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万年对蔡乃憨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八字极好?那还用说吗!俺现在的最关心的是,婚期定在哪天?
他用逢迎的口吻对方以智说:“方先生,您是定王殿下的师父!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也可以算是定王殿下的长辈了!这大婚的事情,就由您就来代表男方做主吧!”
方以智一边捋着胡须,一边微笑着连连点头,义不容辞地说:“那是自然!我们现在就商量一下婚期的事情吧!”
彭万年迫不及待地说:“那自然是越快越好了!”
他如此猴急,出乎众人之意料!
“越快越好?”方以智微微一怔,迟疑地说:“但是,定王的婚礼毕竟是一件大事,仪式不宜太过简化!婚礼所需的一应物品需时间筹备,阉侍、宫女也需时间搜罗,王宫府邸也需时间筹建。这,恐怕快不起来吧?”
他抖了一下袍袖,一边思索,一边建议说:“依我看,不如先行纳征之礼,先把名分定下来!待一切就绪,再举行婚礼!”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拍额头,猛然醒悟到:“哎呀!定王殿下还没有行冠礼呢!必须要先行冠礼,然后才能选妃啊!”
“哪里还有时间遵循这些繁文缛节啊!”彭万年听了他的话,连连摇头:“您有所不知啊!”他对身边蔡乃憨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让他来解释其中的原因。
蔡乃憨接过话茬,面带忧虑地说:“定王殿下的翊戴典礼定在明日,俺这次提前过来,就是为了要告诉你们一件重要的事情!”
熟知榆园军各营情况的阎尔梅立刻警惕地问:“什么重要的事情?”
蔡乃憨舔了舔上嘴唇,忧心忡忡地说:“曹营的张七已经联合了几家大头领,打算在定王殿下的翊戴典礼上,强行推举他自己为榆园军的盟主!”
他爆出这个重磅消息之后,除了彭万年和定王,其他人都齐齐吃了一惊!
“以前张七就想吞并俺汶上蔡营,幸亏被彭大头领及时阻止了!”他忧愤之色溢于言表:“但是彭大头领经过此次攻城失败的事件,实力和威望大受损伤!咱们这八营榆园军之中,已无人有实力与他抗衡了!”
他攥紧拳头,愤慨地说:“他昨天明目张胆地派人到俺汶上蔡营进行恐吓,要俺投顺于他!说是朝城的黄镇山和观城的吴康华,将在定王殿下的翊戴典礼上,推举他为榆园军的盟主!”
众人全都大吃了一惊!
啊噗!王定光也喷出一口凉气!
艾玛!没想到小小的一个榆园军,内部的权利斗争这么激烈!
这他么还是纯洁的抗清革命队伍吗?
方以智并不熟悉榆园军内部的具体情况,皱着眉头看向阎尔梅。
阎尔梅将两条眉毛紧紧绞在一起,十分不满地说:“这个张七,也太嚣张跋扈了!”
彭万年焦虑地对他说:“张七如此咄咄逼人,所以俺说定王的大婚日期不宜往后拖!否则,迟则生变啊!”
方以智和阎尔梅互相对视了一眼,还在考量孰轻孰重。
定王完全听不下去了。他“嚯”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十分不快地说:“孤身体不爽利,先回去休息了。几位卿家慢慢商议吧!”他也不待众人说话,自顾自回东厢房去了。
“殿……”方以智见他如此失宜,有失体统,本想训斥一番,又见彭万年和蔡乃憨在场,只得压下火气,将不满又重新揣回了腹中。
王定光对众人说:“我去开导开导殿下!”
方以智点点头。
王定光拱手对众人告了个罪,也去了东厢房。推开门之后,他就看见定王正站在窗边瞪着天上的几朵白云在那里给自己充气。
王定光轻轻关上门,对他说:“方先生和彭大头领他们正在谈论你的终身大事呢!你怎么就跑出来了呢?”
“哼!有我插嘴的余地吗?耳不听,心不烦!”定王继续在那里运气。
“唉,你也不能怪方先生他们!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王定光叹着气说。
定王别过头去,瞧也不瞧他一眼,仍旧在那里练气。
王定光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好再劝,又说了两句毫无作用的安慰话,就告退了。
等他回到议事大厅的时候,发现方以智、彭万年等人都不在了,问了一下旁边的榆园军守卫,那守卫告诉他,方以智等人去彭万年的宅子,同军师一起商议机密大事去了。
王定光心内略略有点不快。
他大爷的!又他么的不带哥一起玩儿了!
好吧!哥知道自己是个小角色,没资格参与机密大事!
当了个当的!横竖左右不过是商量定王的婚期,机密个毛线啊!
哥还真不稀罕去乱点这个鸳鸯谱!
哥打道回府了!
拜了个拜!
王定光怏怏不乐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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