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马休刚刚在马腾那里挨了一顿臭骂,脸上还多了个巴掌印,哪里还有钱给那马贩子,被马铁这么一说,马休也是一脸的尴尬,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锦袍男子的眼睛一亮,立马就是哈哈一笑,指着马休和马铁哥俩就是笑道:“闹了半天,结果还不是没钱!哈哈哈哈!什么凉州刺史的公子!竟然连买马的钱都拿不出来!来人,给钱!”锦袍男子一声呼喝,在他身后的一名护卫立马就是从怀中一掏,掏出了一大捧的银锭子,至少也有一两百两!
“哇啊——!”这凉州本就是苦寒之地,凉州境内的一般百姓,绝大多数只怕一辈子都不见得能够见识到这么多银子,一看到这护卫随手一掏,就能掏出这么多银两,全都是忍不住哗然。而那护卫则是随意地抓着那些银锭子,朝着一直呆立在那里的马贩子一递,喝道:“拿去!这匹马,归我们公子了!”
“且慢!”眼看着对方就要送出买马的银子了,虽然那马贩子还没有接下来,但马铁也已经是急得满头大汗了。若只是为了一匹大宛良驹,家里已经有不少好马的马铁也不会太过在意。只是这现在已经是关乎到他身为凉州刺史家公子的颜面了,马铁自然是不能轻易松口。当即马铁就是对着马休喊道:“三哥!怎么回事?银子呢?难道父亲不在府上?”
对于马铁的质问,马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当着周围这么多武威城百姓的面,马休总不能开口说自己问父亲讨要银两未果,还挨了一巴掌吧!若是真这么说了,那他马休今后可就别想在这武威城混下去了!所以犹豫了片刻,马休也是压低声音对马铁说道:“行了,这件事待会再跟你说,我们这次算是栽了!回去吧!”
马休和马铁两人从小一块长大,年纪相仿,所以马铁也是很了解马休,既然马休这么说了,那就说明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所以马铁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要马铁就这么放弃了,马铁那是一千一万个不甘心,当即一咬牙,就是扭过身子,对那马贩子喝道:“你,你,你这匹马不准卖给别人!只能卖给我!要不然,你今后就别想在武威,不,是别想在凉州过活!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我说得出,那就一定做得到!”
马铁这算是在用他的身份来施压了,这样的事,马铁以前倒是很少做,所以说起话来,也是有些结结巴巴,身上的气势也是少了不少。而马休见了,本来也想阻拦,可看到那旁边的大宛良驹,心里又是舍不得,干脆眼睛一闭,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了。
马铁这话一说出口,那锦袍男子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立马就是露出了讥讽之色,哼道:“这就是凉州刺史马腾所调教出来的公子啊!哼!原来是这种仗势欺人之徒!本公子今日到还不信这个邪了,这堂堂大汉的天下,难道还是你们姓马的说了算?”
做这仗势欺人的事情,本来马铁就有些心亏,现在被这锦袍男子如此呵斥,马铁的那张脸顿时就是变得一阵青一阵白,什么话也是说不出口了。身边的马休也是臊得满脸通红,犹豫了半晌,用手轻轻拉了一下马铁,说道:“四弟,要不,要不就算了吧!这,这大宛良驹,我们马厩里面也不是没有!”
马铁虽然也是有些不甘心,但毕竟心性不坏,犹豫了半天,结果也是强咽下这口气,哼道:“算了!我也不与你一般见识,这马,归你们了!”说完,马铁就是一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马铁的举动,也是让那马贩子与锦袍男子全都一愣,似乎也没想到马铁竟会有如此举动,停顿了片刻过后,那锦袍男子突然哈哈大笑,指着马休和马铁两人就是喝道:“哈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啊!这伏波将军之后,竟是如此胆小怕事之徒!难怪只能蜷缩于这小小的凉州!当真是废物!”
“你说什么?”听得锦袍男子竟然如此侮辱自己,好不容易才咽下这口气的马铁也是一脸恼怒,立马就是扭过身子,瞪着那锦袍男子就是怒喝起来。而这次却是马休看了一眼那锦袍男子,一把拉住了马铁,压低声音说道:“四弟!算了!别惹事了!我们回去!”
马休倒也不是胆小怕事,只是刚刚挨了马腾一巴掌,马休也是变得谨慎了不少,看那锦袍男子的举动,马休怎么都觉得他好像是在故意惹事。所以马休也是下意识地劝住了马铁,小心谨慎一些为好!
马铁毕竟是老幺,见到自己兄长话了,马铁也只能是强忍住心中的愤怒,扭过头就是准备离开这里。今天的这番遭遇,也是让马铁觉得丢人了,干脆就是早点离开,免得继续丢人下去。
“啊!二公子!三公子!”见到马铁竟然还能忍住,那锦袍男子也是不由得一愣,似乎也是拿马休、马铁没办法了,只能坐视他们离开。而就在这个时候,之前那一直愣在那里没吭声的马贩子突然上前一步,拦住了马休、马铁两人,一脸无奈地苦笑,对着两人躬身一礼,说道:“小人这也是被逼无奈,并不是故意要跟两位公子为难!还请两位公子手下留情,千万莫要难为小人啊!”
显然这马贩子是被刚刚马铁撂下的狠话给吓着了,也是,大家都是凉州的百姓,而马休、马铁的父亲则是凉州的父母官!马贩子今后还要在凉州境内讨生活,这要是得罪了凉州刺史的公子,今后岂不是要提心吊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