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二人都先休息一下,张仁翻开桌边的通话竹管喊道:“李姐,麻烦你送壶凉茶上来!”
郭弈无力的瘫坐回椅上,折扇也顺手扔到桌上道:“师傅,今年好像要比去年热上许多,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引发旱季啊?”
赵雨走到房角的手摇式蓄水箱那里冲洗了一会儿香帕,洗了一下脸后道:“那我到不怎么担心,我们在各处农田做的蓄水池运转良好。前几天我去巡视了一下,诂算着只要不是半年以上滴雨不降,我们就不会真正受旱。”
张仁道:“就算是受旱了我也不怕,一则我们现在存储的粮米足够吃用五年,二则我们临近大海,捕鱼捕虾都能让大家吃饱。现在我关心的就是……天气这么热,强行劳作只怕会引发暑症或是疟疾什么的。弈儿,先记下我说的,回头在各个公广点张贴出去。”
郭弈赶紧提笔,把张仁所说的事都记下来。像未时允许工匠加休一个时辰,但必需在晚间凉爽时补回来;各个居民点的医疗点按时准备好凉茶并备足解暑『药』物;劝告居民每顿的饭食宁可少烧一些也要一顿吃完,尽量不要吃隔顿或是隔夜的饭食,并且注明饭食天热时易**变质,吃了容易引发疟疾……
有人可能会问,张仁这么关心这些事干什么。开玩笑,夷州小城就那么些人,万一暴发一场暑期流行『性』的疟疾之类的出来导致人口锐减,那张仁可真的就欲哭无泪了。别忘了当时是汉末,医疗水平还差了老远。张仁又不懂医术,只能用自己知道的一点点卫生知识去尽可能的预防这些。
吩咐完这些,郭弈便赶去印刷部安排人排字印刷去了。赵雨抢过郭弈桌上的折扇拼命扇风,张仁也『摸』出屉中的折扇一个劲的猛摇,嘴里还嘀咕道:“xx的,真受不了。回头我去找找马钧,让他先在我们这里装一架水力风扇……嘿,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当初马钧选住处的时候为什么一定要选在小河旁边。借着水力带动机关,他那住所可能是小城中最舒坦的地方。”
与赵雨谈了几句,楼口那里传来了张兰银铃般的声音:“大人,我给你送糕点来啦!”
急促的脚步声过后,张仁提着食盒跑将上来。只是这一上来张仁与赵雨同时都瞪大了双眼——张兰穿的是一身粉红『色』的仿唐式宫装,坦肩『露』背的不说,左侧的裙口半截小腿还『露』在外面。
张兰把食盒中的糕点放到张仁的案头,见张仁一脸的惊愕便原地转了个圈笑道:“大人,这身衣裳是婉儿帮我新做好的,好看吗?”
“好看好看……”张仁猛然回过神来连连摆手道:“不是说这个!这家里的衣服你怎么穿到外面来了?坦肩『露』背的四处『乱』跑,你就不怕惹出事来?”
张兰道:“这不是天气太热了吗?本来我是想换身衣服再出来,三位姐姐都说不必了。大人没事的啦!小城里面比我穿得还少的女子都有。”
张仁哑然,他也是一时兴起,随意的画了一些这一类的衣服图样给婉儿,让婉儿闲着没事的时候当是做着玩。后来做出来一些在当时看来可谓不伦不类的衣服,也只是任由家中那几号女将在家里穿着,若是出门还是会换上比较正式的衣服。可能是女『***美的天『性』作怪,最后连初时有些排斥心态的蔡琰最后也都穿习惯了。后来家中请来的那些女佣看着眼馋,暗地里有向婉儿请教这种衣服该怎么做的,回去后找裁缝另行制做。更有甚者把自己省吃俭用换回来的上好布料偷偷的交给婉儿,央求婉儿代作一下。婉儿的耳根子软,加上平时是没什么事可做,便通通的来者不拒全都接了下来,闹得她有时也会忙得不亦乐乎。对此张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少婉儿有事可做的时候虽然会忙上一点,但看得出来婉儿过得很充实。
只是他没想到,有他这个“夷州第一家”的佣人做榜样,这一类的衣服竟然在夷州渐渐的流行开来,一些胆子比较大的女『性』干脆就直接穿出街,随之而来的便是很高的回头率。说起来夷州眼下的女『性』远比男『性』多,张仁又为了尽最大可能的利用人力,一直在尽力的去解放女『性』的劳动力,几年下来夷州这里的女『性』胆子在当时来说简直有些大得可怕。远了不说,手头上就还有一份关于部份『妇』人要求成立女『性』部曲的书面报告。至于申请人……除了赵雨还会有谁?
“这年头就要冒个娘子军出来不成?是不是太离谱了点?突然想起某位名人说的话,女『性』一但胆大起来,会远比男『性』更加可怕……”
哭笑不得的抓了一阵头皮,张仁挥手道:“行了行了,小兰你要是没别的事就赶紧回去。哦,记得晚上帮我烧一道……糖醋带鱼。突然间很想吃来着。”
张兰应了一声,又和赵雨在那里小声的交谈了几句才下楼离去。张仁见状颇为好奇的问道:“你们两个小丫头刚才在说什么悄悄话?”
赵雨白了张仁一眼道:“女孩子家的小秘密,师傅你就不要过问了。”
张仁尴尬的道:“也是也是,算起来你们两个丫头的年纪差不多,不该我过问的事我就不过问了。”
赵雨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师傅,小师母穿的这种清凉夏初是婉师母做的吧?”
“嗯。怎么了?”
赵雨走到张仁的身边,意外的帮张仁打起了扇子,颇有些讨好的意味,嘴上开始和张仁打起了商量:“师傅啊,这种清凉夏裙看上去很漂亮,小师母说穿在身上也很舒服,您看……能不能请婉师母按我的身段做几件给我?衣料费用从我的粮俸里扣,行不行?”
“……”
正和赵雨商量着事,郭弈赶了回来,一上楼就大叫道:“师傅,码头刚刚派人传信过来,柴桑糜姨的船队回来了!按船上打过来的旗语,说是许都派来的太守也随船而至,请师傅马上去码头迎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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