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终于想到了,这景仙秃驴的师傅一定就是随尘老秃子了!嘿嘿,本座四十年未在江湖上露面,想不到高手还越来越多了!”莫信仁喃喃的道。
凌星男并不知道景仙的师傅是谁,更没有听过随尘之名。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能得魔派至尊莫信仁提起的人,自然是了不起的人了。
凌星男又见莫信仁开始自其辞,也正好乐得其意,只得随便答道:“是啊……不过,我师尊景仙再也不会与阁下比试武技了!”
“什么……哼,本座与他比试自是看得起他,若是他不敢应战,老子便是上入地也要把他揪出来……”莫信仁怒哼道。
“嘿嘿,我景仙师尊已仙逝多时……阁下纵是有通的本事,怕是也揪他不出了吧?”凌星男嘿嘿冷笑道。
“什么……死了?真是可惜啊,那你娃还在这里咕隆半作甚?简直岂有此理!”莫信仁道。
“我师景仙虽然仙逝了,但邪君还在……而且邪君的武功并不在我师傅之下,来家师景仙也是因为和他比武受伤才仙逝的……”凌星男继续道。
“哦?如此来只要本座打败了邪君,这下第一的位子才算名正言顺了?”莫信仁道。
凌星男闻言,诡秘地笑了笑,道:“也许吧……”
当场其他人听着这二人的一对一答,都没有显得不耐烦的意思,只是静静地听着,默默地等着。
此时,涪江河畔的空几乎全为乌云所笼罩,众人只感头顶上黑压压的一片,空气中紧张不安的气氛暂被这二人一对一答的话题缓解了一些。
只是乌云盖顶,雷鸣电闪不息,眼见一场大雨将至,所有人都显然有些焦急了。
也许,他们不仅为场面中对持难分的气氛,也为这变幻不测的气。
终于,边又见一道夺目的闪电划过,击穿了黑压压的乌云,撕裂了空。这时候,远处的树林深处被一束从而泄的火光炸燃了一片,惊起无数栖息其间的飞鸟动物,哗拉拉的一大片,开始不顾一切地四处竞走……
闪电奔腾,惊雷异响。
众人均为这自然界的威力,震慑住了。
此刻在半空中飘荡着的黑白影子,流转飞驰的速度明显也变缓了。
去留不定,左右晃悠。
莫信仁虽然自诩魔功下第一,但在赖经久夫妇、凌星男三人联手之下却也占不到半点便宜,这一点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以他的奸滑又岂会不知?
再这般相斗下去,也只是一个骑虎难下的局势。若真将眼前的三人逼得急了,拼命之余胜负实也难测。
莫信仁自然能想到这些,又见着自己场中的这帮手下,受伤的不少,便是未受伤的也早已显露了去意。
他只能在心里暗暗骂着:真是一帮废物、没用的东西,平时个个都趾高气扬,目空一切,如今的气势都去了哪里?今若不是本座来了,不仅魔派复出的势力受损,更何谈重振魔派声威?
莫信仁越想越不对劲,看着一帮手下颓废的神色,便知今日魔派锋芒受挫,再斗下去也是毫无意义了,反正自己也沉浸隐没了这么多年,并不在乎再多等些时日。不过又再想想,自己以一人之力独对正道三大高手也毫不逊色,对自己的魔功多少有些欣慰之意。如果真是单打独斗的话,又有哪一个是我莫信仁的对手?
哼,也罢,只待我将魔功的境界再度修炼提升后,就算是再多几个人,本座又有何惧哉?
想到这些,莫信仁也有了离去的心思。但若就这般轻易离开,或多或少显得有些势屈末落之嫌。毕竟,人都好爱面子的,更何况以魔派至尊莫信仁的尊仪。
因此,他就算是走,也要走得有气势,有气度。
因为他是令下人闻名色变的饮邪魔宫主人,正如他的名字一般‘莫信仁’——不须信义,不会仁慈。
果然,在半空飘荡的黑白影子里,传来莫信仁隐闪不定的语声,但能听得出,他是在对哼嘿二使以及番僧等人话:“去,你们将林中的那几个人带出来……”
哼嘿二使和番僧三人闻言,应了一声便转身奔进了林中。过不多久,果然见着他们一手拽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直待拽着的这六个人全部如木偶一般被放置在众人眼前时,赖经久夫妇和凌星男都皱下了眉头。只因这些人正是随同赖经久夫妇前来的二个徒弟和星云山庄的人(他们正是熊云忠、熊云梅、司马云和黄飞勇等人。)
这时,赖经久夫妇都互望了对方一眼,他们看到彼此的眼中尽是忧色,久悬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他们不愿发生的事还是被他们意料中了。
风飘飘,霭霭,涪江河畔,愁云惨淡。
风来了,卷走了乌云,可带不走怨愁。
风过了,带去了风沙,抹不尽人间悲欢离合。
风来了,风过了,其实它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