城门处响起,那城门缓缓打开,一队兵马从城内走出,为一将冲着刘备就是迎了上来,抱拳行礼喝道:“末将齐周奉刘使君之命特来迎接刘将军!刘将军请入城!”
“有劳齐将军了!”刘备也是回了个礼,随即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公孙瓒,冲着他笑了笑,便是带着兵马朝城内走去。很快,刘备三兄弟以及三千兵马尽数进了城,而那齐周只是看了一眼城外的公孙瓒,冷冷一笑,二话不说就是下令将城门给关了。
而这一切,都被公孙瓒看在眼里,却是将他给气得脸色青,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简直就要爆出血来!刘虞把他公孙瓒的兵马挡在城外,可刘备一来,却是直接放行,公孙瓒也知道,这肯定是刘虞的离间之计,但亲眼看到这样的差别对待,公孙瓒心中这口气却是难消!
且说刘备等人进了城之后,刘备立马就是让关羽带着三千兵甲前往城内的军营休整,自己则是带着甘信与一干亲兵径直前往了州郡府,也就是刘虞的官邸。
走在路上,甘信趁着左右无人,笑着对刘备说道:“大哥!果然,公孙瓒的兵马被挡在城外不能进来!这刘使君对公孙瓒可是十分的顾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