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七十一章 联姻(二)(1 / 2)

 张仁道:“那你似乎也没必要非要嫁给我不可吧……”

蔡琰止住了张仁的话道:“你不懂,我懂。世清你还是老样子,女儿家的心事你永远都猜不透。”

张仁默然道:“是啊,我不懂。我如果懂的话,小兰当初也就不会死了……”

三人沉默了一阵,这气氛令张仁有些难受,先开口打破这沉默道:“义妹,你刚才又说怕成为第二个小兰,是不是说我不娶你的话,你也会像小兰那样?”

糜贞道:“差不多吧……倒也没那么夸张。我只是在想,本小姐长相不差,又有家财千万,本来不想嫁人的到也罢了,可是真正想嫁的时候却又嫁不出去,那还真不如死了算了。二十四岁啊,再过上个几年,我可就人老珠黄了……当初说嫁你,你不要;后来世清你有意安排我结识大公子刘琦,却也有缘无份,听大哥说他现在成了个书呆子,一天到晚的泡在书房里不出来,身体也不太好。偶尔我都在想,幸好我没嫁给他。好了好了,不说那么多废话了。世清,你娶不娶我?你刚才可是亲口说过我的终身大事由我作主,又说不想再有负于人。本小姐现在虽然不像小兰那样对你情深意重,但好歹也对你芳心暗许,又追随了你这么多年,你不该负我才是。”

张仁哑然。

蔡琰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贞妹,你这哪里是在谈婚论嫁?依我看到和买卖器物讨价还价差不了太多。”

糜贞耸了耸香肩道:“无所谓啊,反正我已经二十四岁,再不嫁人只怕就真的没人要了。现在只当我是在『插』标半价,半卖半送。我也不奢望世清能像对三位姐姐那样对我好,只求他想起我的时候就来找找我,而我作为他的妻妾为他行商贩货也名正言顺得多。三位姐姐可以当我不存在的。”

这回连蔡琰都无可奈何了,推了推张仁道:“世清,你自己拿主意吧。你身为一镇诸候,多几个妻妾也没人怪你。”

张仁单手支头,脑中『乱』如浆糊的呐呐道:“娶吧娶吧,我又不是养不起。只是……文姬,你看起来好像不在乎,可婉儿和阿秀那里怎么办?”

蔡琰苦涩的笑了笑道:“婉妹『性』子柔顺,不会多说什么的,你有空多陪陪她便是了;秀妹『性』子是刚烈些,却也不是不通人情的善妨之人,我看最多也就是生你几天的气也就过去了,反正你哄女人的本事那么厉害,多哄哄秀妹也一样。

“那你呢?”

蔡琰又叹了口气,伸手在张仁的腰间狠狠的拧了一记:“我只能气我怎么就嫁给了你,一个周身都是风流帐的人。罢了,我再提醒你们一下,你们的这个义兄妹关系得想办法处理一下,不然会惹人非议的。若是以前到也无所谓,可现在世清你是夷州之主又素有名望,不处理好会名望受损,对你今后的理政之事可大为不利。”

张仁道:“我现在头好晕,想不出办法来……”

蔡琰望了张仁很久,愁眉微皱,摇头道:“我嫁给你到底是对还是错?算了……贞妹,天『色』已晚,今天晚上你就在我房里睡吧。世清,我忽然很想喝酒,我要你陪我喝个一醉方休。”

张、糜二人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张仁尚未开口,蔡琰已经起身吩咐从人去准备些酒菜,稍后蔡琰便则领着糜贞到自己的卧房去。路上糜贞忽然悄声问道:“蔡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同是女人,你的心事我也清楚,你也是该找个好的归宿了,能如你心中所想的人的确只有世清一人而已。而且我不想看到你会像小兰那样做傻事,也不想让世清再有负于人。而这样做是对是错或许并不是很重要……只是我觉得你这么个年轻貌美的大姑娘如此,到便宜世清了。唉,谁让我们是女人呢?”

建安十二年七月十五。

张贴在夷州各处的一份榜文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彼此间都在议论纷纷。

“张大人升任夷州牧,糜别驾从柴桑归来……啊?庆贺小宴中张大人与糜别驾双双醉酒,还睡在一处?这样也行?”

“没什么可奇怪的吧?朝庭下诏本来就是场大喜事,糜别驾外出一年多又刚回来,两件好事凑到一处谁都开心,不喝个烂醉如泥才怪了。唉,酒后『乱』『性』,酒后『乱』『性』啊。”

“……张大人削发一尺,并自罚脊仗二十、戒酒一年。同时为顾全糜别驾名节,下月十五迎娶糜别驾过门?有没有搞错?他们是兄妹啊!”

“没事没事,张大人姓张,糜别驾姓糜,他们是结义兄妹,并没有血亲的。其实依我看张大人根本就不用下什么‘罪己状’,直接把糜别驾娶过去不就行了吗?”

“哎,这你就不懂了,张大人也好,糜别驾也罢,在夷州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不像咱们这些小老百姓那么随便,不管什么事他们都得对咱们有个交待。

我可偷偷的告诉你啊,他们既然是异姓兄妹,暗地里就算有些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也不能说出来,不然可就有违人伦常理,这要是传扬出去张大人可会让咱们信不过的。相比之下到不如干脆找个机会故意做错点什么事,然后再大胆的出来承认,这样的话最多也就是让人骂上几句放『荡』之类的话,却不会认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张大人与糜别驾可能很早就……就情投意合,只是碍着那个兄示关系不好谈及婚嫁,所以得找个机会把这个没有血亲的兄妹关系给破除掉。什么酒后『乱』『性』之类的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差不多吧,不过也可能张大人是真的喝多了。你想,脊杖二十,还戒酒一年。打几十我不在乎,但要是我没酒喝会一个月都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