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女人和年轻尼姑听了这二人的对话,并未显露半点生气,也许是涵养功夫极好之故。
而这时,那红妆美人已经将萍兰交到了年轻女尼的手中。她却独自挡在了萍兰和女尼的身前。
“你二人果然是活得不耐烦了……姑奶奶今本想放你们一马的,谁知你们竟然如此不识好歹,自己来找死……看来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真当你姑奶奶是好欺负的!”红妆美人在这番话的时候,仍然是一脸笑意,但她眉宇之间已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丝愠色。
‘占罗地’这二名山贼首领何曾听过有人敢对他们如此话的,他们不由得也愤怒了。随即开始咆哮起来,大声吼道:“他姥姥的,今你们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爷爷就不信,会制服不了你们二个娘们……”
席罗地抢先向红妆美人扑去,他的本意是想一把将其擒下,束之带回山寨。
然而,当席罗地那粗如蒲扇般大的手掌,刚伸至半途时突然僵住了。席罗地只觉眼前红影一晃,竟被一条白练缠住了手腕……立时他的手腕一紧,身体又不由自主地腾飞起来……
不远处,一株碗口粗细的松子树,被席罗地拦腰压断。而此刻,席罗地已经是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地跌落在地,半晌过去也没能站起身来。
席占见兄弟受伤,一时情急竟挑起金戈便刺向那红妆美人。
那一戈既狠又快,金戈呼呼生风,威势不弱。
席占在情急之下,为救自家兄弟而来;更顾不得半点留情,金戈上的力道何其巨大,旁人只为那红妆美人捏了一把汗……若是被他的金戈击中,红妆美人岂不要玉石俱粉,焉有命在?
不少人在心里都开始责怪起席占:这厮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殊料,席占金戈横扫后,又哪里能沾到红妆美人的半点衣角。
也不知,她用的是什么身法,仿佛当空便消失了。在她再度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无声无息地站在席占的身后了……
那一条白练又再次卷出,只是这一次卷向的是席占的腰间……
白练如一条灵活的白蛇,曲折旋回,灵巧无比,又稳稳地将席占卷了起来,抛向半空中……
又见那红妆美人一抖腕,席占壮实的身躯如断线的风筝,急坠于地……直摔得他惨叫连连。
众山贼见红妆美人竟然有如此手段,不由都惊呆了。要知道,这‘占罗地’二大山贼头领在平时那一身横练功夫,尤其是他们各自的金戈铁枪一挥舞,十来人也是挡架不住的。然而今日,他们在这红妆美人的手下仿佛被耍猴一般,莫能过招,便是一招半式也承受不住……
也许是真的!这两个女人不是人!至少,不是普通人(很有可能是妖怪?)……
其实,女人是妖未必,女人是怪倒也时常有之。尤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是如此……
以前,常常听到圣人先贤起:不要相信女人,尤其是越漂亮的女人。
他们把女人成是毒恶的源头,欺骗的化身,也许有一定道理,但绝不能一概而论。
女人,长得漂亮的能吸引人,长得娇艳的太招惹人,长得妩媚的很引诱人,长得妖媚的还迷惑人……异类女人,此处不论。
上古奇人星灵,关于女人便总结得很好:“女人无色便有德,女人无德全凭色;有色无德即为妖,有德无色仅是怪。”
话不多余,言归正传。
却又,场中的‘占罗地’二大山贼头领狼狈不堪地站起来时,他们的心中都有了一个疑问: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几乎同时,果然听到‘占罗地’异口同声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红妆美人笑了,缓缓将手中的那条白练,重新又束在腰间……倾刻间,那迷人的身段更加显露无遗,她又美了几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宫名飞燕……”红妆美人很是淡然地道。
“宫……飞……燕……”
“宫飞燕……”
“你是宫飞燕?你是乱世飞燕宫飞燕!”众山贼中,竟然有人在惊呼。
自然,山贼喽罗都能呼出乱世飞燕的名头。‘占罗地’这二名山贼头领又岂能不知呢?
“原来是宫女侠……是我们兄弟,真是瞎了眼……”
占罗地,无言失色地垂下了头。因为到了这一刻,他们不得不默认,他们遇上的这个女人,是他们招惹不起的!
乱世飞燕名满下,在江湖上混饭吃的人,几乎无人不知她的名头。尤其是她的夫君,乱世神刀赖经久在十年前创立‘轻盈筑’,十年来她夫妇俩在武林中惩恶扬善,侠名威震下,俨然已成为了正道的泰斗。
……
至于后来的事,便是乱世飞燕与年轻女尼带走了萍兰,将她送到了公主的母亲手中……
由于因缘际会之下,乱世飞燕宫飞燕竟然破例收下了萍兰,做为平生的唯一爱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