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沉思了许久摇头道:“曹『操』应该不会……”历史上曹『操』在占领荆州之后,贾诩等谋士提出过利用荆州丰富的资源来巩固势力、加强军势,在势成后用强大的优势去『逼』降孙权,不过曹『操』没有采用。
“主公何以见得?”
张仁收好折扇,轻轻的敲击脑门,口中沉『吟』道:“『性』格问题……子阳,你我都曾是曹『操』帐下之臣,难道你忘了曹『操』处事一个最大的特点吗?说起来我也曾提醒过曹『操』很多次,只是这是他的『性』格问题,改恐怕终其一生都改不过来。”
“什么特点?”
“败定思过,胜则忘形……”
夷州码头。
商贸码头是张仁在夷州最早兴建的设施之一,而且这数年来码头的补充与扩建就从来没有停下过。时至今日码头的主体部分能够同时容纳数十艘白鲸级的大型商船进行货物装卸,套用一句现代术语,若是全力运作的话,夷州商贸码头的货物日吞吐量能够达到千吨以上。
时节将近中秋,张仁从泉州带队赶了回来,本意当然是想和家人过一个团圆节。当然,张仁的船队里还带着徐庶与杨清。直到踏上夷州码头的那一刻,徐庶才切实的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繁华——川流不息的忙碌人群,各式各样的码头配套设施,许许多多徐庶从未见过的产物……徐庶在泉州住了近两个月是不假,也见了不少稀奇的事物,但真正和已经开发多年的夷州一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却说徐庶正在那里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张仁上前拍了拍徐庶肩膀道:“元直,我要先去茶楼那里听朱平朱令君这几个月的夷州呈报,你就先在这码头这里逛逛吧。嗯……我让我的几个近侍跟着你,再请杨都尉给你当一当向导,你意下如何?”
“诚、诚所愿也!多谢张夷州。”
张仁又着人把杨清找来,当然吩咐了一下这才带着二凌避开人流径往茶楼而去,貂婵则引领着越女营先回驻地,留下了徐庶与杨清这些人在码头。
几日前张仁一行人登船的时候,一直蒙在鼓里的杨清这才知道徐庶是张仁请来的重要“客人”,惊呀之余对徐庶也变得拘谨了许多。不过老实说,杨清对徐庶这一拘谨起来到让徐庶觉得很不自在。不是吗?好友之间要是客客气气的太过拘礼,反到会让人觉得有些疏远。
杨清带着徐庶在码头这里四处走动,同时还介绍着夷州的一些特有产物。
走着走着,徐庶忽然发现了一些头顶水罐、服饰怪异的女子,正用徐庶听不懂的异国语言交谈嬉闹着向码头行去。要说徐庶早年避祸的时候也曾游走天下,『乱』七八糟的事是见过不少,可像这些女子着装这般大胆的却从没见过,因为……这些女子的服装坦肩『露』背的不说,还个个都是『露』脐装!
徐庶吃惊得张大了嘴巴呆楞许久,一旁刚刚买好东西的杨清连着用力拍了好几下才把徐庶给拍回神来。待徐庶回神,指着那些身着『露』脐装的女子惊问道:“杨、杨都尉,那些女子是?”
杨清望了一眼答道:“哦,她们啊。是甘宁甘将军向西远航到印度的时候向当地贵族买回来的女奴,带来夷州之后张夷州免去了她们的奴隶身份,让她们自己做工养活自己,身份上与我大汉子民无异。因为她们个个都年轻漂亮,且身具异国风情,本身又很吃苦耐劳,夷州这里对她们大动心思的男子可不在少数,就是因为言语不通所以有点麻烦。不过她们中间有一些很聪明的女子已经学会了我们汉话,有几个还识得了些字,因此就成为了译者。”
徐庶哦了一声,眼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这些女子的……水蛇腰身,捋起了清须心中也若有所思。杨清在一旁见徐庶如此,心中却不知为何涌出几分酸意,干咳几声无效之后索『性』轻轻的捶了徐庶背上一拳道:“徐先生看得如此入神,是不是也看中了哪个?”
徐庶回过神来赶紧大摇其头道:“杨都尉莫要取笑在下,庶只是心中在想,这些女子的家乡印度却是在何处?”
杨清听徐庶说是在想这个,心里稍稍的舒坦一些,微笑着应答道:“杨清孤陋寡闻,也不知道这印度是在什么地方。不过我曾听人提起过,甘将军当初向西远航足足用去两年多的时间,就是到了印度才开始返回夷州的。如果除去沿途补充水粮与各种杂事所需的时间……从海路上来算,至少有六至八个月的海程。哦,好像有一次听张夷州戏称,想从中原去印度,张路足有十万八千里。”张仁那是把给胡扯出来了!
徐庶惊道:“十万八千里?那不是到了极西之地吗?”
“极西?”杨清摇了摇头道:“好像听张夷州与甘将军提起过,这印度还只是在他们口中的‘中亚’地区,再往西的话好像还有什么‘非洲’还是‘黑洲’的,还有个什么‘地中海’……哦对了,一些书中记载的西方大秦就在地中海,不过大人称那里为罗马……徐先生,杨清官职低微,所知道的只有这些,还是在为水师的将士治病的时候偶然听他们提起的。
似乎在张夷州与甘将军的手上各有一份包含我大汉疆域在内的天下全图,只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徐庶哑然,他也清楚天大地大,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太多太多。可是现在从杨清的口中说出来,徐庶怎么想心里都不是个味儿。到底为何如此,徐庶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嗯?”
徐庶正在发傻,杨清忽然邀请徐庶走进一间食肆,接着向上前询问的女工交待了几句,不多时两碗香喷喷的粥糊摆在了二人的面前,连带着张仁安排保护徐庶的几个侍卫也都有份。
徐庶看了碗中的粥糊许久,愕然问道:“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