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荀攸问道:“老将军何故发笑?”
黄忠大大方方的把几张信纸递给荀攸道:“荀军师请过目。”
荀攸接过来看了一下当场也乐了。张仁的这封信里就是一份分成了四张纸的四格漫画,第一张是一只狼与一只乌龟相遇;第二张是狼想吃乌龟,乌龟缩进了龟壳里;第三张是狼狠咬龟壳,龟壳却硬如铁石;第四张是狼齿折断,狼哭泣离去,乌龟望着狼的背影伸头大笑。
笑过之后荀攸问道:“老将军看懂张夷州画中之意否?”
黄忠大笑道:“难看不懂吗?主公之意无非就是告诉老夫,这缩头乌龟也是可以当一当的。既然主公下令,老夫遵命便是。哈哈……这画到画得真有意思!”
说起来这其实是张仁从电视剧里抄袭来的一个片断,就是张飞打严颜,严颜死守到张飞没办法,然后严颜在关上和人下棋,笑着说出“这缩头乌龟还硬是当得”的那一段。至于搞出这封信,也是张仁担心荀攸才刚加入不久,对黄忠没有说服力才备下的手段。必竟荀攸现在还和开始的荀彧一样,对张仁还处在一个“考查”期,身份上属客卿『性』质,并没有正式投奔张仁。君不见荀攸现在还只是称张仁为张夷州而不是主公?
此刻的荀攸心中也在偷笑,偷笑张仁这么多年了,人虽然稳重了不少,可是骨子里那份诙谐的“浪子”『性』情依旧,连劝阻黄忠用的都是这种有些搞笑却不乏深意的方法。摇头笑了笑向黄忠正『色』道:“看来老将军还只是看懂了一半。张夷州之意,并不只是要我们当缩头乌龟这么简单,更多的应该是想让我们以福州坚城为此龟壳,折断吕蒙的锋利狼牙。彼既无牙,又何能之有?”
黄忠有些郁闷的道:“话是有理,可这狼牙要怎么折?主公与荀军师又执意不许老夫出城击敌。”
“出城就没龟壳了。”荀攸打趣一般的说完这句话,复又举起望远镜观察吴军。看了一会儿后荀攸收起了笑意,冷静的道:“老将军,下令全军备战吧。”
“怎么?荀军师准我出城击敌?”
荀攸道:“非也!我是请老将军马上令全城军兵作好守城的准备。先前我不是说吕蒙在行一招险棋吗?他现在就是在赌主公不会从泉州出兵击其阵背……不,应该说他是想先暂时切断泉福间的联系之后,拼尽全力先把我们福州城攻下来落脚。虽是险招却也精妙,先以少量精兵阻住张上要道,再以水师隔断海路,此二路吕蒙用去的兵马不用太多,其余的就可以全部集中到福州城下进行强攻。只要水路两路能多挡住一天,吕蒙就能对福州多强攻一天,对其而言也就能多一分占据福州落脚等候援军的胜算。早就听说过这个吕蒙颇能用兵,今日一见果然不简单。张夷州再三叮嘱,要我不可小看此人,确有其道理。”
黄忠闻言摩拳擦掌:“这么说马上就有仗要打了?憋了这么多日子,老夫可真的憋坏了!”
看了看满是斗志的黄忠,荀攸心中暗想道:“张仁手下兵将有此战意自然是好事,似黄忠这般能够严从军令也实属难得,只是接下来张仁你到底打算怎么做?你自己也清楚出城野战绝对不是东吴军兵的对手,订下用依托坚城利器拖垮吴军的计略也属上策。只是现在吕蒙用出这招,你若发兵来救就势必要和吴军打野战,一意不救纵然在短时间之内福州不会被吴军攻克,但彼援军一至你又当如何应对?”
正想着,吴军的一支兵马已经开到城下讨敌骂阵,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黄忠哼了一声不予理会,正想躲进门楼里去图个耳根清静,却见荀攸卫士自箭壶中取出一支羽箭递将过来道:“攸常听闻得张夷州说老将军神『射』之术天下无双,今日可否令攸一开眼界?”
黄忠楞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那老夫就此献丑了!那边马上将官便是忠之箭标,荀军师想老夫『射』中何处?”
荀攸望了一眼,冷哼道:“口舌之间!!”
黄忠愕然,心说这荀攸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甚至偶尔还会觉得他有些木枘,怎么一发起狠来居然这么狠?三国时期,碰上这种情况一般也只是『射』『射』盔缨或是不伤『性』命的要害以视警告,可荀攸一开口居然就是要命的地方!
老黄忠在那里楞住,荀攸见状问道:“怎么老将军有什么难处吗?是不是口舌之间太难『射』?其实不管怎么样,把敌将『射』死即可。两军交战在即,当先挫一挫敌军锐气……”
所谓请将不如激将,黄老头是最受不了别人激的。当听到荀攸带着几分不信的味道,黄忠立马勃然大怒道:“荀军师竟这般轻视老夫!不就是口舌之间吗?这有何难!”
换回荀攸楞住,他哪知道在自己无意中狠狠的激了黄忠一下?刚才说想要黄忠『射』城下马上将官的“口舌之间”,其实也只是有些恼怒对面的人骂得太难听说出来的气话。再者说,这城门楼上离那个“箭靶”有大约一百七十步,眼力差点的人可能会连对方的嘴巴都看不清。荀攸身在曹营多年,知道真在这城楼上『射』对方的嘴巴,就算是把曹营中『射』术最好的徐晃、夏候渊叫来都不一定能命中,而自己身边这个老黄忠……没老眼昏花就不错了。
再看黄忠气恼中大喝道:“取老夫大弓来!”
亲兵急取过黄忠专用的特制大弓,黄忠接过弓与箭之后扣在左手,扫了一眼城下之后眯起双眼稍稍想了想,又向递弓的亲兵一伸手。亲兵会意,从一个随身的铜管中取出一物交给黄忠。黄忠接过来扣在了特制大弓导箭槽上面的钢环里,这才缓缓的拉开大弓进行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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